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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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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禧院,寧溪的嗓子都哭啞了,大夫說藺詠荷的右手徹底殘廢了,臉上的傷勢也無恢復如初了,除此之外,她被凍得太厲害,下半身失去知覺,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下不了床了。
寧溪簡直肝腸寸斷。
在她身邊,坐著一名身穿藏青色錦服的男子,天庭飽滿、眉宇開闊,五官剛毅、眼神犀利,正是她同胞哥哥馬光,字謹嚴。
馬謹嚴狠狠地扇了寧溪一耳光:“都是你擅作主張,把娘害成了這樣!”
寧溪從小到大就怕這個哥哥,馬克卿雖說總不待見她,可也不會欺負她,哪像馬謹嚴,稍微不順他心,他就能打得她找不著北。
她捂住高高腫起的臉,輕輕抖了起來:“四哥,是寧玥,都是她搗的鬼。她知道我的計劃,故意讓娘穿上她的斗篷,還叫她的丫鬟陪著……我們就以為娘是她……”
馬謹嚴的眸子裡掠過了一絲暗湧,寧玥是他看著長大的,脾氣臭了些,卻並不是一個心腸歹毒之人,緣何大病一場後變了那麼多?
寧溪見馬謹嚴不說話,以為他不信,哭道:“四哥你相信我,真的是她害我的!她還要到老太太面前告發我……怎麼辦,四哥?這件事不可以讓老太太知道的!”
“哼。”馬謹嚴不屑地嗤了一聲,“別聽她胡扯,她又不在場,怎麼告發你?如果她一定要告發你,就必須承認自己當晚也在現場。她見死不救,這個罪名……也不小!”
“可是……可是那幾個丫鬟……”
“現在終於想起她們了?早幹嘛去了?”馬謹嚴淡淡地看了寧溪一眼,要不是她是他妹妹,憑她這股子蠢勁兒,他都想把她一巴掌拍死,他站起身,雙目如炬道,“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別再管了。”
當晚,老太太就抓到了毆打藺詠荷的三個丫鬟,丫鬟們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但是堅稱沒有幕後主使,說藺詠荷看不慣她們,想把她們賣到青樓去,她們這才起了報復心思。老太太又問玉婆子怎麼死的,她們說不知道,興許是自己跌進湖裡淹死的。老太太不關心一個奴才的死,找到陷害藺詠荷的真兇就夠了。那三個丫鬟最終被亂棍打死了。
訊息傳到棠梨院時,寧玥既不感到驚訝,也不感到失望。
冬梅不高興了:“憑什麼呀?她幹了那麼多壞事兒,居然沒被查出來!太便宜她了!”
寧玥不說話,摸了摸唇瓣,這裡好像還殘留著他指尖的溫度,她心情不錯:“這可沒便宜她,親孃被自己弄成那樣,自己卻沒受到應有的懲罰,她今後的每一天都會活在不安與愧疚當中了。”
“可是……”
“沒有可是,給我盯緊馬謹嚴。”以寧溪的智商,絕對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擺平危機,唯一的可能是馬謹嚴出手了。她其實很想知道,前世掉進茅坑淹死的四哥,這輩子又能翻出什麼樣的浪來?
晚上,寧玥爬到馬寧馨的床上,與她說了在寶林軒碰到的事,當然,省略了玄煜救自己的那一段。
馬寧馨直呼解氣:“……上回德妃娘娘回家省親,他非得跑去慶賀,我就說他一個不入流的秀才,怎麼能進那麼高的府邸?敢情一早就與賈玉燕勾搭上了!對了,賈家會不會把賈玉燕的死算在你頭上?”
“不會,他們只會算在司空朔的頭上。賈德妃如今聖眷正濃,不知道會不會給老皇帝吹吹枕邊風。”最好吹得老皇帝想弄死司空朔才好,這樣,就不怕司空朔打她主意了。
馬寧馨嘀咕道:“賈玉燕死了,陳博的金子沒了,這回他想翻身怕是難了……”
其實寧玥想跟她聊聊司空朔,她覺得司空朔今天好像看見她了,但很明顯,大姐關注的重點只有渣男和小三。
寧玥嘆了口氣,閉上眼睡了。
突然,馬寧馨直起身子:“玥兒,我記得寶林軒的樓蘭閣好像正對著玄家軍的營地吧?玄家軍是不是很威風?”
“嗯。”
威風、帥氣、英俊、無與倫比。
……
寧溪開始整晚整晚地做噩夢,夢見她娘哭著說好疼、哭著問她為什麼要害她;也夢境玄煜發現了真相,吵著要休掉她;還夢見寧玥對玄胤撒嬌,讓玄胤報復她,玄胤二話不說拿起鐵棍,朝她身上打了下來……
她每天都被嚇醒,醒來渾身都是冷汗。她的精神越來越差,到第三天的時候已經連床都下不來了。然後,她發起了高熱,吃藥不管用、針灸不管用、冰敷也不管用,她越燒越厲害,燒到後面,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