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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考的是策論,不消寫八股,然而“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的標題是什麼鬼?陛下你怎麼不按四書五經出題啊!!於是又死了一批讀死書的。
第三場考數學就更想死了,無數人默默流淚,葉太傅的書沒看完腫麼破?
第四場是專業考試,按舉子報考的部門發放考題。房知德報的是海運衙門,考的正是海運相關,他落筆如飛,惡狠狠的想,此回他是憑真本事了,看誰還能蠲落了他!
豆青和豆芽報考的都是國企司,國企她們就曾參與創立,正確答案就是她們自己幹過的活,跟開卷考也沒什麼區別。正在五軍紡織廠幹活的翠綠,都快閉著眼睛答題了,她在京城的渾水中沒佔著便宜,索性退出來考上一回,看那起子人還有甚話說。
其餘的人就不那麼美妙了,禮部是最好考的,可是報考的人數最多,因為禮部既不用考數學,更不用考邏輯,只消單考一回周禮與本朝禮制,算是給舊派讀書人留下的通道。廝殺尤其慘烈。自問學問沒那麼好的,哪裡敢去禮部擠,只得撿看著容易的考。哪知考卷那般難,簡直考的淚流滿面。
新式科舉考試的時間倒比原先短,原先分三回考九日,如今消三日。然而出來時,大部分人都腳步虛浮,唯有江西籍考生,又很欠扁的邊走邊對答案。舉子們好想衝上去暴打之。投胎是門技術活啊啊啊啊!
考卷飛速的改完,十月中旬放榜。昭寧帝取消了殿試,直接以會試成績排榜,故能否考中與考了第幾名,只有一次驚喜。翠榮清晨就在放榜處立著。身邊擠擠挨挨都是人。此回參考的瘦馬一大群,端的是才貌雙全,把隔壁等放榜的男舉子們看的呆了。
好容易等來了榜,女榜頭一個便是京城夏波光,翠榮心中扼腕,到底是數學不如她。哪知再往下看,還是沒有自己的名字。邊上一個女聲尖叫:“太太!太太!你是榜眼!”
翠榮扭頭一瞧,是個素衣打扮的,正是那日在街上圍觀昭寧帝的寡婦。她輕笑一聲:“哪日會會夏狀元,切磋一下算學。”
旁邊又有一人道:“我是孟爾秋,亦想比比算學。”
那寡婦順著聲音望去,是個年輕女子,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沈鶴鳴,家住京畿,孟探花問誰學的算學?”
翠榮再看榜,第三名探花果然叫孟爾秋,籍貫為杭州!翠榮一陣陣兒肝疼,人才濟濟啊!
孟爾秋笑著對沈鶴鳴福了福:“家父性喜算學,故來一試,見笑。”
翠榮只得繼續往下找,終於在二甲第五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才鬆了口氣。翠柳與翠綠也擠了進來,一疊聲問:“看到我們了沒?”
豆芽大叫:“啊啊啊,我在三甲!”
豆青道:“姐姐們都在二甲,你在三甲有什麼好叫的。”
豆芽道:“我就叫!五十少進士懂不懂?我才十幾歲,混個同進士很了不起了!你也別不高興啦,同進士就同進士,能混上榜就不錯了!”
豆青脊背一涼,回頭看看,落榜的目光都快殺了她,頓時無語。
房知德擠的半死擠到跟前,先看榜單說明,才知道排名是按照前三科排的,最後一科乃分部門,還很有可能調級,不算在總分排序之列。男人間的競爭就激烈多了,雖重文,但喜歡數學的不在少數,最恨的是江西一群被庭芳操過的學霸,那榜單上前二十位十四位來自江西,房知德簡直眼前一黑。找的頭昏眼花,終於在三甲第一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基礎不夠紮實,果然不行吶!三甲……三甲……沒臉見太傅,能重考不?淚流滿面。
一臉血的擠出男人堆,扶著牆喊:“葉雲青,葉知萌,你們在哪兒呢?中了沒?”
吵吵嚷嚷的,哪個聽的見?還是翠綠看到了房知德,跳著招手道:“三姑爺,我們在這兒!”
豆芽拔腿狂奔出來,抓著房知德就尖叫:“三姐夫!三姐夫!我中了同進士!豆青也是同進士!你呢?二甲第幾?”
房知德膝蓋中了一箭:“三甲第一。”
豆芽歡呼:“我們全中了!回家叫太太擺酒!”
沈鶴鳴眼睛一眯,歪頭對孟爾秋道:“她姓葉,太傅家的人?”
孟爾秋笑道:“除了她家,旁人哪裡個個能中。那夏狀元怎地不見?她不來看榜的?她是誰家的?”
“葉家。”
孟爾秋怔了怔。
翠榮笑道:“我叫李翠榮,二甲上的。原是太傅的丫頭。夏狀元是太傅之庶母,她說自有報信的,才懶的來看榜,竟是真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