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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裝不知道,繼續拿著當朝臣使。
李初暉沒反應,大家便不是很敢談。葉太傅猶可,昭寧帝當初可是把葉晗當兒子養的,每年入冬,太醫院右院判常住定國公府,專職照看葉晗,這幾乎是皇子的待遇。庭芳自是知道,但李初暉沒做聲,她也就不去給兒子添堵。這一天早晚要來,葉晗能輕鬆幾日是幾日。皇權發展到今日,後宮說白了就是皇帝的玩物。葉太傅的兒子,也照樣是玩物。
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衝李初暉賣好兒,自然有人衝葉晗賣好。葉晗坐在榻上,沉默不語。自嘲一笑,這一日來的有些快啊。
李初暉回來時,就見葉晗有些蔫,似不高興的模樣。嬌寵在家的小少爺,在李初暉跟前跟個透明人差不多。李初暉不動聲色的瞥了孫太監一眼,孫太監做了個給事中的口型,李初暉就明白葉晗定是聽到傳言了。不由笑道:“誰在你耳邊胡噌呢?”
葉晗忍著氣,搖了搖頭。
李初暉坐在葉晗身邊,調侃道:“才聽了點風聲就氣成這樣,真有人來,你不是更氣?”
葉晗忍不住問道:“聖上要納妃麼?”
李初暉逗著葉晗道:“唔,我是女的,估計也不能叫納妃。交給他們禮部的人去另想一套封號才是。”
葉晗臉色數變。
李初暉樂不可支,伸手去捏葉晗的臉,卻被葉晗躲過。李初暉笑問:“就這般生氣?那你說要還是不要?”
葉晗登時就怒了,他知道李初暉是在逗他,但這種貓戲老鼠的感覺太恥辱。他並沒有說要或不要的資格,無非就是奴顏婢膝撒個嬌兒,來爭得一絲憐憫罷了。葉晗在家中,當真是備受寵愛。還沒有人這般戲弄過他,到底記得在皇帝身邊,極力平靜的道:“此事不該臣決斷。”
李初暉笑道:“那我可收了?”
葉晗再忍不住,一把將李初暉摁倒在榻上,李初暉還當他要調情,哪知葉晗一口咬在她的頸側,不肯鬆口。
李初暉吃痛,眉頭微微皺起,道:“晗哥兒,放開。”
葉晗哪裡肯聽,偏還用力了幾許。
李初暉忍了好一會兒,葉晗都不肯放,臉色一沉:“晗哥兒,鬆口,聽話。”
隨侍在一旁的孫太監看李初暉調節著呼吸,似在忍痛的模樣,趕緊道:“皇后,您萬不可傷著聖上!”
他一喊,太監宮女呼啦啦的圍上來,卻又不知怎麼勸。
李初暉的忍耐到了極限,她翻手揪住葉晗的一縷頭髮,往後一扯。葉晗不由的偏了偏頭,放開了李初暉。他的滿腔怒意,在對上李初暉冰冷的眸子時,不由一僵。
李初暉待葉晗,從來是和顏悅色。葉晗從未見過李初暉如此嚴肅的表情。
孫太監慌忙把葉晗拉開,就有人抱著藥箱來,又一疊聲的使人去請太醫。李初暉翻身起來,坐在榻上,任由宮女跪在地上,拆著她的衣帶,查驗傷口。衣裳解開,靠近肩的地方,一個血紅的牙印。宮女嚇的直抖,陷入了手足無措的境地。
李初暉面無表情,她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只不過她主動搶的葉晗,葉晗又乖巧,她樂的縱容。可今日葉晗實在太過。不願旁人進宮,可以與她談,甚至可以使個小性子,但卻不能如此以下犯上,發脾氣發到令她受傷,不是葉太傅之子,夠被她整死一百次了。
自幼嬌寵的葉晗,從不曾經歷過任何風催雨打。昭寧帝於他,是比父母還寵他的長輩;李初暉於他,更是春風和煦。若說他初入宮時,還有拘謹,與李初暉相處兩個月也放鬆了下來。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是帝王的威壓。
李初暉不用說話,她只消看著葉晗,葉晗方才的怒意就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從腳底竄起的寒意。
良久,李初暉緩緩道:“你可知,咬傷亦可死人。”
葉晗聽得這句,生生打了個寒顫,弒君,可殺九族!腦海裡第一個反應,是不能連累父母與兄長。直接跪在了地上,想的已是如何求饒。
李初暉捏起葉晗的下巴:“爭寵?嗯?”
屈辱與恐懼,一齊衝進了四肢百骸。葉晗輕輕顫抖著,他害怕李初暉借題發揮。母親被逼退,可朝中還有她的人。他的任性,會不會給聖上一個牽連父母的機會?
李初暉放開葉晗,葉晗立刻伏身:“罪愆之大,如水之深,如山之重,請聖上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