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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嚴,葉俊德不願為五斗米折腰,她倘或敢說兩句,休說為她出頭,只怕還要遭訓斥。孩子們太小,也只有陳氏是個大嫂,心地又軟,能聽她哭一哭了。
陳氏果然心生同情,拿著帕子替她擦淚,柔聲勸慰道:“她二叔一時拐不過彎來也是有的,過幾日就好了。你且安心在四姐兒家住著,你要嫌不自在,我就陪你回咱家宅子住去。你的屋子,我還照原樣擺著呢。”
不提還好,一提越氏更哭的難過。越老太太也勸道:“罷了,罷了,看揉的你嫂子一身的淚。”
越氏哭了一路,到定國公府時有些腳軟。春逸迎了出來道:“今日下半晌兒好端端的又颳起北風來,比昨日冷了許多。客院的炕才燒上,不夠暖和,郡主且先請太太們去正院裡吃飯吧。”
苗秦氏當家,自是省儉。那無人住的院落,不過日常打掃罷了。事發突然,是很有可能沒火。庭珮和庭玬凍的夠嗆,庭芳趕緊把兄弟拉到他的正房。一下子正房烏央烏央的擠滿了人,徐景昌帶著兄弟們去了東間,把西間留給了娘子軍。又叫下人燒薑湯來,替兄弟們驅寒。
苗秦氏笑道:“好了,有我們國公看著,我便只消操心太太姑娘們。大嫂你待客,我去廚下里瞧瞧。記得三姑娘愛吃茶樹菇老鴨湯,我看趕不趕的及做。”
庭珊忙福身道謝。
庭琇已在定國公府住了好些時日,熟絡的很,把姐姐拉到西次間的炕頭上,忙忙的倒茶擺果子。
陳氏招呼越老太太與越氏上了西間的炕:“旁的休提,先暖和暖和。”
越氏擦了擦眼淚道:“我今日索性無恥到底。我託大還同往日一般喚一聲四姑娘,你姐姐的終身,就真指望你了。”
庭芳從丫頭手裡接過茶盅遞給越氏道:“紅棗桂圓八寶茶,二嬸先潤潤嗓子。”又笑道,“求到我跟前的多了,我卻是已看中了一個。二嬸也彆著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如今是咱們挑別個,別個再不敢挑咱們的。”
這是肯攬活兒了,越氏大大鬆了口氣,紅著眼道:“四姑娘是知道的,這世道女人吃虧,嫁去了別人家,生死就有別人說了算。你兄弟我還放心些,唯有三丫頭,我已是懸了好幾年的心。旁的也不敢求,只一條兒,四姑娘好賴留意。”
庭芳忙問:“二嬸請說。”
越氏眼眶又是一熱,抹淚道:“似我們四姑爺那般和氣便好。”
庭芳咯咯笑道:“我早就放出話去,要娶我葉氏女,和氣是第一條,再則一律不得納妾。”說著笑問越老太太,“您應該聽說了吧?”
越老太太苦笑:“郡主問的老身不敢答言了。”
越氏卻是一喜:“果真?”
陳氏笑道:“我們五姑娘許了袁閣老之侄孫,都是這般規矩。旁人都說她霸道,可也沒見蹭前擦後的人少了。”
西間與西次間統共只有個簾子相隔,室內的布簾隔音效果極差,庭芳故意道:“名聲都是假的,實惠才是真的。他們說我不好又怎樣?影響我了麼?”
越老太太只好乾笑。
越氏被火炕燻出了暖意,把斗篷退下遞迴給庭芳道:“方才多謝你的斗篷。”
陳氏奇道:“這件怎麼看著眼生?你早上穿的不是件大紅的麼?”
庭芳道:“白日裡在宮裡烤肉,哪知烤著烤著就變了天。才是下小雪的,我們吃完已是扯棉絮一般。陛下見我穿的還是灰鼠皮子的,現賞了件狐狸皮的。”
陳氏:“……”怪不得看著顏色不鮮亮,八成是昭寧帝自己新作的吧!
越氏也怔了怔:“內造的?”
庭芳點頭:“陛下新得的,隨手就給我了。生葉晗的時候,兇險的很,身子骨不如以前結實,就都把我看的死緊,生怕又病了。”
越氏面色古怪的問:“葉……晗?”
越老太太頭痛欲裂,這京裡又不是南邊兒,隨母姓雖然少,到底不稀奇。這位勇猛的郡主,非要次子跟她姓,當真是頭一份兒。再說了,江南招婿,那也是門第高的招門第低的。徐家可是國公里打頭的!也不知葉郡主到底會哪門子仙法,招的夫婿寵的她沒邊兒了。京裡提起這一對,當真是一言難盡。
庭芳嘆道:“不然呢?我次子不姓葉,我們大房就得過繼了。我又不是不能生,何苦叫你們骨肉分離。”
越氏突然笑出聲:“四丫頭,你可真行!”
庭芳也笑了:“二嬸懂我!”
越氏笑道:“好,葉家有了頂樑柱,我可是真撒手了。”
庭芳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