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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
玄胤預設。
夫人氣笑了:“你有什麼資格威脅我?我又不是掛了牌的大夫!我沒義務救死扶傷!她的巫術也不是我種下的,就算她死了,與我又有何干?你不要太不講道理!”
“這世上本就沒有道理可講,容卿幫夫人養了容麟一場,若不是容卿,夫人早就見不到自己兒子了,可到頭來,夫人眼睜睜看著容卿唯一的妹妹危在旦夕而選擇袖手旁觀。是,夫人,你沒義務救治玥玥,容卿也沒義務養你兒子。他養了,是他蠢;你不救,是你薄情;我要遷怒,是我殘暴……總之,都是隨心所欲。”
夫人被玄胤噎得面紅耳赤,半晌,才按捺住火氣說道:“瞧瞧你,一口一個是來求我的,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夫人沒給我求人的機會。”
喉頭滑動了一下,夫人說道:“是我沒給嗎?是你自己一上來就亂七八糟地說一通,將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我告訴你,求人求成這樣,不怪我不……”
話未說完,夫人說不下去了,她怔怔地看著那個玉樹臨風的男子,挺著高大偉岸的身軀,撩開下襬,在她面前緩緩跪了下來——
她心口,猛地一抽!
玄胤的俊臉滾燙,一陣一陣泛紅,唇角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我這樣的懇求,不知夫人接不接受。”
“我……我……”夫人的手指抖了起來,“你……你……”
“夫人不是想我求你嗎?我放下所有的自尊,誠心誠意地求你,求你救治我妻子,你可以從我這邊得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但這東西里不要包括我的命,沒了我,她病好了,也活不下去。”
他說得極為冷靜,夫人卻感到喉嚨一陣發緊,夫人艱難地吸了一口氣,道:“你……你真的什麼都願意給?”
“是。”
“皇位也願意?”
玄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皇位我倒是給得起,但夫人你要不要得起?好心提醒夫人一句,我大哥,不是夫人能夠對付的。”
夫人想起了那雙銀色面具下的眼睛,永遠在笑,又永遠令人毛骨悚然。夫人的睫羽顫了顫:“誰要你們南疆的皇位了?我是隨口一說!我……我可沒說你求我,我就答應你,你自己要跪的,不是我逼的!我……我走了!”
玄胤微微頷首。
夫人在孫嬤嬤的攙扶下回了廂房,她不會承認,她害怕那個孩子的倔強,倔強得令人心疼。
廂房的窗子,正好對著玄胤的方向,從窗簾的縫隙中,隱約可以看到那抹跪在廊下的身影,夫人揉了揉心口,聽得孫嬤嬤道:“喲,不好,要變天了。”
……
雨水打在屋簷上,叮叮咚咚的,敲醒了寧玥的睡眠,寧玥揉揉眼,下意識地摸了摸身側,一片冰涼。
“玄胤!”
她坐起身,探出手,四下摸索。
冬梅推門而入:“小姐,您醒了?是不是要如廁?”
寧玥搖頭:“不是,玄胤呢?他去哪兒了?是不是一整晚都不在?”
冬梅看向門口,那裡,司空朔與容卿正定定地回望著她,聽了寧玥的話,朝她微微搖頭。
冬梅壓下口水,道:“姑爺在書房跟大少爺還有中常侍大人商量你的病情,看怎麼樣才能治好你。”
“是嗎?商量多久了?”寧玥追問。
司空朔比了個手勢。
冬梅道:“一個時辰了。”
寧玥狐疑地問:“這麼久,那他們商量出了什麼了嗎?”
司空朔眸光一凜,容卿舉起手指,寫了幾個字。
冬梅抿唇:“奴婢送宵夜的時候聽到他們說,好像您中的是一種巫術……”
容卿繼續寫。
冬梅邊看邊道:“大少爺找到那本書了,三人正在研究,恐怕今晚都要在書房度過了,您先睡吧。”
“哦。”寧玥慼慼然地躺下。
待到她睡著,冬梅輕輕地合上了門。
容卿、司空朔徹夜守在門口。
容卿望著厚重的雨簾,問道:“你跟容麟的娘講了不少重話?”
“當然,你應該不會想聽。”
“我不需要聽。”容卿頓了頓,問道:“下次摔杯子,記得找幾個贗品,真品太貴了。”
司空朔輕輕一笑:“本座有錢。”
“不怕他領會不了你的意思?”
“他永遠領會不了。”司空朔毫不客氣地說道:“也不需要他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