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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國之君的脖子呀,說騎就騎了。
“爹爹!我要摸摸大獅子!”皇甫傾著急地在玄胤脖子上一陣亂動。
玄胤扶穩她:“好,帶你過去。”在擁擠的人群中艱難地前進了起來。
寧玥看著好笑,但又不好阻止什麼,她和玄胤都是寂寞著長大的人,如今有了兒女,自然希望連同自己曾經沒得到的那一份,盡數交付給他們。
皇甫澈要跳下馬車,寧玥將他抱了起來,他一怔:“兒臣……我可以自己走,我不累。”
寧玥溫柔地說道:“是孃親想抱你。”
皇甫澈微微紅了耳朵。
母子倆進了一家提前預定的酒樓,在二樓的廂房坐下,推開軒窗,正好能將廟會的熱鬧盡收眼底,玄胤已經走到了第一排,不知與舞獅子的人交涉了些什麼,獅子果真圍著他跳了起來,節奏平穩,皇甫傾咯咯咯咯地笑,探出手去摸獅子腦袋。
獅子摸夠了,皇甫傾又要摸龍頭,那龍是二十餘人組成的大龍,比獅子壯觀多了,玄胤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以皇命施壓,不知與舞龍人如何談判的,人家還真圍著他舞了一圈,不僅如此,還讓皇甫傾坐在龍頭上,抓住龍角在廣場跑了一個來回。
皇甫傾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大汗淋漓,衣衫溼透。
後面雜耍那邊出了新花樣,活人噴火,皇甫傾吵著要去摸火,玄胤不幹了,將她帶回了酒樓。
皇甫傾對於實在要不到的東西,並不會哭天喊地,沒摸到火雖然很遺憾,但在玄胤遞給她一串糖葫蘆之後又沒心沒肺地笑了。
寧玥好生教訓了女兒一頓,告訴她火是很危險的東西,不能碰,然後,沒收了她沒吃完的糖葫蘆。
皇甫傾淚汪汪地看著玄胤,玄胤清了清嗓子,她又淚汪汪地看著哥哥,哥哥不著痕跡地往她嘴裡塞了一塊椰子糖。
她甜甜地笑了。
寧玥按照六人的喜好點了一桌南方菜:白灼蝦、燒鵝、白切雞、雞腿菇炒豆腐、鼎湖上素、芙蓉蟹、沙茶牛肉、白玉翡翠、清炒白菜,並一份老火靚湯。
皇甫傾要了靠窗的位子:“哎呀,我手好疼!”
玄胤忙道:“怎麼了?是不是剛剛在哪裡碰到了?”
“就是……就是在那裡呀!哎呀,好疼。”皇甫傾一臉委屈。
玄胤拿起了她的手:“給我看看。”
寧玥就道:“別看了,她是不想自己吃。”說著,給了皇甫傾一柄鐵勺,“要麼自己吃,要麼不吃!”
皇甫傾癟嘴兒,拿起了勺子。
不過菜式太好吃了,皇甫傾吃著吃著就把先前的不快給忘了。
吃過飯,寧玥、玄胤留在房中看廟會,冬梅、玄江到樓下去買水果,皇甫傾坐不住,在樓道里溜達了起來。
溜達著溜達著,溜下了樓。
後院兒,空無一人,冬梅將買來的水果洗好,準備擰上樓,卻被玄江攔住了去路。
冬梅臉一紅。
玄江四下看了看,挑起她下顎,親了親她小嘴兒。
“哎呀哎呀,我要長針眼了!”皇甫傾的小爪子捂住了眼。
……
吃了些水果,天色徹底暗了下來,玄胤又帶著妻兒到湖邊走了一圈。
沿途,不少賣彩燈的,赤橙黃綠青藍紫,船舶飛鳥鳳凰走獸應有盡有。
玄胤牽著寧玥的手,回憶著笑道:“我們剛認識那會兒,好像沒這麼多花燈。”
寧玥將被風吹亂的秀髮攏到耳後:“是啊,一般就是蓮花燈了,不過我記得你給我買了一搜三層的烏篷船,金色的。”
“還記得啊。”玄胤心中動容。
寧玥望了望天際的墨雲:“我們的事,我都記得。”
皇甫傾被冬梅抱著,選了一盞鳳凰燈:“就好這個了!”
冬梅問向一旁的小太子:“小公子想要哪個?”
皇甫澈一臉嫌棄,彷彿在嫌它幼稚,但動了動嘴唇,還是道:“蓮花燈吧。”
冬梅把兩支毛筆分別遞給二人:“公子和小姐想許什麼願就寫在上面,很靈驗的哦。”
皇甫傾的臉當時就綠了,不會寫字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
皇甫澈接過毛筆,稚嫩的小手一揮,洋洋灑灑、行雲流水地落了一行字,雖未見內容,但窺其風骨,非書法大家不能也。
“你寫了什麼啊?給我看看!”皇甫傾伸手去拿他的字條。
皇甫澈避開:“你又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