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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個齷蹉無恥,大人亦是見過徐百總的,比王妃如何?”滿大街的相公館,滿世界的包養小戲子做外室。對本朝的上位者而言,男女有區別麼?福王就是個沒開竅的,真開竅了,徐景昌頭一個逃不掉。福王十五六歲情犢初開的時候,徐景昌才多大?要麼從要麼死。就這都看不出來,亂吃飛醋,懷疑夫主的人格,真是作大死。現在就疑神疑鬼,等徐景昌回京,還不得懷疑他們玩3p!庭芳是真的給嚴春文的智商跪了,丈夫沒開竅,你引著他,將來就獨寵你一個,有什麼不好?
嚴家更是,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嚴春文就是普通水平的宅鬥,你放福王那喜怒無常的人跟前,找抽麼?青梅竹馬的徐景昌尚且畏懼福王,嚴春文竟蹬鼻子上臉。也是有種!
庭芳接著道:“我與徐百總有婚約。”
嚴鴻通道:“什麼時候的事兒?怎地不見貴府擺酒?”
庭芳道:“刀劍無眼,他不願連累我,便不張揚。此事,殿下知道,王妃亦知道。”庭芳苦笑,“殿下脾氣急了些,但人真的不壞。當日我表弟拿彈弓打了殿下的眼睛,也就當場打了一頓。夠心軟的了,換個人把我們往刑部一扔,現如今墳頭草都有人高了。王妃在疑殿下的良心,殿下哪裡對不起王妃了?我爹還有仨妾呢!殿下一肚子委屈,大人叫我去勸,我怎麼說話呢?”
嚴鴻通道:“是為難姑娘,只是……沒法子……”
庭芳知道自己逃不掉,只得道:“我去一試,不敢打包票。此事,徐百總在京都是不敢攬的。”
“多謝姑娘!”
庭芳頭痛不已,她對福王的脾氣真沒底。可現在平郡王虎視眈眈,廢王妃的摺子真個遞上去了,嚴鴻信未必好意思再呆在翰林院掌院的位置,這個位置,被平郡王的人頂了就樂大發了。平郡王系的姜閣老又不是吃素的。就算嚴鴻信死皮賴臉,嚴家女兒汙衊了皇帝的兒子,這口氣皇帝能忍?她現在更不想呆在風口浪尖上,在男權社會里,女人出頭比男人難的多的多。付出百倍辛勞,未必能有一分收穫。兩大集團掐架,她因是女的,給點子流言就能重創她,對手傻了才不拿她做筏子。她不怕出頭,但也得有意義啊?起碼出了頭,她沒好處,葉家得有好處吧?再不濟太子系得有好處吧?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嚴鴻信也是給親閨女坑的不輕,堂堂文壇領袖,低聲下氣的來求個小姑娘。庭芳看向嚴鴻信的眼神裡滿滿都是同情,順便同情了一下要倒黴的自己。罷了,勸住了福王,是做給太子看。狗腿子就要有狗腿子的覺悟。
庭芳站起身,對嚴鴻信福了福:“我去一趟福王府,盡力而為。”
拿著人家當炮灰,嚴鴻信也是知道自家真的過分。見庭芳一個人都不肯帶,親自送了庭芳到福王府,才嘆著氣回家。
福王在作坊裡做他的新玩意。庭芳到跟前見禮:“殿下。”
福王頭也不抬:“來做什麼的?來耍的就坐,來求情的就滾。”太子妃使人苦口婆心的勸倒也罷了,趙貴妃把他拎進宮,足足說了半日大道理,越發激起了他的逆反!為了大業,太孫要娶庭瑤,他讓!雖然不喜歡庭芳,但娶庭芳比嚴春文好百倍吧?他讓的心甘情願;為了大業,他硬改了滿城亂竄的毛病,自己關在家裡,看在太子待他親厚的份上,他忍!為了不得罪嚴鴻信,嚴春文一次次犯蠢,他教!結果呢?他付出了那麼多,誰在意他的感受了?他一個親王,被一個娘們欺負了,還不許反擊了!?他所追求的無非是個閒王,竟也要跟太子一般仍辱負重嗎?太子所求與他所求,是一個概念麼?特麼文官了不起啊?特麼文官的女兒了不起啊?他孤獨終老行不行!?
庭芳真是來求情的,哪裡敢坐。
福王抬頭看著庭芳:“你算哪一撥兒?”
庭芳低頭道:“我二叔在翰林院。”
福王連道了三聲好:“嚴鴻信手段高超!”
庭芳只得勸道:“嚴家的意思是,王妃任憑處置,只別上摺子。”
福王騰的站起,一巴掌甩在庭芳臉上:“你是誰的人?嗯?”
庭芳立刻跪下,匍匐在地。
福王冷笑:“這才是求人的態度。”
庭芳的臉火辣辣的疼,一個字都不敢說。作坊的地,是石頭鑿的地磚。王府奢華,處處有雕花。庭芳不巧,剛好跪在了雕花上,體重壓的她膝蓋劇痛。
福王冷冷的道:“不看在徐景昌的份上,我今兒就收了你,成全那幫人的齷齪念頭。”
庭芳低頭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