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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處?運河有些地界都結冰了,唯有海運。我還說安徽今年剩點子糧食,趁著開春前,用糧食誘苦力興修水利,此刻少不得做二手準備。”又問庭芳,“江西有糧沒有?”江西到底多少存糧,外界一概不知。楊志初報多少是多少,真相恐怕只有庭芳清楚。昭寧帝瞭解庭芳,知道她這般有備無患的人,絕不可能只屯著賬面上那些糧食。
然而庭芳卻道:“湖北還沒打下來。我要是叛賊,就該趁火打劫了。糧食能調一點,也不能全指著江西。湖廣今年保本就不錯了,先調各省府庫應急,再往南洋採買。棉衣就只能靠江西了,八百里加急過去,叫江西全境的成衣廠三班倒,全力開工。”
高昌齊又道:“馬往何處調?”
徐景昌道:“把五軍的馬挪一些過去,尤其禁軍,橫豎我們也是守衛,難以出城應戰。”
昭寧帝道:“我可是叫窮神盯上了,國庫裡好容易攢了點錢!”又使太監去喊內務府的官員,欲問內庫還有多少銀兩。
庭芳頭痛的道:“東湖歲入還未入京,截其歲入去南昌,以供棉紡廠開支吧。”
昭寧帝苦笑:“今歲東湖港盈利才多少?”
庭芳道:“五六萬兩,先救急吧。”說著庭芳也有些來氣,要不是被太上皇跟平郡王禍害一氣,她的東湖港怎麼可能才五六萬兩?那年他們在東湖時,已過十萬兩。破壞比建設快多了!五六萬兩,也就夠買點棉花了。
饒是昭寧帝臉皮不薄,也覺得難看。本來庭芳的俸祿他就欠著,東湖港是太上皇封給庭芳的,歲入便是她的私產。他二哥非要伸爪子,逼的庭芳去了江西。這麼許多年,到今年才有點殘羹冷飯,又叫挪去江西了。
棉衣還好,只消準備一茬兒,就能先應付。糧食兵器卻都是消耗品。鐵庫存也不多了,原想著明年用於造船,計劃少不得調整。除了這些,還有馬匹、彈藥,以及連庭芳都無力解決的糧草。昭寧帝只得螺螄殼裡做道場,趕緊喚了戶部的人來,清點各處庫存,看怎生調糧最省事。
打仗就要算賬,昭寧帝幼時就恨死了戶部的那群尸位素餐的廢物。此刻果然又出岔子,賬目亂七八糟。緊急調人來清理。又有欽天監奏報,今夜到明天可能有暴雪,謹防城中百姓房屋塌方。劉達聽了,趕緊道:“臣先帶兵丁並五城兵馬指揮司的組織人掃雪。省的壓塌了房子,又要拿錢拿糧來賑災。”
嚴鴻通道:“城中還好,只怕京畿的茅草屋。”
劉達道:“且先緊急通知京畿各州,百姓自家也不想塌房子。叫他們調出戶籍冊,優先照顧孤寡。”
這又是民政系統的了,歸工部管。本來朝廷大事就該由九卿協同內閣決斷,稱之為廷議。比起蒙古與女真聯合叩邊,掃雪就不叫事兒。工部尚書焦潤玉安排了郎中去管,連同剛才一齊被召喚的九卿,一同參詳戰事。
一直談到天黑盡,戶部那頭還沒清理出賬目。昭寧帝恨的牙癢癢。他知道戶部的算術差是真的,但燕朝算術再差,也不至於沒有會算賬的人。分明是假賬爛賬攏做了一堆,現他們一邊要算、一邊還要作假賬省的戶部吃掛落,自然不輕鬆。昭寧帝都不敢派庭芳去跟他們算,猛的插個外人進去,他們連花胡哨都打不好了!媽的早晚把這群碩鼠全宰了!
幾撥人馬一直在吵,這就是昭寧帝議事不喜歡九卿與內閣盡數到齊的緣故,別看只有十幾個人,當真有事時,能分出五派來,吵的他想撞牆。這頭還沒消停,薊鎮的軍報又至。昭寧帝急急開啟看去,只見短短一日,傷亡一萬多人,眼前陣陣發黑。勇國公也是倒了血黴,他的精兵才替換了一部分給了徐景昌併入禁軍,加上裁撤,薊鎮統共不到五萬人,一日便有如此傷亡!大同有八萬,宣府六萬多,倒還能支撐。眼見著薊鎮只剩三萬多,而女真那處不知有無後手,昭寧帝急的都快從椅子上跳起。薊鎮到京城才兩百多里,跑馬一個白天就到了。倘或薊鎮失守……
乾清宮的眾人也有些慌神,當日白娘子教襲擊京城,請勇國公回京勤王,就是因為近,來得及。現他那處最為薄弱,萬一叫女真人殺了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徐景昌見狀,深吸一口氣,果斷道:“陛下,薊鎮萬不可失守,臣請帶兵支援。”
第196章徐景昌出征薊鎮
五軍中獨中軍人數最多,下轄三萬禁軍,有兩萬都是薊鎮勻過來的。別處遇險也就罷了,薊鎮告急,中軍不可能不去救援。
兵部尚書立刻就問:“那京中護衛怎麼辦?”
嚴鴻信就道:“薊鎮不能不守!”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