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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長念趴在炕上,露出精壯的後背,青紫一片,血水從面板下滲出,讓人不忍直視。
聽了經過的郎中一邊處理外傷一邊慶幸道:“幸好是棵枯樹,不然非得命喪當場。我猜,那樹怕是裡頭都腐了,也虧得你離著樹斷口近,趴的及時,要是遠一點兒,可得砸結實了。命大呀。”
花長念滿嘴苦澀:“我這腿…”
“我摸摸看。”
郎中擦了把手,從脊柱上一節一節往下摸。
“哎喲!”
“這裡疼?”
“疼。”
“那這裡呢?”郎中手往下挪了挪。
花長念滿眼茫然,顯然是感覺不到什麼。
郎中變了臉,在那處上下按了又按,花長念要麼疼得受不了,要麼一點兒知覺也沒有。
花老頭看出些門道來,大兒子怕是不好。
“叔,你看這裡,我估摸著是砸巧了,這脊樑骨哪是隨便能動的。”
“大勝啊,啥意思?你說明白點兒。”
郎中搖著頭:“我學藝不精,看不了了。我跟你們說,脊樑骨撐著人呢,可不是白說的。咱這兩條腿還有腳丫子,就是下半身,都是這裡管著呢。”說著在花長念腰間一指,正是他疼得受不了那一塊。
“叔,帶長念哥去縣城吧。要是看不好,得在炕上躺一輩子。”
花老頭看著面如死灰的花長念,不知心裡啥滋味。
“走,咱這就去。”萬氏掉著淚給花長念穿衣裳。
花老頭指揮著幾個兒子:“去借牛車,帶你大哥往縣城看大夫去。”
“爹,怕是得不少錢呢…”
郎中鼻子裡哼了聲,花老頭臉上更不好看:“快去。”
沒眼色的,沒見這裡有外人嗎?
花長光不情不願出去了。
萬氏上前:“爹,屋裡沒錢,能不能先給幾兩銀子?”
張氏叫道:“啥?幾兩?家裡哪有這麼多錢?大嫂,你張口就要這麼多銀子,是要我們都喝西北風去呢?”
郎中這次冷笑出聲,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跟花長念也是一塊長大的。
“花二嫂,要不是長念大哥,怕現在就是你男人站不起來了。”
張氏才不認賬:“胡咧咧啥?這跟我家男人有啥關係?”
花雨道:“二嬸,只要二叔像我一樣發個毒誓,誰撒謊誰屋裡不得好死,誰還不信你們了?”
張氏堵了嗓子。她不敢。
花雨又扭頭看別個:“三叔,四叔,你們敢嗎?”
兩人不自在扭過頭。
花老頭看幾個孩子一眼,大房的孩子這是長起來了呀,護著爹孃了。
“跟你祖母拿銀子去。”
“哎,好,祖父,我跟你一起去。”
花雷看著花老頭說到,花老頭定定看他一眼,這是知道他自己去李氏不鬆手吧?
“走吧。”
李氏黑著臉給了二兩銀子,花雷握著跑了出來。
花老頭喊道:“讓車穩著點兒。”回頭說李氏:“你多少也做做樣子。”
李氏拉著臉:“我就這樣,做啥?這就開始要銀子,後頭還要拿藥呢?當咱家銀子大風颳來的呢?芳兒還得備嫁妝,大郎要說親,幾個小的上學堂…”
花老頭沉默聽著,李氏說的越來越大聲,腰板子越來越直:“一家子啥進項也沒,就知道跟我要錢?我容易嗎我…”
“行了!”花老頭暴吼一聲,頭次讓李氏嚇了跳。
“你吼啥?”
“你心裡想啥我清楚。這些年了,你怎麼對大房的我都看在眼裡,你是當孃的,對小的嚴一些沒人說啥。可你不能讓老大去送死,那是花家的子嗣!”
李氏被吼住了,愣了半天,哭嚎起來:“我還有錯了?老大小時候發高燒,你不在家,不是我冒著大風大雨揹他去的縣城?要不是我,他哪裡還有命在?你竟然這麼說我,你個沒良心的…”
花老頭皺著眉頭:“老大還救了你仨兒子呢?”
“呸!用的著他嗎?要不是他,他們兄弟能上山?就是個禍害——”
李氏想也沒想說出這話,被花老頭冷冷的目光逼了回去。
“是老大讓他們去的?沒有老大,他們仨能好?你摸著良心說。”
李氏還是嘴硬:“都是大房自己找的事兒。”
花老頭疲憊的閉了閉眼:“你就作吧,我看你這樣作,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