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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閒言碎語前院的也都知道,花老頭沒立場說話,只悶著頭髮呆。
李氏一看他的樣子,罵道:“想前頭那個呢?呸,你個老不修!”
花老頭惱了:“不論從你孃家論,還是從這邊論,你都得正正經經喊聲姐。說話也不注意點兒。”
李氏掐著腰站著居高臨下:“你還真是想了?你想你怎麼不跟了去?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呀,黃花大閨女嫁給你個老鰥夫,給你生了這麼些兒子,還有親閨女,陪你好幾十年,還比不上跟你兩年的?哎喲喲,我的命苦啊,沒良心呀…”
花老頭揹著手往外走:“不聽你瞎咧咧。”
花老頭想躲清靜呢,可走到哪裡,不是問他家裡兒子怎麼樣了,就是好心讓他去給大李氏燒紙的。
“你前頭媳婦就一個兒子,咋回事咱心裡都清楚,明明是救了你後兒子幾個,成了癱子,還被後孃給趕出去。你前頭媳婦能躺得住呀?趕緊去賠罪吧,讓你後媳婦磕頭認錯,好好對老大一家。趕緊的吧。”
花老頭心裡那個堵啊,可他更不能去啊,不然不是坐實了壞名聲?
悶頭回了家,看都不看李氏一眼,只對著花長耀花長祖道:“你們倆別出門,好好在家待著。”
兩人唯唯諾諾,真不敢啊。
可不出門也不代表就安全無事了,是夜,花長耀心慌慌摟著王氏一番溫存,沉沉睡去。正做著美夢呢,只聽得一聲巨響,緊接著是王氏的尖叫聲。耳膜都被鑽透了,才後知後覺感到身上一陣劇痛。
眾人嚇醒一陣慌亂,披著衣裳衝進來,一看。夜光從房頂透了下來。屋頂竟是塌了一塊,上頭瓦片草蓆木頭掉下來砸了花長耀一身。
花老頭看得萬幸,幸好主樑沒事,不然那麼粗一根木頭,花長耀哪受得了?連床被子都沒蓋,哪裡有得緩?
“爹,你仔細看看。”
說話的是花長祖,手指頭哆嗦著往炕上指,他覺得涼嗖嗖的不想再呆在這裡。
眾人被他一提醒,再看才發現端倪。
花長耀和王氏是挨著睡的,可那麼些東西砸下來,愣是沒一片瓦碰著王氏的。
王氏還在傻著,只呆愣愣說:“我聽見動靜,一睜眼,耀哥就…”低著頭看自己,一臉的不可置信。
李氏嗷的一聲撲過去:“你個賤人,還不趕緊起來,看看長耀怎樣了?別砸壞了吧。”
王氏一個激靈,下意識去看花長耀的腿,看到一股血汩汩淌著,慌了神:“咋會這樣?明明三哥都沒事,大哥又不是我家男人推的。這,這,沒找對人呀。”
這話說的,李氏一巴掌扇過去。屋裡人齊齊打了個哆嗦。
在屋外邊聽著的張氏咬碎了牙。
屋頂吹進風來,怎麼都覺得有鬼氣。
“娘,你打我我也得說呀。”說完提高了嗓門衝著屋頂喊:“我家男人真的沒推大哥,你找對人呀,是二房的出的手。”
李氏又是一巴掌打過去。
王氏腫著臉嗚嗚的哭:“娘,你打我就打吧,這事得說清了。你兒子多,我可只有耀哥一個男人。”
李氏氣得仰倒,你想有幾個男人呢?正想罵,就覺得身上冷,看過去,花長耀正冷冷瞧著她。心下一慌:“長耀呀,別聽小賤人瞎說話,這世上哪有鬼呀?沒事都被她哭喪出事兒來了。”
花長耀身上疼啊,可心也疼,他娘這是緊張二哥比過他呢,都是親生的呀,咋區別這麼大,想讓自己給二哥頂罪呀,沒門。
指著屋頂:“沒鬼?這屋頂咋回事?年年修繕,又不是老屋破房。況且,這麼些東西掉下來,咋專往我頭上砸?王氏咋沒事?”
“這不是巧了嗎。”
花長耀臉更冷,李氏那個著急喲。兒子被媳婦教壞了呀。
花老頭沉著臉:“夠了,啥時候了,趕緊請郎中呀。長祖,你去。”
花長祖打了個哆嗦,退了幾步。
“爹,我不敢呀。要是路上出個啥事兒,你還想見到活的兒子不?”
“你——”花老頭沒法反駁,轉頭道:“順風,你去。”
花順風立即道:“祖父,我們二房的更不敢出去。”
說完拉著三郎花順水出了四房。
花老頭嗓子一堵,再看別的幾個孩子,都扭過了頭。
花長祖小心道:“爹,其實你去最安全了…”
前頭那個記著夫妻情分,肯定不會對花老頭出手。
花老頭那個淒涼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