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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雲馬不停蹄往書院趕,心裡計算花雷的行程。
車行的馬車並不快,到蒙陽書院的時間應該與自己第一次送他們去的時候差不多,傍晚的時候能到。
騎馬去大約半天時間可以趕到,再快些時間能更短些。現在已經過了午時,自己到書院估摸也大約到了傍晚,應該能正好趕上他們…假如那些人沒動手的話。
假如動了手…花雲心往下沉,那就追上去殺了。
就怕…
大約過了一半多的路程,見迎面馳來兩匹馬,馬背上的人彷彿是…花雲罵了聲。
扈隊長急忙勒住馬,另一人也緊跟著停下。
花雲看向他懷裡的人:“我哥呢?”
張來子鼻青臉腫,一條胳膊不自然耷拉著,見著花雲嗚嗚大哭:“花雷…被擄走了。”
說完哭得更慘烈直上雲霄,聽在花雲耳裡只覺頭疼欲裂。驅使馬兒上前,一巴掌呼在張來子青紫的臉上。
“閉嘴!怎麼回事?”
張來子被打傻了,猛的打起嗝來,一個接一個的打,更沒法說話了。
扈隊長眼皮子一跳,道:“我和隊友從外地趕回來,半路上碰見這小子,已經這幅模樣了。說花雷被人擄走了,他急著回書院搬救兵。我就帶了這小子往你家去呢。你這是…找花雷去?你知道什麼了?”
花雲心思一動:“你沒有去追我哥,而是去我家,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扈隊長點頭:“擄走你哥的人留了信。”
說完,拍拍張來子的肩,張來子掉著淚打著嗝掏了一張什麼東西出來。
花雲接過一看,還是羊皮做的,上頭寫的字她倒是認識,讓她準備好弩弓換花雷。
但只有一句話,時間地點什麼全都沒有。看得出,那些人也很是倉促,應該是擄了花雷就急忙撤走了。
“他們在哪兒擄走的我哥?往哪個方向去了?”
“嗝,嗝,嗝…”
花雲無語,一把把張來子扯到自己馬背上,往他後背狠狠一掌。
嚇得扈隊長大叫:“小心,他胳膊斷了。”
張來子疼的大叫一聲,不打嗝了,用好的那隻胳膊往前指:“還在前頭,我看著他們往北走了。”
花雲不說話,拉住他斷了的胳膊,往直裡扯。
“啊——啊——啊——”
張來子疼得恨不得立馬去投胎,扈隊長和那名護衛都不禁想替他哭一場,倒是看出花雲是在接骨,沒攔著。
花雲心裡有氣,故意用最折磨人的法子接骨。接好了,就地折了很多短樹枝子密密麻麻捆起來固定住。
張來子嗚嗚哭:“咱快點兒去救花雷啊。”
“先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坐上車行的車,一開始人挺多,車走得不快。後來陸續下了不少人,車就走得很快。等走到前頭那片林子,車上除了我倆,車伕,就倆人了。車伕還說今天能提前到呢。說著話,聽到後頭馬蹄響,我們也沒在意,當過路的。”
“誰知,那幾匹馬跑過我們調頭停下來,我們一看,大白天的,咋都蒙著頭臉,跟夜行人似的。心裡覺得不好。他們一共六個人就拔出刀指著我們。說要花雷留下,別人想活命趕緊滾。”
“他們滾了?”
“啊?啊。走了啊,他們留下也幫不上忙啊。不過臨走前,花雷囑咐車伕將我們的行禮放到他們車行裡保管,以後再去取。車伕答應了。你放心吧。”
放這個心幹什麼?
扈隊長都覺得自己小徒弟該打,知道什麼叫重點嗎?
花雲點點頭,他哥會過日子啊,這是有信心擺平那群啊,值得稱讚。
“就剩我倆了,那群人就上來要捆。我們哪能束手待斃啊,就打起來了。嗚嗚,打不過——不過,你放心,他們好像有什麼顧忌,花雷被打的不重,衝著我使勁打。後來見實在打不過也沒法逃,花雷認輸了,說讓我回去送信拿贖金,他跟著他們走。那些人扔給我這個,就放了我走,把花雷帶走了,嗚嗚——”
花雲又是頭疼,惡狠狠道:“閉嘴,小心抽你。”
張來子立時閉了嘴,睜大眼嘩啦啦淌淚。
扈隊長有種預感,自己這個徒弟再調教也比不上這姑娘一半啊。不過,哪個能比過這姑娘的?他也就不失望了。
張來子領著三人,來到被攔的那片林子裡,果然有痕跡往北去。
扈隊長領著三人往前追了會兒,追出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