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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蘭芝抱著妞妞回了棠梨院,寧玥正在練字,自從出了痘疹後,玄胤便不許她再去上學,說萬一再被傳染什麼別的病,得不償失。她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剛好這幾天她娘又與她父親鬧成這樣,她便索性留在家中了。此時的妞妞已經忘卻了剛才的煩心事,笑呵呵地玩著藺蘭芝的頭髮,臉上還掛著尚未風乾的淚水。
寧玥看到妞妞這般模樣,又看到她娘臉上的菜色,不由地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藺蘭芝把妞妞遞給冬梅:“帶妞妞洗個手,吃點東西,別吃太多,快到飯點了。”
“是。”冬梅牽著妞妞的手打了簾子出去,紅玉也跟著走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母女二人,藺蘭芝才把桔園裡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那孩子,真是品行太差了!平日裡也不知爹孃是怎麼教的,又打人搶東西,還撒謊。你說她都這副德行,她姐姐能好到哪兒去?”
她還想說,你父親不知什麼眼光,居然看上這種品行不端的人?話到唇邊,又覺著在女兒面前講馬援的壞話不太好,生生嚥下去了。
寧玥給她娘倒了一杯茶,放了些她自己曬乾的菊花,道:“自然是差到不行的,正經姑娘,誰會上趕著給人做妾?無名無份,孩子都懷上了,這要說是做妻,父親便是停妻再娶,鬧到那些御史大夫手裡,是要被罵個狗血淋頭的。”
這就是為何,她一口咬定白霜兒是通房時,父親不敢反口的原因,真講出二人在臨淄拜過堂的事,別說請封平妻,他自己的官位保不保得住還不一定。
藺蘭芝並不知道馬援與白霜兒拜堂,這個,是寧玥從白霜兒的反應裡推斷出來的。藺蘭芝嘆了口氣:“我們家怎麼就讓這種人進來了?”
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女兒再過三個月便會出嫁了,不必呆在這麼烏煙瘴氣的地方,天天忍受白家姐妹的鬧騰。
寧玥淡淡地笑了笑,端起藺蘭芝的杯子喝了一口:“人在做天在看,娘你放心吧,那些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若天不報應她們,我來報應她們!
藺蘭芝不希望家中的事影響到女兒,催女兒過幾日去上學,寧玥沒答應,藺蘭芝正要開口勸說,就見馬援黑頭土臉地進來了。
馬援的臉色很難看,拳頭捏得死緊,呼吸粗重,渾身都散發著一股似乎想把人揍扁的氣息。
藺蘭芝捏了捏女兒的手:“你去看看妞妞怎麼樣了。”
寧玥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點頭去了。
她一走,馬援質問出了聲:“藺蘭芝你怎麼想的?居然對一個十歲的孩子動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藺蘭芝起身,關上門窗,才慢慢地轉過身,看向他道:“你現在來找我就沒有別的事了是嗎?不是讓我給你的新歡名分,就是替你新歡的妹妹打抱不平。”
馬援卻沒像以往那樣被她的話嗆住,陰沉著臉,說道:“為什麼不回答我?為什麼要打一個那麼小的孩子?虧你還是名門望族的嫡出小姐,你的修養,都跑到哪裡去了?”
這話,可真是誅心啊!她是名門千金又如何?他給她名門千金的待遇與尊重了嗎?二話不說,從外頭領回來一個懷了孕的女人,逼她給對方平妻之位!她有想過她的顏面與感受嗎?
藺蘭芝的眸光涼了下來:“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打她?你就算審犯人,也該問問犯人的犯罪動機吧!”
馬援終於還是被噎住了,見藺蘭芝的唇角露出冷笑來,心頭竄起一股無名火,沉聲道:“不管她做了什麼,都輪不到你來打她!”
他原本想說,不管她犯了什麼錯,你一個大人,都不該動手,卻不知怎的,心中怒的狠,一下子說變了味兒。
藺蘭芝被這句話氣了個倒仰:“所以……你今天是打定主意……不分青紅皂白,替你那新歡的妹妹找場子了是吧?”
“別一口一個新歡的妹妹!她有名字!”
“我管她叫什麼名字?一個商賈之女,也配我藺蘭芝叫她的名字?”
馬援顫抖著手,指向了藺蘭芝:“你……你對我有意見,衝我來就是了,打孩子算什麼本事?我原先以為,你儘管善妒些,卻好歹心腸不壞,而今看來,你不愧是藺詠荷的姐姐,跟她一樣的不近人情!”
“你說什麼?”藺蘭芝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你剛剛……說我什麼?”
馬援意識到自己講錯話了,張了張嘴:“那個……我……我……哎,還不都是你,沒事打孩子做什麼?你不打人,我……我能……能這麼生氣?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