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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天后,花老頭再沒來過。花雲惱恨他讓花長念傷心,經常從家裡拿點兒吃的偷偷去找花香兒,只要那邊有啥雞飛狗跳的,她立馬回來轉述,眉飛色舞,滿臉寫滿一句話:那家過的不好,我怎麼就那麼開心那麼愜意呢。
花長念內心糾結,想聽又不想聽的,仍是聽了。
萬氏卻有些不高興:“小小孩子跟誰學的,這麼好打聽,長個長舌頭,還怎麼嫁人呢。”
花雨不屑道:“我只在家裡說呢,當誰都在意他家那點兒破事。”
花冰只看花雲。
花雲便道:“家裡太安靜了,聽聽也好。”
這是當消遣了。
萬氏便不說話了。
花雷卻不高興著一張臉,仍是想找個法子治治那家。分了宗還想打他爹的主意,太欺負人了。
花雲私下說他:“跟那樣的人較勁兒有什麼意思?不用咱出手,他們自己就折騰死自己。”
那種總是想榨乾別人養著自己的寄生藤一樣的存在,永遠逃不過自取滅亡的結局。
開始花雷還不甘心,後來花雨說花家鬧得母子要決裂,才出了口氣。把心思全放在了學習上。啟蒙班的東西他已經全學會了,曾先生給了他一本大家的臨摹字帖,讓他多練字。等年後就升班。
他纏著花長念去縣城買了本論語,看不懂也整日翻著看。
日子入了冬,萬氏終於收拾好了各樣的乾菜醃菜豆醬,花長念挖的地窖裡也堆了能過冬的土豆蘿蔔之類,各樣糧食也少少買了些,但不多,能隨時去縣城買。一時間,地面上只剩下耐寒的包心白菜和菠菜還在頑強掙扎。
十畝的苞米大豆果然沒多少好收成,結出來的粒子又小又癟。吃也不好吃,只得磨成苞米渣滓放著餵雞,大豆也做成豆餅。萬氏唸叨著要是養豬就好了,全家都反對,她也沒再提這事。
家裡也不再收石頭,花雲也不急,又不是急著防喪屍群,反正現在都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已經早沒人來搗亂。
學堂開始收柴木。孩子們伸手讀書寫字的,屋裡冷了可不行。每次入冬,曾先生就開始要求學生揹著柴上學。一來他身子單薄,不可能供應上三個班的取火。二來,這不是稀罕東西,去山腳下一拾一大堆。甚至手腳勤快的孩子在上學路上拐個彎兒就能抱一捆去。家長自然不會反對。
花長念秋天就開始把荒地裡歪七扭八的雜樹放倒曬乾。家裡不但不缺,反倒綽綽有餘。在雞棚北邊搭起高高一堵柴牆,還能擋風。知道學堂要用,當即搬了滿滿一車好柴去,根根胳膊粗,曬得乾透,又耐燒又煙少。
曾先生喜的不行,這麼多,不單學堂,他家一個冬天也足足夠了。對著仨孩子天天笑,花雷回頭又推了一車苞米棒子來,好引火。
地裡苞米杆,大豆杆,連著根都翻出來,做成灰肥養地,花長念竟閒了下來,不知該做什麼。
萬氏仍是忙忙碌碌,雞冬天也下蛋。怕下蛋少了,她還想在雞棚燒爐子。被一家人強烈反對。
能不反對嗎?萬氏現在對雞比對他們上心多了。
花雲也閒了下來,沒人來賣石頭,她就不用砌牆。地也不用開,除了進山竟沒別的事兒可幹。
萬氏不讓她去,說山上野獸這時候都缺吃的,格外兇惡,怕她倒黴碰上了。
花雲聳聳肩,還不知道碰上了誰倒黴。
萬氏氣道:“咱家又不是缺銀子,你消停著。”
花雲想了想,道:“那咱去縣城買東西吧。”
萬氏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怎麼就知道花錢?
上次那獐子被顧大夫牽了走,隔天仁和堂掌櫃的就來送銀子。取出的香和肉,共八十兩。掌櫃的說,製成麝香更值錢,只是要費功夫和人力,便只得這些。
這家人太老實,掌櫃的瞧得真真的,也不用生意場上的那些手段。看兩口子吃驚感恩戴德的,一向精明的掌櫃的都覺得不好意思。
花雷忙拿著錢莊的小鐵牌子存到自家的戶裡。那裡頭的銀子早空了,每次瞅見小鐵牌,花雷都心疼得抽抽。回來跟家裡人鄭重講,再不準隨意動銀子。
萬氏道:“買啥買,你吃什麼娘給你做。娘手裡也沒多少錢呢。”
秋裡給家裡人做冬衣棉被褥,就是一筆大花銷。萬氏每次看到炕頭摞著的厚厚新棉被,又是自豪又是心疼。
這咋又買東西?還有啥好買的?
花雲二話不說,走到兔屋前開始逮兔子,沒多久,被捆住腿的兔子扔了兩籮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