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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亭收回目光。但是臨場應變太過倉促,還是有些不足啊。
陸長亭這才起身走到了廳門外。
劉昌因跟著走了過去。
陸長亭指了指後院的方向:“煞,從那方而起。若是不解,員外郎便要當心絕香火了。”陸長亭的口吻很是平淡,像是隨口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劉昌因臉色更加難看,他小心地看了看陸長亭,低聲道:“那、那這該如何解決啊?”
“還得容我前往瞧一瞧。”陸長亭頓了頓道:“當然,若有不便,那我就不去了。我今日也只是恰逢路過,便興起進來與員外郎一說,員外郎若是覺得現今也甚好,那便大可不必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劉昌因微微低頭,從這個角度,陸長亭能清晰瞥見他額頭上的汗水。
劉昌因似乎陷入到了某種糾結之中,陸長亭也不急,只是招手道:“過來,去給我買榆林坊的硯臺,方才路過竟是忘了……”陸長亭招手的物件乃是毛驤。毛驤先是一愣,不過隨即他就想起了自己的護衛身份,於是快步走到了陸長亭的跟前,低聲應道:“是。”
劉昌因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便叫劉昌因肝膽俱裂,臉上表情驟變,更活像是被誰卡住了喉嚨似的。
“這,這……”這不是前錦衣衛指揮使嗎?劉昌因的臉色由紅轉為慘白,他一手扶住了門框,險些站立不穩。
張行瑜那張臉未必有多少人熟識,但毛驤乃是前指揮使,他這張臉的知名度可謂高極了。沒有哪個官員是歡迎這張臉的,所有官員都本能地避之不及,哪怕錦衣衛已然裁撤,但所有官員見到毛驤這張臉,都還會本能地心驚。劉昌因便是如此。他的心底已然掀起了巨浪。
毛驤怎麼會在這裡?
他怎麼會跟在陸長亭身邊?
劉昌因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去了。
“去吧。”陸長亭隨手甩給毛驤一個錢袋,就將毛驤打發走了。他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劉昌因。反正效果已經做到了,不是嗎?
毛驤笑了笑,捏著錢袋大步朝外走去。
劉昌因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等確認毛驤走了以後,他才啞聲問:“這、這人是……?”
陸長亭淡淡道:“我的護衛,怎麼了?員外郎怎麼一臉見鬼的表情?我這護衛瞧上去也並不凶神惡煞啊!”
劉昌因暗暗道,這人分明是比鬼還要兇惡!他抬手擦了擦汗水,勉強笑道:“無事無事,只是覺得給事中身旁的護衛有些像是一人……”
“誰人啊?”陸長亭問。
這會兒劉昌因心亂如麻,一句話也不願和陸長亭說,就想坐下來好好地思考一番,這前錦衣衛為何會出現在此!奈何陸長亭有問,他不得不答,劉昌因並不願意得罪陸長亭。
劉昌因暗暗嘆了口氣,低聲道:“許是我看錯了吧……”劉昌因低下頭,隨後又猛地抬起頭來,眼圈微紅地道:“給事中,若是解了那風水之煞,我便能有子嗣後代了?”
陸長亭點了點頭,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員外郎不肯信我也沒關係,這等事本就是大事,不能光聽我一家之言。何況貿然入員外郎的宅子,倒是我的不對。”
劉昌因聽他如此說,馬上表態道:“不不不,我是信的,信的!只是方才給事中所指向的,乃是我家中女眷住所……這才……這才有些不便。”
陸長亭擺了擺手:“那我便不去了。”說著,陸長亭看向了張行瑜:“走。”
劉昌因忙再度出聲道:“給事中先莫急……今日還得勞煩給事中啊!這無子嗣乃是我的一塊心病……雖然後院乃是女眷所在,但我家中就一老妻,倒也別無他人,給事中若肯賞臉指教一番,著實令我感激不盡啊!”
陸長亭頓了頓腳步,點頭道:“我也是瞧員外郎,已過不惑之年,卻膝下無半女,心中便不覺為員外郎覺得可惜啊。”
劉昌因勉強笑笑,忙道:“請,給事中這邊請。”
陸長亭點了點頭,隨劉昌因往後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張行瑜和三子自然跟了上來。
劉昌因因為見了毛驤的緣故,這會兒正如同驚弓之鳥,他不由得還多看了兩眼張行瑜和三子,越看劉昌因便越覺得心沉……這兩個人瞧著也不像是什麼善茬啊!
他早該知道好端端的,突然有人上他的門來,絕不是什麼好事啊!
後院中的丫鬟下人,乍見到陸長亭這樣一個陌生男子出現,登時都忍不住頻頻朝陸長亭看來。陸長亭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