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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樣吧!我請各位喝杯酒,把誤會解釋清楚,以後咱們都是同窗,相信我們會愉快相處。”

王薄搖搖頭,“請我們喝酒,你一個小小的營指揮使還不配!”

饒是陳慶不想惹事,他也被王薄挑釁激怒了,他眯起眼睛冷冷道:“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兵部官員把你定為考試第一,我們不服,誰知道你有沒有在背後賄賂考官,我們想你和比武,除非你能勝過我們,你若敗了,必須要去兵部說清楚。”

這時,幾隻蒼蠅飛過來,圍著陳慶的床邊嗡嗡直叫,陳慶忽然出手,快如電閃,一手抓住了一隻蒼蠅。

他看了看兩隻蒼蠅,隨手將它們揉碎了,淡淡道:“天氣還沒有熱,幾隻蒼蠅就跑來騷擾,還真是噁心!”

三名衙內勃然大怒,剛要大聲怒罵,王薄卻攔住他們,他看得很清楚,陳慶剛才抓住蒼蠅可不僅僅是手快,而是抓住兩隻蒼蠅的翅膀,這種眼力和手速令他駭然,和此人比武只會自取其辱。

王薄深深看了陳慶一眼,“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就是了!”

他一揮手,“我們走!”

其他三人怒視陳慶,跟著王薄走了。

呼延通搖搖頭道:“他們這些衙內在東京汴梁就是這樣,自以為高人一等,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其實我也以前也是這樣,只是經歷了苦難,我改變了,但他們卻沒有變,依舊是這幅德性,以後你不要理睬他們就是了。”

陳慶笑著點點頭,“我可沒有這麼多精神理睬他們,走吧!我們出去找家小酒館喝一杯,我請客!”

呼延通眉毛一豎,“這話怎麼說呢!我是地主,應該是我請你才對。”

陳慶並不是第一次光臨宋朝的小酒館了,他在麟遊縣也去過幾次,雖然一個在關中,一個在江南,但風格和佈局也大同小異,都是一樣的光線昏暗,一樣的油膩滿桌,酒也一樣的發酸,渾濁不堪。

呼延通雖然是東京豪門人家子弟,但他從軍三年,也早已適應了各種惡劣的環境,什麼苦都吃過,這種酸濁酒他也不當回事了。

“陳賢弟表字怎麼稱呼?”

陳慶哪有什麼表字,但既然在宋朝,朋友之間一般都稱呼表字,沒有還不方便,他早就想過,用上元作為自己表字,這是他身體前任的名字。

“我表字上元,你叫我陳上元也行。”

“這個表字不錯,不像我的表字季奴,太難聽了,你還是叫我呼延吧!”呼延通對自己的表字很怨念。

“也不難聽,不過你既然不喜歡,我以後還是叫你呼延,有件事我找你打聽一下。”

呼延通笑道:“你應該去找那位舍友打聽,開個玩笑,你說吧!想打聽什麼?”

“我想知道,我們的俸祿該怎麼領?”

陳慶的幾百兩銀子都捐給陣亡將士家屬,他只留了二十兩銀子,又付了船錢,只剩下八兩碎銀子了。

雖然武學包食宿,但要在臨安度過一年時間,還是遠遠不夠,好在他已經有了中衛郎的寄祿官,好歹也可以領一份編制內的工資了。

呼延通眼睛一亮,連忙問道:“賢弟是什麼官階?”

“好像是中衛郎吧!”

“中衛郎啊!”

呼延通咂咂嘴,語氣酸溜溜道:“居然是二十九階了,我現在才是四十五階從義郎,哎!不能比,人比人要氣死人。”

“我只是運氣好一點吧!”

“你別謙虛了,我又不是傻瓜,你沒有家世背景,能混到二十九階,那就是用命換來的,不像王薄那些人,完全靠著祖蔭混到三十幾階,他們恐怕連女真人都沒有見過。”

陳慶不滿地敲敲桌子,“我在問你正事呢!怎麼領俸祿?”

“這個容易,找武學出個證明,你不是有塊武階官銅牌嗎?拿著它一起去吏部,在朝天門那邊有個吏部和三司的對外視窗,就在那邊辦理,辦妥了,以後每個月你就去那邊領錢。”

“每個月能領多少?”

“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去領了就知道了。”

兩人喝了幾杯酒,這時,小酒館內人聲鼎沸,居然都坐滿了,基本上都是武學生,只是大家還不熟悉,各自以宿舍為群體喝酒。

“哎!沒想到臨安城的地價這麼貴了,一畝地要幾千貫錢,去年夏天才一千貫啊!半年時間就漲了四五倍,想在臨安買宅子看來不可能了。”

“一千貫不貴,去年金兵殺來的時候,臨安地價才是最低谷,每畝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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