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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禛不管表面多麼的如謫仙般出塵,但是身為皇子,在委屈的時候,也沒有相讓於人,這樣的環境下,蕭禛骨子裡天生的霸道,對他來說,考慮他人永遠沒有芳年重要。
芳年入宮以來,儘管是芳年沒說,但是他也知道,相比較沈家的日子雖然舒心了些,但是宮廷那種環境,還是讓芳年的眉眼裡少了幾分自由的鮮活,而他又要有一部分的時間忙於政務,到底讓芳年無聊了些,既然芳年喜歡,那就讓那幾個孩子接到端謹宮多住幾天,也是陪陪年兒,打發更多的時間。
以年兒的能力,那點兒宮務,除了萬壽節的這會兒還有讓她費心的地方,平日裡隨意也就解決了,根本就不會佔用年兒太多的時間。他知道,年兒最喜歡那幾個孩子,若是能有那幾個孩子陪伴在身邊,也是平添一些樂趣。雖是有些吃味那幾個孩子在年兒心中的重要性,但是蕭禛仍是以芳年的歡喜為重中之重。
說實話,對於蕭禛的提議,芳年不是不動心。只是,一想到姐姐在家也會想念孩子,太夫人嚴氏更是寵兩個孩子若寶,那是哪一天都不能輕易離開視線,這樣的以己度人考慮,芳年還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還是不了,有時間讓長姐帶他們來尋我即是,不必特意,最近我也沒有時間照看他們兩個!”
明日就是阿禛的萬壽,雖是有禮部的人在外協調,但是宮內的事宜還是由她來對接安排,她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照看孩子,
阿禛登基第一年的萬壽,也是她第一次來操辦,也就無比的精心,雖是由姨母的幫忙,到底是比往日費心,也就沒有時間來照看那兩個小寶貝的。手中的泥人芳年也沒有放下,交予蕭禛幫忙拿著,她繼續挑選,撿著那些歡欣有趣,別有特色的娃娃,芳年又跳了五個,組成了一個六六大順的好寓意,三個男娃娃,三個女娃娃,正好成雙成對,若是姐弟倆都喜歡,那就分著一個人三個,若是冬哥兒對這些沒興趣,那剛好都送春姐兒。
“店家,幫我們結算一下!”芳年轉身輕輕揚聲道,一抬眸,確實好像發現了熟悉的面孔。
林澤渠笑著從櫃檯處上前了幾步,笑容和煦,爽朗的道:“貴客手中的泥人,一錢銀子兩個,承惠三錢銀子!”惠山泥人在無錫那個地方,隨處可見,並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但是京城到底不多見,精緻的手藝也不多,這一錢銀子的價格,缺失不貴。
“您這邊的手藝不錯!”價位也很合理,她都做好了店大欺客,只要不是那麼離譜,難得碰到這樣的好手藝,她也就不予計較,不過,事實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合理,芳年也不由輕聲讚道。而想到方才的場景,在看看對面雖然很符合腦滿腸肥的商人摸樣,不過卻是目光清正不見渾濁的店家,芳年也不由得覺得,方才應該別有隱情,對面的店家並不像是好色之人,芳年本來印象偏下,此刻也有了些好轉。
“您客氣了,是貴客的眼光好,這些泥人都是惠山老手藝了,長輩做得放在這裡博個樂趣的,不圖什麼利潤!”林澤渠笑著回應,想著心裡猜測出來這裡兩人的身份,越看越有可能的林澤渠,也不敢直視芳年的雙眸,稍微避了避芳年的視線,以免冒犯。這個時候,他也不指望能夠與這兩位貴客搭上什麼關係,只求能夠留下良好的印象,就是福緣一份。他緊急跟了過來到店裡,也是想著看看有沒有一份再遇的奢望,卻是沒有想到這樣的幸運,從兩位長輩那裡拿的惠山泥人娃娃,倒是引來了貴客的關注。
“您若是喜歡,日後有時間歡迎您常來,鄙人這裡別的不說,惠山泥人絕對是最正宗的老手藝!”
“好的,多謝店家!”芳年笑著應道,請店家尋個匣子,把她買的泥人裝好,來寶上前拿了順手付了賬,芳年也就不再耽擱,道了聲再見,就再一次離開。估摸著東西買的差不多了,時間又已經快要到了中午的點兒,芳年也就提議啟程去定國公府,總不能真的踏著人家午膳的點兒上門吧。
方才南街擁擠,兩人也就下車步行,這會兒琉璃園的接到還算寬敞,行人比那邊也要少了些,倒是跟了上來。蕭禛一招手,隨行的馬車就趕緊行到近前,車伕開啟了車門,恭請蕭禛芳年上了車,“去定國公府!”來寶坐在另一邊的車轅上,吩咐出聲。
方才他就在兩位主子身後,兩位主子的話,他自然也聽得分明,直接安排下去,也就不用芳年蕭禛再多說什麼,這才是最妥帖的下人該做的事情。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
定國公府的守衛,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紀律嚴明,哪怕是因為種種原因不便再上戰場,當年軍紀嚴明養成的紀律依舊還在,遠遠地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