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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嬸子獨自飲著小酒,不時捏一片醬肉,陪著花雲用完飯,天色迅速黑透。
“明天,等正午裡,嬸子給你燒一大鍋水,洗洗風塵。”
花雲點頭,溫度又降了幾度。幸好萬氏給她準備齊了厚衣裳。
黃嬸子不再多說,裝起空盤子空碗,讓她跟著去插門就回了前頭自己家。
花雲進裡屋摸了摸炕。最下頭鋪的是柔軟乾燥的草墊子,上頭一層席子,再就是一床褥子,床單,看著都很乾淨。兩床被子很厚實,是新做的,蓋住身上能聞到太陽光的味道。
花雲聽著窗外好似起了風,能聽到地面沙土被風捲起打轉兒的聲音,裹緊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孫虎帶著一身戎裝來找她。
黃嬸子正送早餐來,見著他,大大咧咧笑罵幾聲,又回家去添飯。
熬得金黃香糯的小米粥,拌了香油的小鹹菜,攤雞蛋餅,一沓焦香麵餅。
兩人吃得香甜,花雲掏了塊銀子給黃嬸子:“我就是好吃,嬸子做的飯好吃,不能白吃嬸子的。”
黃嬸子不樂意了:“還和嬸子外道呢?再說,孫將軍給了飯錢呢。”
花雲看孫虎一眼,心道,應該是重萬里給的。
“他給的是他的,我給的是我的,我就是喜歡吃,嬸子會什麼不重樣的做給我吃好了,食材錢我總得要給的。”
黃嬸子哈哈笑,接過她的銀子:“這好,以後我什麼也不做了,天天給你琢磨好吃的。有工錢拿咧,便是我什麼都不做那死鬼也沒得說我。”
收拾完東西,喜滋滋走了。
“這婆娘…”孫虎笑:“要是你現在就跟我去巡邊,先得換衣裳。”
花雲立即抱著戎裝進了裡屋,等再出來,赫然是個一身鎧甲的英武小兵。
孫虎由衷說道:“你若是個男的,我非得拉你來參軍。”
花雲笑笑,參軍?讓自己來啃人嗎?
“對了,你們這裡哪裡能打野物的?”
她已經一路沒喝血了。
“我順路帶你去看。怎麼,想吃野物了?知道你打獵厲害,打著什麼好的,也要分老哥哥一口。”
孫虎帶著花雲便出了鎮,往西北方向跑。
昨天在重萬里那裡看了地圖,花雲今天見著實物,跟地圖一比,發現那地圖做的很詳盡,比例大小都很合理。
邊界線沒有什麼清晰標識,只是一片廣闊的沙地和起伏的沙包。
“這片地除了視野開闊,別的沒啥了。種啥啥不長,養啥啥不行。往前數幾百年,這裡都是戰場,地底好幾層都埋著屍骨。再往北就是草原,蠻國的地兒。往南就是咱國朝的地兒。草原上種不了糧,咱國朝的不會放牧。長此以往的,這一帶戰場就成了天然的邊界線了。”
花雲點頭,兩國風情截然不同。估計蠻國南下沒人懂得莊稼種植,而大華北上也沒人能在草原裡謀生。可能就是因為民俗民風無法相容,所以蠻國對大華只是劫掠,大華對蠻國只是驅趕。對兩方來說,估計即便攻打下對方領土也是一個難以善後的大難題。有不如無吧。
也是蠻國人少的緣由吧,畢竟中土物資礦產豐富,他們卻沒有足夠的人力去統治。
沿著邊境巡查,路上幾次碰到巡邊計程車兵,一隊五人左右。花雲聽到孫虎和他們迎面碰上,不管相不相識,都會出示令牌,還會對暗號。每次暗號竟然還不同。
孫虎得得洋洋道:“看到沒?暗號不是固定的,是一套。就是有人偷聽了,不懂裡頭意思,也對不上。休想矇混過去。”
花雲淡淡道:“是挺好。他們指指頭,你說‘螃蟹橫著走’。你擺擺手,他們說‘晚上吃狗肉’。踢踢馬肚子,是‘青龍鬥白虎’。咳一聲‘秋梨配枇杷’,咳兩聲‘回去換刀鞘’,那,咳三聲又是什麼?”
“…‘炕頭爬多了’。”孫虎艱難抹了把臉:“今個兒回去我就跟將軍說,換暗號。”
“不用換,我覺得挺好,你們插科打諢隨口亂說,他們也分不清哪句是暗號,哪句不是。還有小動作配合著,難為你們操練巡邊還要記這些亂七八糟的。”
這是安慰還是諷刺呢?
孫虎心道,再大老粗,我們也是有腦子的。
打起精神來道:“你看,這麼頻繁的巡邊,還有這麼難的暗號,他們逃不過去的。”
他們,說的便是抓了花雷的一行人了。
花雲面無表情看向他:“怎麼逃不過去?一隊巡邊五個人,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