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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亭頓時放下了心。他提筆寫了兩封信,交予張行瑜。
“一封是秦王的,一封是燕王的。”
張行瑜笑道:“您倒是不怕我轉手交給建文帝。
”
“不怕。”
張行瑜臉上笑容更甚:“那便請您等著吧,必然不會有半點疏漏。”張行瑜能做上千戶,手底下自然有能派出去的人,而建文帝一向不喜錦衣衛舊部,自然對其掌控力是遠遠不如洪武帝的。而錦衣衛舊部也對新帝有所不滿。這時候被派出去與藩王送信,最合適不過。
朱允繕肀叩募父鋈耍著眼於大局,自然不會注意到這些微末小事。哪怕整個皇宮內宦都掌於朱棣之手,他們也未必會注意到。
朱允繕肀叩募溉酥站渴搶礪坌鄖浚但真要實幹起來,沒一個頂用的。
張行瑜拿了信便走了。
陸長亭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去一趟東宮,這時候三子倒是進來了。三子帶著滿面疑惑之色,見了陸長亭,躬身道:“主子,外頭來了個人不肯走,非說是要見您。”
這時候還能有什麼人來尋他?若是同僚,那麼必然便會報上官職姓名了,聽三子的口吻,這人倒不像是官員。
“那便請進來。”陸長亭道。陸長亭也有些好奇,這人會是誰。
陸長亭在花廳中見到了此人。
那是個中年男子,面容俊美,歲月在他的臉龐上增添了更多成熟穩重的魅力。他見到陸長亭,便先拜了拜,道:“見過陸侍郎。”
陸長亭盯著他的面容瞧了一會兒,微微有些不確定地道:“……安老爺?”
跟前站著的,不是安喜的父親是誰?
“安喜呢?”陸長亭緊跟著問。
安父笑了笑,道:“侍郎果真不曾忘記我們。今日前來,我並未帶上安喜。”
陸長亭神色一動,轉而將安父請到了書房。
“你們自中都走後,過得如何?”雖然一眼瞧安父的打扮,就能知道他們應當過得不錯,但陸長亭還是問了。
安父立即娓娓道來。
安父交友遍天下,倚靠朋友,安父很快再度起了家,手中資產不菲,而這個時候,安父著重提到了一句話:“我手中囤積了一些糧食,怕是不大好賣……”
陸長亭看著他的目光微微變了。
糧食哪有不好賣的道理?不少富商都會囤積糧食,選擇在災年賣出,絕對能賺上極為豐厚的一筆。而安父驟然提到糧食……糧草,糧草。若無糧草,兵馬如何能行?
陸長亭是真沒想到,瞌睡來了便正巧有人遞了枕頭。
只是安父為何肯襄助?過去的那點情誼?陸長亭倒是覺得也不值一提。現在的事可是會丟性命的大事,摻和進來並不值當。
想了想,陸長亭還是提醒了他:“賣糧容易,運糧艱難,途中多盜匪,還得小心才是。”
安父卻是神色輕鬆,道:“沿途雖有盜匪,卻也有官兵,有何懼?”
陸長亭便不再說什麼了,他寫了封信交給安父,令安父隨身帶上。安父若要尋朱棣投誠,光靠嘴皮子說兩句是不成的,這樣的敏感時刻,朱棣未必會信他。
安父接下了書信,又告知了陸長亭,他已然更名烏明江,之後才從陸宅離去。
安父一來,陸長亭倒是有些想念安喜了,也不知道安喜如今變成了什麼模樣。不過陸長亭再好奇,也沒叫安父將安喜帶來。這時候於陸宅出入,實在太過敏感。安父來一次便已然足夠了。
……
北平。
一封書送到了朱棣的跟前。
程二站在他身側,低低地道:“他們都已態度堅定。”
朱棣展開了跟前的布帛。
極長。
但上面卻記下了不少的名字。
乃是當年那些曾得陸長亭施以援手,改了風水,之後在林老爺的主持之下,全部寫就血書,留了名字給陸長亭,說是將來要報恩的。只是今日這個恩情可能會叫他們丟了性命。他們又如何不知?
他們並非怕了陸長亭的手段。只是恩情在前,朱棣在封地上的作為早令人對其愛戴不已,這是在後。更別說從商的大都是精明人,他們也知道該作出如何的選擇。――這時候選擇鼎力以助,日後所得只會加倍!
如今兵將錢糧具在,整個平燕府儼然已經成為了身後最大的依仗與底氣。
朱棣按下了跟前的布帛,神色出奇的平靜:“陛下受奸人矇蔽,先是未將先皇病情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