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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晗道:“不合規矩。”
李初暉撇嘴:“從我老子起,咱家就沒有規矩人。”哪有跑到坤寧宮亂竄的太上皇啊!這是坤寧宮吶!您老自己在位的時候一步也沒踏進來過吧?雖然她是女皇,但這都叫什麼事兒!又安撫葉晗道,“雖是天家,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咱們就當尋常人家處。”
葉晗雖然傻白甜了點,但腦子又沒燒壞了,基本常識還是有的,皇帝跟他客氣是抬舉,真客氣上了就是他蠢。也不知說什麼,隨意問道:“要去與母親問安麼?”
嚴春文還叫關在後宮,被廢的皇后,也只得叫母親了。
李初暉笑容不變,溫和道:“她喜安靜,不欲人打攪,且不用去了。”李初暉也是被親媽蠢哭了,以為她登基了,又可以蹦噠了。沒人敢攔她,居然敢衝到她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怨她為何沒為弟弟爭皇位。老五的水平比老四還差,她連老四都不服,還想讓她服老五,你誰啊?實在太理解親爹為什麼不待見親媽了,這麼多年腦子裡的水還沒擠乾淨。笑著使人把嚴春文送回冷宮,轉臉就變了顏色,勒令宮人再不許放她出來。結果她還真的上吊了,李初暉被氣的半死。幸而發現的及時,沒有當場嚥氣,只病歪歪的,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蹬腿。李初暉才不得不在欽天監表示秋天真沒好日子時,趕忙的把婚事辦了。皇帝雖不用守孝,到底當年就大婚不好。朝政沒什麼不順的,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倒是一堆。簡直添堵!
葉晗入宮前,早被家裡塞了一耳朵八卦。庭芳對他說話從來輕言細語,但入宮前的庭訓尤其嚴厲。葉晗也覺得奇怪,嚴家不是寒門,難道不教孩子的麼!想起庭芳一直強調的話——君臣、君臣……你拿皇帝當尋常夫君看,作死呢!吐出一口濁氣,他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跟皇帝處啊!可他是晚輩,晨昏定省都是要的,故白問一句。既然李初暉說不必,他也懶的生事了。
夫妻兩個不熟,不知說什麼。幸而都是活在庭芳陰影下的倒黴孩子,別的不說,數學水平都很可以。不會聊天就做題吧。拿出一套數學題,兩個人就在坤寧宮裡耍了一上午。待吃過中飯,李初暉知道葉晗要午睡,隨意指了件事就出門了。葉晗只得上床。被圈在後宮裡,除了吃和睡,還能做啥?睡覺!
下半晌,唐太醫來請脈,葉晗居然還沒醒。姚氏急道:“他平素該起了,只怕還是昨日受了暑氣。”
唐太醫看了一回,稍微有些低燒,不能開藥,又不好扎針,也不叫藥童,親自替他揉起了穴位。不一時,葉晗發了點汗,卻是醒來後把中飯都吐了。
孫太監嚇的魂飛魄散,慌忙打發人去告訴李初暉。乾清宮本就在坤寧宮前面,李初暉飛奔回來,一疊聲的問:“怎麼了?早上不還好好的麼?”
唐太醫忙道:“回聖上的話,皇后有些暑氣,中飯稍微油膩了,壓的不適,臣已診治過,並無大礙。”
李初暉道:“他吐了?”
唐太醫道:“無事,皇后打小兒的脾胃虛弱,歇會兒吃點粥便好了。是藥三分毒,臣便不開藥了。”
不用吃藥啊,李初暉鬆了口氣,這孩子太難伺候了,怎麼這麼多年脾胃虛弱的毛病還沒治好。怪不得葉太傅不肯要他尚主,她二妹妹那脾氣,沒兩下就把人給整沒了。
坐在床邊,柔聲問道:“還想睡麼?”
葉晗忍著邪火,虛弱的點點頭。
李初暉替他蓋好被子,輕輕道:“睡吧,都是昨兒鬧的,彆著急,你好好歇兩日就好了。”
葉晗閉著眼,暴躁的不行。他昨夜就不舒服,早起也沒緩解多少。原以為中午休息一會便無事,哪裡知道終究吐了出來。不就是曬了一日,有什麼了不起,聖上一個女人都受的住,偏他不行!連續的深呼吸,平復情緒。
李初暉知道常年生病的人,總有些牛心古怪的毛病。也可以理解,一直不舒服,能不煩躁麼?葉晗乃家中幼子,三代人帶一個皇帝寵著,她都做好了應對的準備了。哪裡知道葉晗不開心,就只會自己生悶氣。也不朝人發火,慢慢的調節著呼吸,緊皺的眉頭漸漸散開。只不過又睡過去了。
李初暉忍不住笑,脾氣還挺好!昨日兵荒馬亂的,沒功夫仔細觀察,此刻天光正亮,看的尤其分明。長的很像父親,卻比父親柔和許多。畢竟沒有經過戰場磨礪,更像白面書生。大戶人家精心養育的孩子,不管男女,面板都極好。葉晗也不例外,真是肌膚似雪,吹彈可破啊。李初暉忍不住捏了捏臉,還是覺得像弟弟,生不出男女之情。
行吧,慣著吧,橫豎也不費什麼。葉晗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