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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商隊非法營私遭了掃蕩,他也被賣入小館,若不是碰上還是孩童的皇甫穎,如今的自己……已被那群混賬糟踐死。
當初的自己,是不是也曾這麼期盼地望著她?
她懂了,跳下馬車,看著不顧一切爬過去的自己,對嬤嬤說:“我要他!”
七年後,還是這句話,我要他。
轉頭,卻瞞著他,用一段姻緣,換了給他續命的菩提子。
這份情,他如何能忘?
對著這個人,他如何狠得下心?
……
出了花廳,容卿一抬頭,瞧見寧玥,再眸光一掃,看到了容麟,想說什麼,又壓了下去:“先回屋,玥兒,我有話對你說。”
寧玥坐上床頭,怔怔地望著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大哥什麼都不必說了,去做吧。”
容卿艱澀地張了張嘴:“玥兒……”
寧玥摸上他臉龐,微笑著道:“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大哥不必覺得為難,你為我做了那麼多,要是我還是隻顧自己好受,不管你心裡難不難受,我又怎麼配做你妹妹?不是你,我已經死了,對我來說,你比復仇重要,我不想你心裡一直長著一根刺。”
辜負這個用生命愛過自己的女人,已經讓大哥的愧疚,若再連她最後的請求都不答應,大哥這輩子,恐怕都要在自責與煎熬中度過。
寧玥握緊了容卿的手:“還給她吧……這份恩情,我們一起,還給她。”
滾燙的淚水砸在了寧玥的手背上,寧玥聽到他哽咽著說:“對不起……”
一句又一句。
……
入夜時分,一輛裝滿垃圾的馬車在皇宮的側門被攔下。
侍衛敲了敲車板:“裝的什麼?開啟檢查!”
太監笑道:“都是些腌臢東西,怕汙了小哥兒的眼。”
侍衛不耐地說道:“下來!”
太監跳下馬車,躬身立在一旁,滿臉笑意:“您若實在要檢查,就檢查吧,都是些女人用過的腌臢東西。”
侍衛開啟一個籠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侍衛捂住了口鼻:“這裡頭裝的什麼?”
太監笑道:“小哥沒聽說嗎?冷宮的耿常在被嚴惠妃打得小產了,太醫給吃了多少藥都不管用,一直流血,怕是命不久矣,這褥子想來也沒什麼人會再用,晦氣!掌勢總管便讓小的把這些東西拿出去扔掉,扔得越遠越好!”
侍衛惡寒地蓋上了籠子,又開啟另一個,也是滿滿的血腥氣:“這也是耿常在的東西?”
太監就道:“可不是她的麼?她流血太多,褲子衣裳全都是。”
侍衛又開啟了第三個籠子,這回,倒是沒血腥氣了,只隱約有些尿臊氣:“這些又是誰的衣裳?”宮裡有宮裡的規矩,除了確實不能使用的衣物,別的,都不許私自運出宮的。
太監稍稍後退了一步,道:“這些是‘時疫病人’穿過的衣裳,還有他們蓋過的被褥,太醫交代,全都要拖出去焚燒的。”
侍衛皺眉:“下午不是已經燒過一批了?”
太監眼神閃了閃:“沒燒完呢,這是後面又查出的幾人。”
上頭放了話,時疫有潛伏期,所以會接連排查幾日,侍衛便沒再懷疑太監:“行了行了,趕緊去吧!裡頭裝的病人的東西,你怎不提醒我?”滿是嫌棄與後悔的語氣。
太監僵硬地笑了笑,驅車駛出了宮門。
皇甫穎早早地在西街等候,容卿坐在輪椅上,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
容麟臭著臉坐在屋頂上,晃著小腿兒。
皇甫穎揪心地問道:“怎麼還不來?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不會。”那對兄弟在剪耿妍的羽翼,暫時沒動其他人的,比如他的,他有自信,他的人能把耿妍帶出來。
又過了半刻鐘,那輛裝著垃圾的馬車停在了路口,太監壓低了音量道:“容公子!公主!”
容卿眸光一動:“容麟。”
容麟哼了哼,飛身至馬車前,一手掰斷車身,將藏在夾板下的嶽公公和耿妍拉了出來。
耿妍失血過多,雖是服用了容卿的止血藥勉強止住鮮血,卻依舊虛弱得不成樣子,連如今發生了什麼事都一概不知。
“母后……”皇甫穎淚如泉湧。
容卿淡道:“她能不能活,只能看天意了。”
皇甫穎抱緊耿妍,抽泣道:“我明白。”
容卿捏緊了手指:“記得你答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