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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風景好便帶她去哪裡。家裡怕是會有意見,不怕,只要自己家族責任盡到,再在祖母母親跟前撒撒嬌,演演苦情戲,不怕家裡不接受。
想了好多,鄭達微失笑,八字沒一撇,還不知道花雲如何想呢。畢竟她才十二歲,小丫頭情竅沒開吶。
才十二歲,可抱著自己時,力氣真不小…鄭達微無數次回味那個夜晚,那個他躺在花雲懷裡勾著她的脖子做鬼嚎在屋頂上飛的一夜。
要不,自己再等等?等她長大,等三年期滿,她便及笄…
重萬里的訊息傳來,花雲有危險。
他千防萬防,也沒防住成老闆。
花雷被擄,花雲單騎赴關。
給準備這,準備那,甚至私心將家族令牌給她,除了方便她,更是向家族透信。可惜,她竟一直沒用。連一次飛鴿傳信也沒給他回。
這個沒良心的。
鄭達微一日一次的給重萬里寫信,那座冰山好久才回一封,還好,她安全便好。
****等著她回來,卻沒想到終有一日竟等回那樣的訊息。
生命垂危,回京救命。
鄭達微留下三兩照顧花家,自己匆匆交待了公務趕往京城。
那個神秘的從天而降的國師,身上有著與花雲如出一轍的淡漠氣勢,雖然嬉皮笑臉,可不經意間透漏著對生命的漠然,多麼相似的兩個人啊。
鄭達微的心嚐到了疼痛的滋味兒,原來,她的出群她的瀟灑她的不凡…她不是此世間人。
她的夫君…也來了。
幾次三番,他始終見不到她,只知道她在好轉。
鄭達微去見了重萬里。重萬里的心思,他已看明,心裡苦笑,兩個失意人。
相對無言,只有苦酒作伴。
花雲好了,變了模樣,那是她原本的模樣吧?仍是淡淡的,冷漠的,便是笑也只是微微一勾嘴角。他只能老實坐著,遙望她與她的夫君談笑對視,眉宇間不再寡淡,帶了滿足的幸福滋味,那是愛情。
鄭達微對自己說,好了,該放下了,一切都結束了。
可給出去的心,豈是輕易收的回的?
鄭國公不准許鄭達微回茴縣,鄭達微苦笑:“父親,我是鄭家人,我清楚我該做什麼。”
鄭國公再次放了行。只是,條件是,鄭達微同意了他們的娶妻提議,併火速訂了人選,年尾成親。
再回茴縣,只想守她最後一段時光。誰知,她竟順著人柺子掀出牡丹閣,果然註定不平淡的女子啊。
自己當然要與她一起,只是,這次隨在她身邊的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夫君了。
匆匆回京,再匆匆而回。再回來,卻是要看她著嫁衣。
鄭達微想,送她最後一程,自己就此死心吧。
死心嗎?鄭達微躺在床上,摸著胸口,一跳一跳,為何總扯著疼?
屋外嬋娟照團圓,從此只恨明月圓。
第二天一大早,鄭達微隨同大總管大統領踏上回京的路。
三兩嘆氣:“自在逍遙的日子,就沒了。”說完,忙看眼鄭達微閉緊嘴巴。
出了縣城,鄭達微回望,就此別過。
“你就走了?”
鄭達微嚇了一跳,脖子差點兒扭斷,驚:“你,你你你,怎麼在前頭?”
新婚的花雲仍是舊日衣裳,束著高高馬尾,騎在馬上悠哉哉跑來:“昨天啊,不是說你們一起回京嗎?作為老朋友,我當然要來送你。”
鄭達微心裡苦澀,佯裝灑然笑道:“從此一別,後會無期。”
花雲:“...聽你這意思,以後我去京城,你連地主之誼都不盡的?”
鄭達微:“便是你去了京城,我也未必在的。”
“你這是不想見我嘍?”
“我怕國師不高興。”
“所以,你不怕我不高興?”
鄭達微撫摸著千金的鬃毛,我哪捨得?
“你在不在京城無所謂,只要千金在就成。”
鄭達微:“...”
三兩苦巴巴叫:“花雲——”
“三兩也得在。”
“...”鄭達微怒:“還是不是朋友?”他的地位呢?他的位置呢?
花雲哈哈笑:“你認,自然是。”
說完驅馬上前,拉過鄭達微的手。
鄭達微一慌,要抽回來,才見自己手腕上被套了個環。像是金屬,卻輕若無物,一邊薄一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