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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辛媽媽為你說情,以後可不能這般。你現在,還是勤勉為公才是正理!坐吧,說說你還有什麼事沒與我交代清楚!”章氏笑呵呵的指了指旁邊的大炕,讓兒子坐下。
“外面那麼冷,什麼事讓你急得火燒眉毛這個時候轉腳又過來,還不趕緊喝口熱羊湯驅驅寒氣!”她年輕時要強操勞,費盡心血,上了年紀身子不免有些秋冬虛彌,大夫說羊肉性溫,她這小廚房裡,冬日也就常備著熱熱的羊肉湯,隨時能夠取用。
“我在外公務繁忙,多勞辛媽媽精心照看母親,福順近來越來越能幹,少不了讓槐叔在多勞累兩年,讓福順在為我奔波兩年,與福順交接後,再安享晚年!”沈思成順著母親的指示和煦的拱了拱手,對於這精心侍候母親的辛媽媽,他也很是感激。
“老爺這是說哪裡話,老夫人仁慈,能服侍老夫人,才是奴婢的福氣,老夫人老爺可不能趕我老婆子走,我就指望著在老夫人身邊沾沾仙氣,那就受用不窮呢!”辛媽媽繼續不漏聲色的捧著章氏,逗得章氏沈思成母子倆和一眾服侍的大小丫環盡皆捧腹大笑。
“你這潑賴貨,倒成了趕不走攆不去,硬是來賴上我了,行行行,就留你在身邊,不讓你離開!”章氏笑得直讓丫鬟揉著背心,指著辛媽媽無奈的說道。
這一番笑鬧,也讓沈思成心間的鬱氣散開不少,母親仁慈,多年不管事,那些黑心的下人也就是仗著與母親的那點兒情分,欺上瞞下,作威作福,害了母親賢明的名聲,著實可恨,沈思成更加堅定為母親肅清毒瘤的心理!母親的安詳和樂,自有他們來供養,不需要那些欺主惡奴偷懶耍奸,不敢實事,反誣主人家的名聲!為那些隨手可以處理的惡奴生氣,也太給那些人面子。
神色既定,沈思成斂住笑容,揮退小丫鬟,面色微沉的道:“母親,我今日遇到一事,心中不悅,是不是兒子做的還不夠?竟讓這府中出現了欺主惡奴!”
“誰?那個下人竟敢這樣膽大包天?石氏是怎麼管家的?”聞言,章氏不由面上霜色寒厲,她前半生所嫁非人,苦水無處說,這後半生所有的依靠就是兒子,與她血脈相連,孝順體貼,這唯一的獨子可是她的命,為了他,可以付出一起!
哪個下人竟敢作死道老爺面前,讓她知道了,非全家發賣攆出府門不可!為了兒子,她隨時可以從慈眉善目的菩薩變身黑麵羅剎也在所不惜!
“我兒向來優秀,是為孃的驕傲,那些下人毋須放在心上,惹得你不高興,隨手打發了就是!”
“母親,此事與夫人無關。只是這人是母親的陪房下人,夫人不好動手,我不忍她仗著與母親的那點兒情分,作威作福,說與母親來聽,以免她敗壞母親賢明的名聲!”
沈思成沉聲道:“那王氏刁奴如今敢剋扣四丫頭的分例,謀私肥己,中飽私囊,來日咱們這些主人家有什麼一萬,是不是就像先前父親去逝後,那些各自分飛欺負拿捏我們孤兒寡母的那些惡奴一般?”
年幼父親早逝,雖有堂伯父的照看,但是日子也終歸要他們母子倆自己去過,最初的開始,家裡少了頂門立柱的男人,有些糟心事在所難免。若不是今日四丫頭的事情勾起了他的敏感,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那些讓他們母子倆都糟心的過往。
他們母子倆對於辛媽媽一家倚重高看,皆是因為在那個困難的時候,辛媽媽和沈槐管事忠心耿耿,與他們母子倆一道熬過他還沒有立起來的困難日子。那些欺主背主叛主的惡奴,向來是他與母親恨之痛處。
“剋扣分例,四丫頭?”剋扣這個詞在宅門裡素不鮮見,只是那一聲四丫頭卻是讓章氏陌生。
辛媽媽低垂的眸光中劃過一絲精光微閃而過,她低聲附耳在章氏耳邊提醒道:“是那個孩子,蘅蕪院的四姑娘!”也不怪老夫人陌生,實在是這姑娘自生下來因為惹了這府中掌權的老夫人夫人忌諱,從沒出現在人前,被人遺忘也是正事。一個姑娘家,惹了母親祖母的不喜,這前途亮光也就一眼能看得見了!
只是,辛媽媽微微看了眼沈思成端坐陳肅的方向,現在看來···這世間萬事都不能太過鐵齒,就像當初老夫人和老爺,誰能想得出會有如今光景?
是那個命硬的剋星!章氏眸中閃過一絲不喜的晦暗,笑吟吟地面色微沉,室內靜寂下來。
好好的兒子提那個晦氣的孩子做什麼,沈家好不容易有如今的光景,她含辛茹苦將兒子拉扯出來,得了那赦命霞披,她決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當年那道士所言其他還好說,唯有那妨礙兒孫的言語,讓她忌諱萬分,抱著寧可錯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