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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朝文武因著永和帝那一紙退位聖旨全朝轟動,也就沒有人還在意那幾個風蕭蕭兮易水寒,被人做了槍也好,當了投石問路,石沉大海的石子也好,啟程上路的倒黴蛋,也沒人再糾結蕭禛的後院問題,盡皆圍繞著蕭禛的登基,沸騰起來。
畢竟,雖然早有心理準備,永和帝已經數年不管事,朝政基本上都在蕭禛的把控之內,但是,再怎麼,永和帝還是永和帝,蕭禛這個儲君還是儲君的位置,那些不長眼睛的,有時候在儲君面前還可以倚老賣老,耍上那麼幾次無賴。顯然,這下好了,蕭禛登基為帝,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個曾經有過暗地異心的,那心底,可不就像揣了個兔子一樣,七跳八蹦的,不得安生。
不過,不管怎麼樣,蕭禛的登基大典,就在萬眾矚目之下,熱火朝天的進行著,而與蕭禛的登基大典成就正比,同時舉行的籌備的,則是芳年的封后大典。雙向湊到了一起,為了禮節,為了程式,禮部上下忙成了連軸轉,朝堂上下,也沒有哪個部門是閒著的,統統讓蕭禛給安排了實務,各有各的重擔,一時之間,都是連軸轉,自然沒有那麼多心思,來關注他的後院,也讓蕭禛難得任性的出了口氣。
年兒是他的底線,動了年兒,涉及到年兒,一切都不是那樣好說話了,徹底翻牌,全盤顛覆。在這樣天下盡皆震動,群臣忙碌的腳不沾地的時候,最閒的,反而就成了芳年和蕭禛這兩個最核心的本人。
蕭禛一如既往的三天大朝兩天小朝會的上著,政務要緊的處理著,主持著大秦的運作,而芳年按部就班的安排著她的生活,最多多了試衣服的活計。封后大典那天的大禮服,封后的冠冕袍服,這些都需要芳年一一試穿試帶,倒是也費了不少時間在這上面,這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正日子。
可以說,這上上下下運作的都是這一天,等到這一日,永和帝難得帝王冠冕齊全,龍袍加身,主持了蕭禛的登基儀式。嶄新的龍袍加身,十二毓垂珠下,蕭禛的神色不動如鍾,卻是心中也有些快慰,歸來這些年,他最開始所有的運作,無外乎就是為了這一天的名正言順。對於登基,他早就沒有了那份初等皇位的驚天大喜,上一世,被父皇病榻前臨危受命,他為大秦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居然還落得了那樣一個名聲,不得不說,讓蕭禛記掛在心,這一世,特殊的逆轉重來,他勢必要將一切做到及至,這一份名正言順的傳位,讓蕭禛也完成了歸來的第一個目標。
御座登臨,祭天拜帝,傳位聖旨下,群臣山呼陛下拜服參拜,這一日,見證著歷史的奇蹟,最具傳奇特色的景熙帝登基,一代千古帝王崛起,被史記詳細記載。奏樂起,封后聖旨下,僅次於帝君車輦的皇后攆車停頓,一身明黃鳳袍加身,鳳冠高懸,有若神仙妃子,舒然不可方物的芳年,一步步,踏著天壇階梯下的紅毯,向著蕭禛走去。
蕭禛早早的伸手做迎,親下臺階攜著芳年拾階而上,那些程式所有的玉碟金印皇后寶璽都是正常的,最讓群臣驚詫,也最能讓天下人感知到蕭禛對於芳年再一次的重視之一,是蕭禛攜著芳年的手,面向群臣的宣告:“朕之唯一之妻!”
這份鄭重,這份迫不及待與登基大典同時進行,連等都不能等的封后大典,也實實在在讓群臣再也不可小覷帝王的真心誠意,那些心裡有什麼小心思的,這一會兒,也都不敢再打什麼主意,帝王的主意那麼正,淨是自找黴頭。
帝后並肩,同享那一份榮耀,這一刻,銘記傳奇。為了表示對永和帝的敬重,蕭禛雖然登基為帝,不過,卻沒有從端謹宮搬到帝王常駐的太清宮,而是依舊在端謹宮,只是身邊的規格上了一個檔次而已,對於蕭禛來說,本就只有他們夫妻二人,不會有多餘的存在,端謹宮已經足夠,還是年兒熟悉的地方,再換,反而因為人少宮大,出現空曠不變,而遷宮的話,他和年兒勢必要分開,這些雖是想方設法可以解決的,卻不是蕭禛願意的。他已經恨不能將愛人變小裝在口袋隨身攜帶,更別說是面臨分離,那是決不允許的。
大禮結束,芳年先回寢殿換下繁重的禮服頭冠,也是透了口氣。儘管是榮耀加身,在外人面前,芳年高貴端放優雅,仿若神仙妃子,明珠耀玉,不可侵犯。只是那份威嚴,卻是用受罪來堆砌的,比起那樣的折騰,芳年更願意清清爽爽的,自在樂和。
痛痛快快的洗漱,讓身邊服侍的慶雲通了通筋骨,芳年換了身杏黃的鳳紋常服,墨髮輕輕挽了個攥兒,斜斜的插了兩支碧玉簪釵做點綴。墨髮柔順,更襯得芳年眉如遠山,目如點漆潤若琉璃通透。親自去廚下督促,也親手做了幾個簡單的菜餚,置辦了一桌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