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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年的屍體被扔出來時,只剩一副骨架。凌遲三千刀,正經錦衣衛的標準流程,是一刀也不能少。聽聞得罪過庭芳的人是如此下場,淮揚知府驚的覺都睡不安穩!
十來個骨架,堆在城外,無人敢收屍。劉永豐也是嚇的腿直哆嗦,劉家橫行淮揚多年,他們家人手上的人命不勝列舉,可這份殘酷降臨到自己家族頭上時,方覺得冷到骨頭縫裡,想起來牙齒都打顫。
劉永年之妻袁氏來家哭求,劉永豐抖著聲音道:“你求我有甚用?我當日很勸他不住,才有今日之禍事。”
袁氏哭道:“我知道往日他多有得罪,可他已是去了,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你替他裝裹了吧!”
劉永豐臉色難看的道:“那是我家那位主子親自下的令,我敢?你知道叛主是哪般下場?你也休同我哭鬧,你且自想想,我要是跟著死了,劉家是什麼下場?你當那些官老爺好惹,牆倒眾人推,我不牽著根線,不提官府,你孃家就能活剝了我們!快別鬧騰了,好好看著孩子,他好賴留了後,我到現在還沒個種呢!”
袁氏還在哭:“二叔,人都已經死了,你就求郡主一聲兒,讓他歸葬劉家祖墳吧。”
劉永豐道:“你求我,還不如求你孃家。你是姓袁的,郡主正跟袁閣老議親,她不好意思同袁家計較。我是當真不敢伸手。”
袁氏還待哭求,外頭有人報:“老爺,知府大人邀您吃酒。”
劉永豐暴躁的道:“不去!不去!一個個的當我在她手底下混多容易!我出門一趟,楚岫雲就叫砍了,他現在知道怕,先前怎麼就不知道問我一聲?媽的兩日功夫就處理的乾淨利落,現在又後悔了?我看著像頂缸的嗎?”
老僕為難的道:“老爺,那畢竟是知府……”
劉永豐道:“就說我去南昌了,不在家!”劉永豐快被那棒槌知府氣死了。庭芳落入淮揚,本是沒多少人知道的。江南那麼寬,誰知道她當時給賣哪兒了!偏偏劉永年帶著府兵去挑釁,合著蘇姑娘跟著徐景昌跑了的傳說,再加上庭芳公然不許夫君納妾,眾人一對景兒,再沒有人不知道的。原先做郡主的時候,風言風語還不多。待她做到了太傅,叫全天下讀書人盯著,什麼話沒有?
蘇姑娘本就名冠江南,當初排著隊想睡她的文人雅士不知凡幾。還沒來得及下手,人跑了。雖是有點洗脫庭芳貞潔上的嫌疑,卻又因其舞姿曼妙,添了不少故事。她擅波斯舞,常常就一襲透得不能再透的紗衣,誘得當場噴鼻血的都有。作為閒言的發起地淮揚,當真是什麼版本都有。文人嫉妒之下,更是下筆如刀,字字誅心。作為庭芳的狗腿子,劉永豐想了許多招兒都不中用。淮揚知府還來一個砍老鴇!這是嫌嚼舌的不夠多咋地?那點子溜鬚手段,別說官場,就是隨便哪戶豪強的家下人都用的精熟。劉永豐聽到坊間已傳庭芳指使知府替她報仇的流言時,肝都要疼裂了!
此刻是打死也不想去見那腦子有水的知府,打發了家僕去敷衍,連夜跳上船,當真往江西去了。
流言傳到京城時更添精彩,比戲摺子還熱鬧。錦衣衛手裡的版本最多。昭寧帝惡趣味的拿著當話本子看,完了還問徐景昌索要最新連載,只把徐景昌氣的牙癢癢。
昭寧帝給徐景昌順毛道:“自來權臣皆被編排,明朝申公白紙黑字的記錄,人家還非的捏造一個尼姑產子來。我小時候還信來著,坐了龍椅後才發現,嘿!編故事也不用心點!知道科舉要多少錢嗎?尼姑養的外室子,哪裡就有錢上學了!還狀元,狀元個蛋!他爹分明就是秀才。”
徐景昌簡直懶的理昭寧帝。
昭寧帝又笑道:“行了,你媳婦兒都不在意,你氣個甚?噯我跟你說,我現在是真信惹惱了她,她會剁了我啊!你看看她報復起人來,嘖嘖!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我還當她是氣話,萬沒想到她來真的!我說你身邊睡個這般狠角色,當真不怕?”
徐景昌:“……”狠角色到了晚間跟只小貓兒一樣賴在他邊上睡……
昭寧帝敲著桌子道:“你的喜好就異於常人!”
徐景昌終於忍不住道:“陛下,您很閒?”
昭寧帝一噎:“我就不能消遣消遣?當官的還有休沐日,我這破皇帝當的,哪天都有人尋!內閣不放假的嘛!”
徐景昌道:“今日就休沐,太傅正在辦公,臣亦在伴駕,您說呢?”
昭寧帝:“……”
徐景昌嘆道:“陛下,您這樣扣著太傅,是不是有點過分?休說葉晗,徐清都快不認識我們倆了。”
昭寧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