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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一好,人更大度,衝朝臣們揮揮手:“你們該忙的都去忙吧,太傅和徐都督留下來陪我說說話。”
眾人都極有眼色的告退。昭寧帝領著兩位心腹,往西邊收拾出來做起居之所的屋裡坐了,才斂了笑問庭芳:“花了多少銀子核算出來沒?”
庭芳道:“沒那般快。”
昭寧帝臉色陰鬱的道:“一場仗至少打飛了我一艘船!我早晚要他們屍首分離、不得好死!”
徐景昌亦道:“幾處戰場,不知死了多少百姓。眼看著要過年,原是闔家團聚的時候,偏丟了命、斷了糧。冬季運輸困難,甘肅陝西山東等地大雪封路,連賑災都沒法子做,那起子小人,其罪當誅!”
昭寧帝道:“依舊不可莽撞,太傅咱們合計合計,怎生拆散了他們,叫他們狗咬狗去。水混了剛好提拔咱們自己人。”
庭芳點點頭:“是。”
昭寧帝皺眉道:“你今兒怎麼蔫兒了?又肚子痛?”
徐景昌道:“前日有些傷風,已是好了,只精神差些。”
昭寧帝道:“你不舒服便告假,很沒必要熬著。”又問,“晗哥兒呢?他可好幾日沒入宮了,我問唐太醫,說是又著了涼,不讓見風。是日日出門吹的麼?”
庭芳扯出一個笑臉道:“不是吹的,就是身子骨弱,洗澡的時候圍著火盆,還是涼著了。”
昭寧帝沒好氣的道:“叫你放在宮裡養你偏不聽,火盆哪裡就能跟地龍比了!”
庭芳也著實被葉晗的身體磨的心焦,差點就一口應下了。可皇宮裡步步危機,昭寧帝公然表示喜歡葉晗,幾個皇子必圍著他打轉兒。此刻叫皇子討好,將來必被收拾。打壓外派還算輕的,葉晗生的那樣好,要被沒節操的皇子收拾上了床,那才是死無葬生之地!古代醫療如此慘烈,她可不敢保證自己能活到七老八十,護的住葉晗的一生。
昭寧帝打小就自詡徐景昌的保.護.傘,時不時就想著張開老母雞似的翅膀罩著人,雖然總罩不到點子上。此刻待葉晗,更是上心。他本就喜歡孩子,頭一個李初暉是公主,能可勁兒寵,再往後的碰都不敢多碰,生怕碰出個父子相殘來。而葉晗是外臣,他一腔父愛照耀完李初暉後,剩下的全撒在葉晗身上了。聽著葉晗又感冒,鬱悶的道:“輕車都尉先別給他吧,待大些再說。”說畢,又補充了一句,“你尋個積年的老農給他認個乾親壓一壓。”
徐景昌苦笑:“他乳母就夠命苦的了,幼年喪父,青年喪子,被夫家打了出來,幸而大姐姐使人找乳母,才撿了條命,也沒見壓住了多少。罷了,橫豎此回太醫說沒什麼大礙,再熬上兩年,我便教他習武,大些就好了。”
沒有抗生素的時代,小孩兒感冒都極兇險,轉成肺炎便是絕症,只得精心再精心,一有不對趕緊控制,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昭寧帝嘆了一回,轉了話題道:“過幾日休沐,我不想看摺子了,去潛邸的作坊耍一日,你們要去麼?”
徐景昌道:“正算中軍的年貨,我不得閒兒。”
昭寧帝道:“那些瑣碎怎地都是你管?旁的人吃閒飯吶?”
徐景昌無奈的道:“陛下,工部虞衡清吏司現都扔給我管著,您什麼時候撥個人過來?要麼我就去虞衡清吏司當郎中,要麼就只管中軍,兩邊都插手,實在管不來,沒得誤事兒。中軍的年貨早報上來了,我愣是沒功夫批。”
昭寧帝不好意思的道:“這不是本月有戰事你要看軍報麼?國家大事唯祀與戎,軍火改造不好再放虞衡清吏司,將來得單闢出一個部門來。似江西一般,得歸我直管。只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再看吧。此事太傅有經驗,且記在心裡。”
庭芳從袖中抽出個薄本子來,用銅管筆記上,回家再梳理。
昭寧帝又笑問:“太傅休沐日有空否?”
庭芳笑道:“公事沒有,可我得在家帶孩子。”
昭寧帝道:“上半晌兒去逛一圈,下半晌我去你家玩。我們徐都督休沐日犯不著忙一整日,咱們一道兒喝酒。”
全年無休的昭寧帝是苦逼了點兒,庭芳笑著應了。
休沐當日,昭寧帝正欲出門,就被外祖絆住,說的是年底官員考核排程之事。好容易忙完都快巳時了。趁著有空檔趕緊帶著庭芳開溜。晃到潛邸作坊,只覺恍如隔世。作坊裡擺了許多架子桌子,跟不進許多人。昭寧帝叫起跪迎的工匠們,帶著庭芳與趙太監說起往事。走到個桌子邊,對庭芳笑道:“那年你在這裡求我,叫我罰跪了,難受勁兒還記得否?”
庭芳哼哼:“下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