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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昌道:“周毅此人,可信麼?”
徐景昌道:“人心易變,現在總是可信的。”
昭寧帝道:“湖南衛所殘破不堪,待要重建,還得人手。你抽調人手南下,今冬之前,把錦衣衛所收拾停當。”
“是。”
昭寧帝解釋了一句:“我不是不信你的人。”
徐景昌道:“我明白。”野心是種子,沒有合適的契機就不會長。湖南軍政固然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然則放了錦衣衛,周毅行.事就有顧忌。顧忌多了,反心便少了。反之,長期為所欲為,誰還願聽從指揮?九邊一層層裁軍,連大同都不例外,難道昭寧帝還信不過趙總兵?無非是放些釘子,彼此留個餘地,省的日後不好相見罷了。昭寧帝要他派人,便是使了柔和手段,給周毅三分面子。也是長進了,才登基的時候,可就想不起來給庭芳面子。其實當時不想給官,先封了公主,庭芳也不能那樣理直氣壯了。
二人又就軍務討論了半天,現文武不相籌,庭芳不便插言,只在一旁聽著,算是學習,省的哪日昭寧帝問起答不上來。
話畢,昭寧帝回頭對庭芳道:“如此,湖南亦可似山東,先在無主的土地上行王田。”
庭芳點頭:“事緩則圓。”
昭寧帝又道:“周毅送給你們家的禮,很豐厚啊!”
徐景昌道:“湖南平復,長江湖南段立刻貫通,商戶豈有不送他禮的。”
昭寧帝誇了庭芳一句:“堵不如疏,你想的法子真不錯!商戶有錢,出點子血也不打緊。大不了咱們降點稅,省的百姓揭竿而起,省大發了!”
庭芳笑道:“收了禮,便是有了把柄。政見不合的時候正好拿著當磚頭使。到時候就看陛下想不想保他了。想求陛下保,平日裡自是不敢太違陛下旨意的。先以利誘之,再以法脅之,方能捏住七寸,使之唯命是從。”
昭寧帝受教:“預先取之,必先予之。我喜太傅說教,是因太傅說的明白,不同我含糊行.事。”
庭芳大笑:“陛下,我非徐都督之妻,這麼簡單粗暴的話可是不敢說的。”
昭寧帝想了一回,也笑了:“很是。直言納諫,可得提著腦袋活,換我也不敢。幸虧我有徐都督啊!”
徐景昌:“……”
說完正事,昭寧帝擠眉弄眼的道:“太傅,生育太兇險,我送你兩個人替你生了吧。”
庭芳很認真的問:“漂亮嗎?識字嗎?”
昭寧帝道:“必須啊!”
庭芳嫣然一笑:“多謝陛下。”
昭寧帝跟徐景昌齊齊驚了!
庭芳道:“我估量著識字也粗糙,先擱我這兒養幾個月,不是我自誇,我教丫頭的水平,再不錯的。”
昭寧帝沒來由的一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果然庭芳笑嘻嘻的道:“待出了師,恰好王虎幾個還沒娶親。唉,陛下,兩個有點少啊!”
昭寧帝:“……”
庭芳還補了一句:“我一身狐媚子手段,陛下就放心吧。我教出來的丫頭,保管琴瑟和鳴,好到妾都不納的!”
靠!我自己帶回去睡得了!
看著昭寧帝神色變換,徐景昌笑的半死。看來做人必得先硬後軟,庭芳若非與朝廷對峙過,這般話語最多算撒嬌,決計夠不上威脅。
昭寧帝咬的後槽牙咯咯響:“憋死你男人去!”
庭芳認真的道:“陛下,您又想紅著臉跑出去麼?”
昭寧帝:“……”
庭芳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淮揚是所好學堂啊!”
昭寧帝炸了:“我的宮妃就不能是良家子!!槽!”
庭芳爆笑:“哈哈哈,我要不是太傅,趕明兒就去宮裡開班去!”
“滾你丫的!”昭寧帝怒道,“你再敢說一句,我要起居注進來蹲著!”
徐景昌樂不可支,去天津的路上,他被昭寧帝弄得無言,此刻簡直大仇得報!
笑過一回,庭芳正色道:“他們幾個早晚娶親,陛下賜婚也是該的,只消做的好看些。何必叫他們自己抱了團。我是真不會嫁丫頭了,先前翠華幾個要跟翠榮較勁兒,端著不幹。到現在王虎他們正經得了朝廷官職,我也不好舔.著臉去說。錦衣衛指揮使,正三品。來我家求娶我妹子,都不能說狂妄。當真可惜了。”
徐景昌道:“機不再失,失不再來。”
昭寧帝瞥了庭芳一眼道:“你的心腹,自有人求娶。只是想做夫人難了。但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