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碧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接回房。庭芳一身汗,黏膩的很不舒服:“我想洗澡。”
徐景昌就去茶房打水,回來時道:“你沒丫頭果真不便。”
庭芳道:“婆子也成。”懷念熱水器!
剛洗完,發現忘帶衣服進耳房。裹著塊大毛巾出來尋衣裳。
徐景昌:“……”望天,妖孽!定了定神,正好拿出藥酒替庭芳處理身上的淤青,尤其是左手,“下回落地前別閃神。你自己說的,不怕死就不會死。到點兒就忘了。”
庭芳笑笑:“給我點時間習慣。”
徐景昌擦著藥,有些心疼:“真不想教你!”
庭芳吐吐舌頭,沒說話。上完藥正好穿衣裳,卻是隻有裙子。紺青宋錦四合如意雲紋的對襟襖兒,雪白連枝錦緞長裙配正紅腰帶。看來徐景昌很喜歡莊重的顏色。這樣的衣裳怎麼都不能梳簡單粗暴的團髻。拆了頭髮,徐景昌自覺的接過梳子,問:“可不好梳雙丫髻了。”
庭芳笑道:“看著辦!”
徐景昌隨手給梳了個京中少婦常用的髮型。庭芳歡樂的拉開首飾盒,挑選著喜歡的配飾。正在此時,有人在院中喊:“公子在家麼?”
徐景昌應了一聲,開啟窗戶一看,是家裡的男僕,便問:“什麼事?”
男僕答道:“穆大工求見。”
“知道了。”徐景昌回頭對庭芳道,“跟我來。”
庭芳蓋好首飾盒,跟著徐景昌往外走。她來了兩天,因沒有合適的衣裳,壓根就沒出過院門。走出來才發現他們雖不住正院,卻是在正院正後方。這座宅子,是徐景昌的!庭芳飛快的下了判斷。繞過院牆,從正門進入。待徐景昌進了大廳,任邵英與一個陌生的漢子皆起身相迎。
那陌生的漢子見到庭芳,怔了一下,生人?
徐景昌介紹:“內子。”
穆大工微微皺眉,涉及太多機密,議事廳不是誰都能進,連正經表弟邱蔚然都不能踏足,何況女眷。
徐景昌又對庭芳道:“這位是穆大工。”
庭芳福身見禮,穆大工雖不高興,還是忙不迭的作揖。
廝見過後,便是落座。徐景昌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左邊主位,任邵英佔了右側主位。穆大工坐了徐景昌的下首。想來各人都有自己約定俗成的地盤。如果宅子是徐景昌的產業,那麼庭芳就是女主人。按道理,女主人應該是坐主位的。可是任邵英顯然沒把她放在眼裡。正院不做起居,就代表這裡相當於外書房,而外書房沒有女人的位置。庭芳頓了頓,瞥了一眼右側下首,還是選擇站在徐景昌身後。
徐景昌有些驚訝的看著庭芳,庭芳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先辦正事。
作為徐夫人,她是有座的,正式場合任邵英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無視她。但新人葉庭芳,理所應當的該站著。她要把徐夫人與葉庭芳撕裂開來,只要是正事,她就永遠是葉庭芳,而非徐夫人。
庭芳的選擇,讓任邵英稍微有些不自在。初見那一夜,庭芳就展現出了她的敏銳與身手。他有些拿不準對庭芳的態度。畢竟大家還不熟。但,秦王妃的妹妹,會有她那樣的素養麼?
穆大工心裡有事,又不好看別人家的女眷,便開門見山的道:“公子,去歲自鳴鐘賣的極好,但今年便有些吃力。說到底那玩意又大又貴,只好擱在家裡。現如今有錢人家不多,再過幾年,只怕銷量更加不好。”
任邵英點頭:“很是,便是富戶,多半省儉著以應天災。”
穆大工道:“有一等人,是不缺銀子的。”
任邵英道:“商戶?”
“是的。”穆大工道,“商戶比農人更需要知道時間,可商戶四處奔走,自鳴鐘不頂用。我便想試著做做懷錶。”
徐景昌道:“我亦如此想,只別處要用人,暫騰不出人手去做。你有思路麼?”
穆大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試著仿製了幾塊,走不準。”
徐景昌問:“為何?”
“應該是精度跟不上。”穆大工道,“戥子稱重,還有誤差。”
徐景昌扭頭問庭芳:“你有法子麼?”
庭芳道:“沒有分析天平?”
“那是什麼?”
庭芳不大記得分析天平什麼時候誕生的了,便道:“天平總有吧?”
穆大工聽庭芳提到天平,終於給了個正眼,就道:“天平有,不單是重量的問題。”
鐘錶十分複雜,徐景昌道:“先各個零件一模一樣的仿製,再細細研究。或是製作途中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