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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盾的。這已是近乎神魔的力量,非人力所能抗拒。和金烏鳥一樣,這頭從冰冷深淵中騰起的怪獸,人類只能仰望和膜拜。
光盾漸漸隱去,只剩下一簇繽紛七色的彩霧,往尖角處收攏。血霧悽迷的大海上,那頭怪獸縱橫裕如,金甲在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只是浸在殷紅血色中,彷彿偃息萬古的惡魔再現於世。
那被曦神封印在暗與冰深淵中的惡魔再現於世了。
當,不知誰的弩落在了甲板上。人們持弩的手都松落下來,雙腿戰戰,眼中卻是茫然與惶惑。在不可預知的災難面前,人類是如此軟弱無助。曦神照耀的天空下,嗜血的惡魔正一步步逼近。
老人突然大踏步上前,推開弩手,校準震天弩,大吼道:“畜生,還認得我麼?五年前你不是要殺死我麼,現在老子又到你面前了。快滾過來,畜生!”
公蛟仰起頭顱,深藍色大眼中有一絲疑惑,竟似能聽懂人言。 '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老人把黑色斗篷一下扯開,露出斑白的鬢髮和那兩道深刻的法令紋:“認出老子了吧,畜生!”他站立在船頭,如一座巍峨的鐵塔,海浪和顛簸也不能動搖半分。
公蛟眼中疑惑隱去,慢慢地張開嘴,露出森白的獠牙。陰冷的笑容生動地傳遞到眾人眼裡。它竟然笑了。
眾人神情一滯,彷彿那笑容裡有難以言傳的魔力,將他們都凝固在一幅畫面裡。只有老人在動,他移動著震天弩,瞄準緩慢遊弋的公蛟。兩者緊緊地對望,宿命的糾纏化在刀鋒般的目光中,一條看不見的細線拴住彼此。
老人始終神情鎮定,既不怯縮也不急躁,像是最有耐心的獵人。一個浪頭打過,恰好在公蛟身前三尺處,遮住了它的視線。砰,老人勾動了震天弩,鋼釺怒射而出。
浪頭倏忽隱去,鋼釺不偏不倚擊向尖角。公蛟待要張開光盾,已是不及,被鋼釺擊了個正著,鏘然聲中,一圈圈七彩毫光四下漾開。它低低嘶吼一聲,睜圓了大眼,頗有不怒而威的架勢。
鋼釺被七彩毫光裹脅,牢牢地粘在尖角上,片刻之後竟然被煅燒得赤紅,鐵水哧哧滴落到海中。毫光纏繞在那根鋼釺上,竟形成了一柄長達數丈、灼熱耀眼的光劍。
它鱗尾一卷一拍,猛地竄了過來,上半截身子探在空中,頭顱擺動間,那柄輝煌巨大的光劍掃過。灼熱的颶風颳過,滿船人都趴下了身子。只有老人仍巋然不動,屹立在船頭,黑色斗篷被吹得獵獵作響。
光劍恰從他頭頂揮過,徑長數尺的前桅斷成兩截,轟然倒在海中,帆布鼓鼓漲漲,一時竟漂在血海上。欄杆被砸翻一長段,木塊紛飛。
公蛟退回原來位置,躊躇滿志地昂著頭,仰天嘶嘯一聲,斂去光劍。眾人慢慢地爬將起來,茫然不知所措,這樣的力量豈是人力能抗拒的。
老人轉過身來,右手指向身後,道:“你們都懼怕了嗎?孩子們,五年前正是這頭怪獸,毀壞了我西巰數百艘戰艦,殺戮了你們無數的兄弟。這是前所未有的慘敗,前所未有的恥辱,此刻敵人就在眼前,而你們——曦神的戰士們,卻沒有勇氣去正眼看它。”
“它真有那麼厲害嗎?”低冷的笑聲像是由鼻孔裡鑽出來,老人道,“它不過就是頭畜生,充其量多了只尖角。艦長大人,你說呢?”
虞佳臉色蒼白,方才那光劍所挾的力量足有萬鈞,若是攔腰一砍,破浪號都會斷成兩截。這是近乎神魔的力量。他小心翼翼地道:“厲害的正是這隻尖角呀,老島主。”
老人一梗,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它剛才發怒了,鋼釺射中了尖角,令它感到疼痛。它並不是全無弱點,這尖角是最強的地方,也是最弱的地方……”還沒說完,虞佳已經合身撲到,把他壓在甲板上。
灼熱的颶風掃過,公蛟一竄間再次撲到。許多人不及趴下,被巨大的光劍砍去了頭顱,身體仍直立著,卻沒有噴血,腔子都被焦化成一團。
公蛟還是一擊即退,似乎要將到手的獵物玩個夠,不輕易殺死。
砰砰之聲不絕,一具具屍體像枯朽的樹木倒下。倖存者呆若木雞,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的同伴。毫髮之爽,卻成了生死殊途。
虞佳拉起老島主,低聲道:“它似乎並不想輕易殺死我們。這也許是我們的機會。”老人撣了撣斗篷,沒去搭理他,轉過身盯視緩緩遊弋的公蛟。
良久,他壓低聲音道:“注意看它的鱗尾!”
虞佳上前一步,細眼瞧去,只見那鱗尾足有十丈長,披縛著金甲,即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