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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於長亭的。若長亭能圓我此心願,我定然重謝長亭!”
陸長亭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只聽朱標又道:“長亭也不必如此生疏。我早便說過,你既然稱老二與四弟為兄長,便也可稱我為兄長。”
陸長亭心說,太子和王爺能一樣嗎?任哪個白身也不敢喚太子為“兄長”,這不僅是身份卑微所帶來的不敢喚,此舉從禮一道上來說,也是違背了規矩的。
“怎麼?長亭可是有其它的考量?長亭全然不必在意。”朱標道:“長亭若是不嫌,私下喚我便好。”
陸長亭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頭,道:“大哥。”
朱標臉上笑意更濃,道:“長亭真乖。”
這句話一出,倒是叫陸長亭覺得臉上發燒了,朱標這等親近、甚至如同哄小孩的口吻,讓陸長亭覺得有些無所適從。幸好,朱標很快就掠到了別的話題上去。
朱標的執政理念雖與洪武帝有所出入,跟朱棣更是大有不同。但這並不代表朱標在政事上便是個愣頭青了,相反,他為人老練得很。三言兩語便與陸長亭說清楚了六科職權所在,並點到了陸長亭應當做什麼,又應當規避什麼。
待說完這些,朱標方才道:“不過長亭行事也不必如何循規蹈矩,只要不是什麼捅了天的大事,便都是有法子解決的。”言下之意便是,你哪怕鬧出點麻煩來,也有人在你後面收拾爛攤子。
陸長亭這下是當真受寵若驚了,朱標這樣的承諾可真敢做啊!自己真捅出什麼爛攤子來,他都敢收?
陸長亭猶疑地看著他:“太子如此說,我是會當真的?”
朱標點頭,給了陸長亭肯定的目光。朱標清瘦了不少,目光肯定的時候,看上去倒是精神了許多。
陸長亭輕笑一聲,將手裡快被捏爛的點心扔到了一邊去,又換了一塊好的捏在手裡,慢條斯理地咬上了一口,同時從善如流地改了口道:“大哥那是不知曉,我是個何等小心眼兒的人。”
朱標似乎來了興致,換了個姿勢,道:“哦?如何小心眼兒了?”
陸長亭又咬了一口點心,等嚥下去以後方才開口道:“別人說了我壞話,我是要記仇報復回去的。”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無何不妥之處。”
陸長亭微微驚訝,沒想到朱標嘴裡能說出這樣的話,他記得朱標可是相當仁慈的,導致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快認為朱標是個聖父了。不過……陸長亭微微垂下了目光。不過他也沒有有恩報恩。若是惦記朱標予他的恩情,他便應當阻攔朱棣了……
若是、若是朱標尚在一日,便不會有靖難之役。
這已經是陸長亭心底所能作出的最大承諾了。
畢竟等到朱允炆做了建文帝,朱允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去叔叔手裡的權利,朱允炆與叔叔們之間的矛盾是不可消減的,在這個矛盾之下。朱棣不可能不動。
以朱標的性子,或許他能活到做皇帝時,哪怕知道了他與朱棣的關係,應當也不會橫加插手。
只是歷史上會少了明成祖這樣的偉大帝王。
陸長亭忙將這些繁亂的思緒都壓了下去。
現在朱標還活著,便不要想那麼多了。
“大哥如今身體如何?”陸長亭突然問。
朱標一怔,移開了目光:“近來身體漸佳,長亭不必憂心。”
只一眼,陸長亭就看出來他在說謊,若是當真身體漸漸轉好,朱標的表現絕不會是如此。但陸長亭也沒有立即戳穿,朱標既然在極力遮掩,那麼說明他不願意被外人知道。
陸長亭轉了話茬:“皇太孫近來如何?”
“他不似我,身體強健得很,近來身量也越發地高了。”朱標說完頓了頓,突然道:“長亭許久不曾見他了吧?”說完,朱標看向了身邊的人:“去,去將皇太孫請來。”
陸長亭愣了愣。這給他營造的面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就因為他許久未見朱允炆,便將這位皇太孫請來了?不知道的還當他更加大爺呢!
然而朱標的命令已經下去了,宮人也沒覺得哪裡不對,躬身退了下去,似乎真去請朱允炆去了。
陸長亭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洪武二十一年,到如今竟然已有十一歲了。時光走得可真是一點也不滿啊,他初見到朱允炆的時候,對方還是個前呼後擁的小孩兒,如今怕是已有少年模樣了。
不多時,便聽殿外宮人道了聲:“皇太孫。”
腳步聲在殿中響起,陸長亭朝門邊看去,就見一個身量修長的人影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