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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如瀑,豆子拿著梳子輕輕的梳著。庭芳看著鏡中的自己,輕笑,這模樣竟越長越端莊了。就這麼坐著,怎麼看怎麼良家呀。身陷囹圄已三年,她早已長成大姑娘,正式跳舞見客,等著被拍賣的命運。
京城亂的不成樣子,劉永年不捨得把她送出去,省的送錯了物件,折了一員大將。一顆巨大的搖錢樹!庭芳每次跳舞后,都會想起白居易那一首《琵琶行》,一曲紅綃不知數。她跳一場舞,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待遇。如此風光,如此奢華,太容易迷住一個十五歲女孩兒的眼。可惜庭芳的心裡已經老的快奔五了,不說歷經人世滄桑,也差不離。心裡想的,依然是逃。
堂堂一個數學大拿,靠賣身過活,這話特麼能聽!?太恥辱,絕對不幹!
劉永年在運河上的生意似遭遇了對手,近來很是不順。會芳樓畢竟是楚岫雲的產業,可以多孝敬,但跟劉家無關。所以她賺的再多,劉永年也不會太開心,聊勝於無罷了。不過劉永年的職業操守讓庭芳有些刮目相看,居然真的不吃窩邊草。不過也是,她現在差不多紅遍江南,每逢旬月跳舞之時,不知有多少人爭相觀看,初夜畢竟非常值錢。之後,還不是隨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庭芳有些悵然,居然混到了要用身體換自由。略墮落。□□合法化就是這結果。高牆圍堵,暴力恐嚇,哪裡有什麼自願可言?她若能翻身,頭一個就是滅了劉永年,此仇不報非君子!拿姐當奴婢使了三年,好大臉!
“姑娘,換衣服吧。”豆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庭芳站起來,把一套濃郁波斯風的金色舞服換上。波斯的女性常把卷發披在身後,帶著漂亮的頭巾。庭芳嫌頭巾礙事,用鐵鉗稍微把頭髮燙卷,戴了個純金鑲寶石的花環。濃郁的異域風情,卻是中原審美認可的美人,瞬間讓她的傳說風靡江南。
庭芳依然住在楚岫雲隔壁的院子裡,但她現在能有些許自由,透過二門,走到前面大廳。大約是葉家的沒落,讓楚岫雲相信她已認命。何況她一直表現的很乖巧,畢竟只是個青樓女子生的外室女,哪來那麼多傲氣呢?不是麼?
提前抵達後臺,可聽見大廳裡的喧囂。庭芳坐在椅子上喝水,預備等下的舞蹈。楚岫雲喜笑顏開的在她耳邊說:“今晚那位公子來了!”
庭芳問:“哪個?”
楚岫雲笑嘻嘻的道:“上回我同你說的那位,很俊,又一擲千金。你不是說要尋個英俊的女婿麼?今晚這個,看你喜不喜歡。”
庭芳興趣怏怏,用完就甩的人,挑個看著脾氣比較好的就行了。
楚岫雲撇嘴:“回頭別被他迷的要死要活。”
庭芳嗤笑,她老人傢什麼美色沒見過?網頁上隨便一拉,環肥燕瘦,應有盡有。還沒哪個男人真能讓她不顧一切的。
鼓聲敲響,庭芳整裝待發。今夜的胡旋舞是赤腳跳的,她踩在地毯上,繁複的地毯襯的她足弓極其秀麗,似能盈盈一握。腳踝上的鈴鐺隨著步伐顫動,陣陣清脆。舞臺的燈從內到外一一點亮,波斯風情的音樂在大廳裡迴響。庭芳緩步走上舞臺,神色清冷高傲、目空一切,好似初下凡塵的仙子。
她從來不在舞臺上散發任何女性特有的柔美,更沒有良家女子特有的軟弱服從。堅毅、爆發、激烈!似舞蹈,亦似舞劍。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我不是弱者,哪怕站在青樓的舞臺上,亦不是凡夫俗子可肆意玩弄之人。
楚岫雲站在二樓的迴廊上,看的滿意極了。花魁的氣場,便是如此。你是該被萬人捧在手心的,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所有人都會來討好你,在你年輕貌美的時候,你會所向披靡。
無趣的朝舞臺掃了一眼,一個熟悉的身影撞入庭芳的瞳孔,差點亂了步伐。徐景昌!
徐景昌的呼吸急促了幾許,是庭芳!
四目相對!
庭芳冷靜下來,微微勾起嘴角,一個眼神飛了過去,直擊徐景昌的心靈,美不勝收。
隨著鼓聲加急,庭芳的舞姿越發絢麗。轉動帶起了層層裙襬,金色的絲線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卻蓋不住庭芳絕色的容顏。徐景昌從小到大看過無數歌舞,卻沒有一個似庭芳的風格。每一個動作乾淨利落,比起舞者,更像軍人。纖細的腰肢飽含了力量,節奏踩的恰到好處,腳踝上鈴鐺發出的清響,補充著震動人心的大鼓間歇。音樂層層疊疊,與庭芳的裙襬交相呼應。跳動的火焰!
青樓的舞臺上,難以褻瀆!
一個有力的身軀,撞進了徐景昌的懷裡,周圍全部人都發出了豔羨的驚叫。蘇姑娘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