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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不順,由己及彼,福王嘆了口氣:“你真槓的過家裡,不嫁人麼?”
氣氛詭異,庭芳沉默。
福王道:“真槓不過了,先同我說。我替你篩一下。”
“呃?”
福王苦笑:“我可不想你們再遭這個罪,你還是女孩兒。我這是……”可等太子登基再深刻的教導嚴春文什麼叫以夫為天,“你不同。夫主二字,並非叫著玩的。”福王也是天真過的人,吃了虧才知道哪怕他是皇子,都沒什麼天真的資格。他必須結婚,必須娶一個他甚至沒見過的女人。沒見過就沒見過吧,那麼多沒見過的,不也琴瑟和鳴麼?他堂堂一個親王,想好好過日子,總不難吧?沒想到現實就給了他一巴掌。方才來送乳酪的丫頭,是什麼意思誰都知道。他在跟庭芳單獨說話,這不合規矩。嚴春文用委婉的方式提醒著他。但他與庭芳的交談,很多時候是不能有外人的。誠然今日沒什麼事,可翌日呢?嚴春文手有點長,另福王反感。
庭芳有些意外,福王算跟她說知心話?覷了覷福王的臉色,尷尬的道:“我的婚事……呃……基本定下來了吧。”
福王震驚道:“你居然就這麼慫了?不像你啊!”
庭芳乾笑:“您覺得我該怎麼辦?”
“不鬧的天翻地覆出盡么蛾子,是你的性子?”
庭芳再笑:“人好麼。”
福王立刻就來了興趣:“誰誰誰!說來我聽聽,我看看哪個倒黴蛋要被你禍害!”
“你伴讀!”
福王一口茶噴出來:“徐景昌!?”
庭芳點頭。
福王好半天都沒順過氣,好麼!出門一年,這兩貨勾搭上了!又不高興的道:“你們兩個竟都瞞著我?活膩歪了?”
庭芳笑道:“離開大同的時候,他才問我願不願意,我當面告訴殿下不是更快麼?信還不如我快呢。”
福王愣神:“他問的你,不是你爹?”
庭芳點頭。
福王追問:“你就這麼答應了,沒問家裡人?”
庭芳繼續點頭。
福王斜眼看著庭芳:“私定終生!你們倆有種!不愧是跟我混的人!太特麼給我長臉了!”
庭芳認真道:“兩個人過一生,不就應該兩個人自己選麼?”
福王鬱悶的道:“你別戳我心窩子。”
庭芳笑道:“您是殿下,我們是野人。一個被逐出家門的棄子,一個庶女,兩個小人物,哪裡就值得人操心了。”
福王呵呵:“你家裡人知道麼?三書六禮,你們倆說了不算。”
庭芳道:“我跟祖父提了,他沒反對。再說了,不是還有殿下麼?我祖父不肯,殿下親自出面,祖父也不好拒絕的。”徐景昌也是有後臺的人啊,眼前一個福王,宮裡一個貴妃,遠方還有理國公。正因為如此,葉閣老才氣的連話都懶的說。形勢再不好,福王不至於連個不大不小的渾都不能犯。聖上對徐景昌亦有愧疚,補償他個不錯的媳婦兒才是人之常情。他知道庭芳借力打力了,卻是無拆解之法。死丫頭太壞。
福王看著庭芳提起徐景昌時眼中飽含的笑意,再懶的繼續調侃。這兩個倒是夫唱婦隨,一起習武。他自己呢?心情急轉直下,揮揮手:“你回家去吧,京中操蛋規矩多如牛毛,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你早點回去,有事打發人來同我說。還有,你叫家裡給你配個信得過的小廝,不然你連話都傳不出來。現如今我不大好蹦去你家。”說畢,氣的手都有些抖,他再去,嚴春文一準能勸諫他女子閨譽要緊。倒不是真的就對嚴春文沒法子了,就是煩煩煩!
嚴春文倒真的拿出嫂子的做派。聽說庭芳要回家,又趕出來,帶了好些貼心的小禮物,攜著庭芳的手:“過幾日春芳來了,我再接你來玩。”說畢又不好意思的笑道,“能帶幾個哥兒姐兒來麼?”給她個好兆頭也行啊!
庭芳笑著應了,不敢讓嚴春文真送她。按規矩,臣女告退是要拜別的。庭芳只能稍微退後,跪下,行禮,起身,再後退幾步,才轉身上車。
馬車駛離福王府,水仙才疑惑的道:“姑娘怎麼忽然就對殿下講禮了。”
庭芳笑道:“姑娘長大了。”
水仙有些不明白。
庭芳垂下眼,她知道她有些遷怒。並非對福王,而是對皇權。嚴春文的眼神讓她有些討厭,那種上位者的和氣……和蔑視,以及探究。她與福王單獨說話時,派心腹丫頭來送乳酪,還點名她喜歡吃的。是把她摸透了的意思麼?再溫和的敲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