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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惡人倒也罷了,萬一是個好人……玄胤這一箭就射得太冤枉了。
“想什麼呢?”玄胤不喜歡她在歡好的時候走神,懲罰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一不小心,真給咬破了,疼得寧玥淚汪汪地瞪著他,他忙用舌尖輕輕舔舐她傷口,“說了別走神。”
“怪我咯!”寧玥推開他。
“別別別,怪我怪我。我錯了,成不?娘子別生氣。”他賴皮地壓著她,將頭埋在她胸前,一陣撩撥。
寧玥紅著小臉蛋,氣呼呼地瞪他,誰料,越瞪越沒殺傷力,反而帶了一絲勾人的嫵媚。他笑著吻了她良久,輕輕柔柔的:“你有沒有什麼要對我坦白的?”
腦海裡閃過阿芙蓉、蕭肅、郭況與司空朔,寧玥垂下了眸子:“我,當然沒有。”
“司空朔那個老太監沒找你麻煩吧?”
“沒。”她不算撒謊,司空朔只是與她做了一筆交易而已,沒找她麻煩,也沒與她發生不清不楚的糾纏。至於吃的兩頓飯,在寧玥看來,與跟黎掌櫃吃飯沒什麼兩樣。不過縱然如此,寧玥還覺得別告訴玄胤的好,玄胤的醋勁兒太大了——
玄胤沒察覺到她的小九九,他滿腦子都是吃了她,最好把春宮圖七十二式全都在她身上用一遍。他這麼想著,便也真的這麼做了。
簾幕深深,一室旖旎,只剩下水漬的聲音和誘人的喘息。
……
皇甫燕被射殺的訊息傳到了南疆皇宮,吃敗仗不打緊,反正勝負乃兵家常事,南疆已經贏了那麼多,偶爾輸一次不算不能接受。但為什麼皇甫燕要出事?那是所有皇子公主中頭腦最聰明、最受南疆王器重的孩子。先是太子,再是孫女兒,親人接二連三的變故令南疆王深受打擊,一病不起。
夙火覲見道:“是玄胤射殺了燕公主,瞿必親眼所見。”
瞿必被玄胤的箭釘在城牆上,直勾勾地看著皇甫燕和玄胤將箭矢射進了彼此的胸膛,但怪異的是玄胤毫髮無損,皇甫燕卻被射穿肩膀,栽下了護城河。
事後,瞿必帶著人在護城河裡一陣打撈,卻沒撈到皇甫燕的屍體,如今皇甫燕是死是活,儼然成了一個謎。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又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應該是活不了了。
南疆王氣得半死:“哪個玄胤?是殺了瞿老的玄胤嗎?”
夙火道:“正是他。”
南疆王雷嗔電怒:“殺害瞿老不夠,又來殺害朕的孫女!朕要他死!朕要他死——”
……
漆黑的牢房,馬援一個激靈從睡夢裡醒了過來,手腳上的鐐銬發出清脆而冰冷的聲響,他才意識到自己仍被關在地牢。
一個月前,他溜進菩提宮找兒子,卻好巧不巧地碰到夙火那個大混蛋。夙火在窗臺下發現了他,一口咬定他行刺容卿,他不承認,夙火便稟明皇后將他關了起來。
那個老不死的,是不是跟他有仇啊?容卿是他兒子,他怎麼可能行刺容卿?好吧,雖然第一次是打算行刺的,可當他認出容卿後及時收手了!容卿都沒怪罪他,老頭子多管什麼閒事?
“喂!喂!來個人啦!這都幾點了?有沒有飯吃的啊?”馬援抓住門板,大嚷著問。
一名獄卒走來,不耐煩地踢了踢門板:“還想吃東西?當這是你家呢?”
馬援不屑嗤道:“不是我家怎麼了?牢房不給飯吃?你敢不敢把容卿叫來?”
獄卒一鞭子甩在了馬援的手指上,馬援敏捷地抓住鞭子,獄卒一噎:“你!你給我放手!”
“不放!把容卿叫來!”馬援堅持道。他好歹是征戰多年的將軍,一身血氣不是一個小獄卒承受的住的。
獄卒漸漸的生出了一絲膽寒,嘴角抽了抽,說道:“你一個刺客,還敢直呼我們容公子的名諱?當心皇后娘娘殺了你!”
這句話,從他關進來的第一天到現在,已經聽了不下一百遍了。得出的結論就是他兒子在南疆皇宮混得該死的好,而且深受皇后的器重。南疆皇后可不像西涼那個病歪歪的史氏,雖說都是繼後,但南疆皇后比南疆王小將近二十歲,深受南疆王的寵愛,不但生下了三個非常優秀的孩子,還時常幫南疆王處理國家大事。南疆王年事已高,無法上朝的時候,皇后會在一旁垂簾聽政。以前尚且有太子監國,如今太子沒了,直接是皇后監國了。
他行刺容卿的事,估計是惹毛皇后了,所以他才被夙火拿了雞毛當令箭地關起來,就連皇甫珊都沒辦法把他弄出去。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皇后與太子關係不好,想借機拿他做筏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