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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惠妃駁斥道:“不可能!他剛剛還給本宮餵了參湯!那參湯還在本宮的內殿放著!”
小德子更要插嘴了:“娘娘,您這病吶,太醫與中常侍大人都叮囑過,不可進補,惠妃殿的宮人都記著呢,一碗蘿蔔湯都不敢給您,還參湯!”
嚴惠妃張了張嘴:“可我明明……”言及此處,她突然打住。
明明怎樣呢?明明看到了小李子,聽小李子說了那番話,還喝了小李子喂的參湯?那些痕跡,全都沒有了——
是她的記憶出了差池,還是被誰給狠心算計了?
答案很明顯,然而她卻不敢把幕後主使供出來,因為她有更大的把柄在對方手裡,供到最後,洗脫不了冤屈不說,還罪加一等。
她死死地捏住了袖子,垂眸道:“我做噩夢了吧。”
一句噩夢顯然不能平息南疆王的怒火,南疆王大掌一揮:“惠妃殘害皇嗣,褫奪封號,貶為庶人,擇日賜三尺白綾。”
三尺白綾?
嚴惠妃衝了上去:“陛下!陛下臣妾有話要說——”如果這樣還是要死,那麼,不如把耿妍陷害她的真相說出來!也把玄胤司空朔聯手算計她的真相抖出來!
“大膽!竟敢衝撞陛下!”小德子一個箭步擋住了嚴惠妃,扣住她肩膀,深深地看著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惠妃,您還有個英俊瀟灑的兒子、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兒和好幾個活潑可愛的小孫兒,讓他們給你一起陪葬,甘願?”
嚴惠妃的喉嚨……堵住了。
……
從冷宮出來,小德子先是送了陛下回寢殿安置,之後,到內務府覲見了正在給太監宮女們“體檢”的玄胤、司空朔。
“殿下,大人。”他規規矩矩行了禮。
司空朔漫不經心地走到了一邊。
玄胤低聲道:“如何?”
小德子道:“回殿下的話,都辦妥了,嚴惠妃什麼都沒用。”把嚴惠妃與南疆王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背了一遍。
玄胤的表情還算滿意:“辦的不錯。”
真不錯還是假不錯,小德子不知道,他只知用人之處,大抵都是招攬為主,褒獎多、斥責少,兼之他又與別的內侍不同,非從最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而是被南疆王救下,一入宮便得了好差事,這麼多年順順當當長大,辦事得力固然是一方面,更多的卻是陛下疼愛。殿下會待他如此客氣,多少也有些敬重南疆王的意思。
不得不說,很受用。
小德子道:“為殿下辦事,小的不敢居功。”陛下仙逝後,玄胤便是他主子,該聽誰的話、該替誰辦事,他心裡有數。
今天的計劃,他知道的不多,從小李子如給嚴惠妃上眼藥才參與其中,之前的是怎麼個安排,他不清楚也不想清楚,總之,主子讓他幹什麼,他幹什麼便是。
玄胤心知小德子是難得的明白人,被南疆王疼著長大也沒養成傲慢懈怠的性子,反而十分機警勤奮,這次的事,算是一次小小的招攬,瞧小德子的反應,應該是樂於被招攬的:“小李子那邊如何?”
“已經跟採買的太監一塊兒出宮了,內務府多是宣王殿下管理,就算出了事兒也是宣王殿下背黑鍋,與咱們無關。”小德子恭敬地說道。
玄胤笑了笑:“你去吧,陛下醒來該找你了。”
“是。”
南疆王果然沒睡多久,醒來便喚小德子。
小德子撩開帳幔,關切地問:“陛下,您餓不餓?”
“朕不餓。”南疆王順著他的攙扶坐了起來,想起剛剛太累乏,卻忘記處理耿妍的事,“耿妍那邊如何了?”
耿妍這邊的情況已經不能用慘烈來形容了,被嚴惠妃拍了一磚頭後,耿妍當場疼暈了過去,醒來時,陛下與嚴惠妃等人已經離開了,太醫們給她落完胎後也離開了,沒留下任何藥物,她血流不止,很快便溼了身下的褥子。
嶽公公急得大哭,翻東找西,想尋些止血的藥物,卻偏偏沒有,又趕忙拿了令牌去太醫院。
“不好意思啊嶽公公,今早剛發現一個小太監染了時疫,為防止疫病擴散,太醫們都在給宮人們做體檢呢!”太醫院值班的小藥童說。
早不體檢晚不體檢,偏耿妍急需大夫的時候體檢,要說不是有人暗箱操作,嶽公公絕對不信!
“給我一些止血的藥材!”嶽公公呵斥道。
小藥童道:“對不住了嶽公公,鑰匙都在師父們手中,我打不開,外頭的倒是有些金銀花露,您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