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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村葛大英,他們來的路上倒也聽人提起過,是這陣子最火熱的話題人物。
話說,這葛大英是個人物,長得俊俏嘴更是甜,可惜面甜心苦。一個丫頭片子能哄得老爹老孃放著幾個兒子不疼,偏疼她,給了豐厚嫁妝。到了婆家更是厲害,原本好好的一家人,落到都覺著只葛大英是親人別人都是仇人的地步。葛大英沾了各種便宜,還得了賢惠名聲。
要是一直順風順水下去,就沒陰溝翻船這一說了。被葛大英挑唆著的幾房,終於當面打了起來,還恰巧葛大英不在,沒個滅火拉架,或者說沒個暗地裡使壞的,幾房人吵著吵著就翻舊賬,還堅持要撕扯個清楚,明明是自家受了委屈,不能讓人說自己沒理。這一撕扯,都迷茫了,不對呀,這跟葛大英說的不是一個事兒啊。大嫂回孃家是給妯娌的弟弟尋摸親事,不是偷懶不幹活呀;二嫂收到的三百文錢,明明是三嫂的體己,不是葛大英從孃家拿來的呀;還有曲解了這個兄弟的好心,誤會了那個兄弟的好意。
待全說清楚,葛大英的婆婆坐地大哭,作孽喲,好好一家人被葛大英折騰成仇人見面隻眼紅了。
該賠禮的賠禮,該道歉的道歉,葛大英回來迎接的便是興師問罪的狂風暴雨。
她還想著周全回來呢,可惜孃家恰巧也找了來。她在婆家這樣挑撥離間無事生非。在孃家自然也是如此德性。
沒了她的日子,真清淨啊,倆老的沒有耳旁風吹著。幾個兒媳婦憋著勁兒的說小姑子的壞話(本來便是真話),幾個兄弟也漸漸明白過來,竟跟婆家一樣,鬧了一場哭了一場,就來找人算賬了。
葛大英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哪邊也逃不過了,才讓人識清真面目。
可她還有男人不是。做什麼都是為了男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家啊。
可惜,最後一道護身符。也被她作死了。婆家孃家一對質,發現不少對不上的事兒,再一逼問,她竟偷偷瞞著男人拿了男人辛苦掙來的錢和孃家爹孃那邊騙來的錢跟別人做生意。那個“別人”。還是個男人,還是個跟她“有故”的男人,差點兒成了夫妻的故人。
最後,男人心軟,只把她掃地出門。婆家不要了,孃家也不要了,葛大英不知去向。
知道這事的再看花雲就不對勁兒了,那葛大英最擅長的就是拿別人的東西給自己長臉做人情了。
花雷氣的要死,那老孃們兒是給她惡毒的女兒推脫了。可幹嘛又壞自己妹子的名聲?
她女兒看著就是個壞的,她這個當孃的自然也不是好的。
上前一步要分說,花長念拉住了他:“你上前說。不正是說她說的就是咱家嗎。這種滿嘴噴糞的,別理她就是了。”
花長念聲音不小,花雲聲音更是響亮:“****你也踩。”
花雨花冰噗嗤笑了,旁邊也有笑聲。
那母女倆變了臉,少女張嘴便要罵。
花雲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往櫃上一拍:“銀子嘛。不就是敗的嘛。”
那雪白一錠,一看就是新的。晃人眼。
足足有十兩。
眾人皆變了臉。
誰家大人再大方呢,也不可能把這麼些錢放在孩子身上,除非,這錢是人家孩子自己掙的。
這家人一看就不是富戶,不是養大手大腳少爺小姐的大戶人家。
那就是人家孩子本事啊,能自己掙錢了。
眾人目光又轉為羨慕。
除了那個少女。
“哼,年紀小小,也不知道這錢來的多髒呢。”
花雲無語了,這是有仇嗎?非得按著我掐?
但這次,眾人都是直盯著那少女撇嘴瞧不上。
傻吧你,要是個長得漂亮的,你說這話還能有幾分意思。看這小丫頭,前後都沒肉,又瘦又弱的,能幹個啥?
這人就是赤裸裸的嫉妒啊,唉,人心不古啊。
這次,婦人一打量周邊人臉色,沒說什麼,立即沉著臉拉著少女轉身就走。
夥計翻了個白眼,換了殷勤的笑:“姑娘,再看看別的?”
花雲指著櫃檯:“那對絞銀子的鐲子,還有那對蓮葉鯉魚的,蜻蜓小釵,蝴蝶簪子,牡丹簪子,還有那個,刻字的銀鎖,對,帶手鐲的,男孩子的那一套,恩,那兩隻戒子,那條帶花的銀鏈子一起包了…”
饒是被那對母女刺激的萬氏下定決心今天由著花雲花錢,此刻也不免心頭滴血。
要這麼些幹什麼用?
還是花雷湊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