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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上有鬥。這不是魁嗎?那姓陸的不會這麼瘋吧?硬是要將施顯往上捧?何子友隨即又自嘲道。不可能,施顯那樣兒,分明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屆時殿試,在皇帝陛下跟前,還不知道要出什麼醜呢。
何子友在心頭冷笑了一聲。那姓陸的倒也好玩兒,明明是讀書人,倒是將自己當風水師用了。真以為改個木牌就有用了。
那施顯,定然是中不了進士的!
想到這裡,何子友總算覺得心底的不快被疏散了不少。他帶上了書童往外走,走著走著便撞上了吳觀玄。
“吳兄!”何子友忙出聲道。
吳觀玄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何公子。”
何子友沒察覺到對方若有若無的疏離,還笑著拱手道:“恭喜吳兄,吳兄取了第二!著實令我輩仰望不已啊!”
吳觀玄臉上的笑容慢慢退去,語氣微冷:“哦?第二?不知是何人才華出眾,竟得了會元?”
何子友道:“是個沒聽過的名字,叫什麼陸長亭。哪裡能比得上吳兄的名字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屆時上了金殿,這人怕是要露拙的!我瞧那狀元之位定是吳兄的!”何子友說得興起,根本沒注意到吳觀玄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甚至臉色隱隱沉了下來。
“還未到殿試時,哪敢如此厚顏將狀元之名攬在頭上。”吳觀玄不冷不熱地打斷了他。
到這時候了,何子友都還未察覺到不對。大概是他一心想要巴結上吳觀玄的緣故,所以哪怕是聽出點兒味道來了,也被他自動忽略了。
何子友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馬車上的陸長亭,於是何子友馬上嗤道:“吳兄你看,那不是那姓陸的嗎?他倒是沉得住氣,只可惜,我沒在貢士榜上尋到他的名字……哦,他身邊還跟了個人,那是他哥哥吧?”何子友的語氣越發惡劣,帶著濃濃的幸災樂禍的味道。何子友是被捧慣了的,也只有在吳觀玄這樣的人跟前,才會心甘情願地低頭。之前陸長亭那樣掃了他的面子,他自然記恨得很。
何子友心想,待會兒怕是便能見著他們哭了。
何子友卻不知道,這廂吳觀玄用憐憫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尋遍名錄,不見陸長亭的名字……
哈,那是因為他在第一位啊!
吳觀玄登時沒了往前去看的心思,再看何子友那張臉,本來是分外俊俏的,但這會兒也只讓吳觀玄覺得實在倒胃口極了。
“回去吧。”吳觀玄對身旁的書童交代道。
何子友便眼睜睜地看著吳觀玄走了。見吳觀玄對那姓陸的半點評判也沒有,何子友還頗為失望。最好是能有人同他一起嘲諷那姓陸的便是最好了……
當然,何子友沒有失望,他很輕易地就找到了幾個人。
這幾個人都躋身貢士之列,不管排名靠前與靠後,他們都有種莫名而來的優越感,恨不得大肆嘲諷那姓陸的,叫全天下的都知道才好。他們甚至頻頻朝陸長亭的方向看過去,他們也都很默契地一齊忽略了那排名第一的人名……呵,想也知道,二者不可能為一人嘛!
……
朱標突然出聲道:“長亭,他們為何頻頻打量你?”
陸長亭當然對何子友那群人放肆的目光有所覺,陸長亭分外直接地道:“他們嫉妒於我。”
朱標微微皺眉:“讀書人怎能有這樣的心思?”
陸長亭打了個呵欠:“誰知道呢?”東宮的床睡著不大舒服,他還沒睡好呢。
見這會兒的人少些了,朱標便派了個人前去檢視。
去的是東宮侍衛,誰人擋得住他?那侍衛很快穿過了人群,很快又穿了回來。
他走到陸長亭和朱標的跟前,躬身道:“公子取了頭名會元!”
陸長亭自己都是一愣,他知道自己的成績絕不會差,畢竟道衍是什麼人物?鄒築墨是什麼人物?這鄒築墨身邊還有個羅貫中呢!他又比旁人的腦子更靈活聰慧些。若是這樣的情況下,還取不了一個好成績,那便著實不像樣了!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會元之名還真會落到他的頭上。
而朱標同樣也是一愣,隨即他便撫掌大笑了起來:“長亭果然不負我望!好好好!”他連聲說了三個好字,語氣激動,面上喜形於色,完全不同於他平時的表現。說罷,朱標甚至在激動之下將陸長亭摟到了懷中。
“長亭啊……”朱標低低地道了一聲,情緒這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陸長亭愣愣地被他摟在懷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遠處的何子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