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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京中急變
“長亭都知曉些什麼軍中的禁忌?”
陸長亭頓了頓, 想了一會兒:“不得唱鄉曲?不得飲酒瀆職?必須遵從軍令?”
朱棣點點頭:“冬日天寒, 喝些燙酒暖一暖身子本也是極為自然的事。軍中有時也會燙酒來喝。但是軍中的確也是忌飲酒瀆職的。飲酒沒甚關係, 此事可大可小, 但若是引出瀆職後果……便是了不得的大事了。方才曹興過來時, 便是喝過酒的。酒氣難遮掩。”
“難怪嘴那麼臭。”陸長亭笑了笑, “從前他在藍玉手底下的時候, 可曾有過瀆職之事?”
“有。來之前,我就已然將與我作副將的幾人都瞭解了一番。藍玉手底下的事, 並非密不透風,很輕易就被王府裡的人打探出來了。曹興從前並不飲酒,但卻曾瀆職過, 還被父皇責好生責罵了一頓,後頭又犯了件大事, 卻被藍玉壓下去了。”
“皇上定然是知道的。”陸長亭淡淡道:“不過暫且留著不發罷了。”
朱棣點頭, 道:“此事之上做文章, 待他回了應天, 便可同藍玉一起……下獄了。”
陸長亭暗暗搖頭,曹興已然走上一條死路, 卻還行事沒個分寸……看來從前的教訓半點沒叫他學會改正。是因為跟在藍玉手下, 受藍玉影響,便不知不覺忘了形嗎?
兩人並未就曹興多言。他們一同洗漱, 然後宿在了一起。
等睡到第二日清晨時, 陸長亭才驟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他昨日進了朱棣的帳子便沒有出來, 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陸長亭的猜測還真成為了現實。當他走出來, 周圍就投來了詭異的視線,尤其是朱棣帶來的那些甚少見過他的人,個個都好奇極了。不過他們沒一個想歪的,都只當是陸長亭與朱棣感情甚篤,純潔得很。倒是讓陸長亭覺得自在了不少。反正日後這些人也就習慣他和朱棣的關係了,就如同燕王府上下那樣。
待到洗漱、用了早飯,陸長亭才同朱棣一塊兒朝著主賬去了。
雪越下越大,清路變得極為艱難。
陸長亭還能聽見曹興不悅埋怨的聲音:“今年這雪竟跟停不了似的……晦氣!”
曹興說這話未免太不合時宜,陸長亭不由得皺了皺眉。不過一想到朱棣都預備收拾他了,陸長亭也就懶得去看曹興了。他抬頭看了一眼天:“雪一時停不了了。”
曹興聽見聲音,朝陸長亭看了一眼,笑道:“我就說陸監軍分明是有法子的……偏偏還不肯說。”
“曹將軍聽見我說什麼了?我何時說我有法子了?”陸長亭覺得這人莫不是個傻子吧,怎麼就能從他說雪停不了,而聯想到他有法子解決呢?他又不是老天爺,他怎麼停?
“陸監軍何必謙虛呢?”曹興笑眯眯地還待說些什麼,朱棣便已經不耐地打斷了他:“曹將軍,你該走了。”
“可這麼大的雪……”
“曹將軍,戰機不得延誤。”朱棣冷了臉。
曹興這才隱約意識到了什麼,但這的確是之前眾人一同決定的,曹興所要做的,不過是護送觀童前往去見乃兒不花,若觀童成事,這邊是大功,若是不成也沒甚關係,反正沒甚危險,對於曹興來說,功勞等同於白撿的,所以他才歡歡喜喜地應下了,但他沒想到這場雪會下得這樣大。
曹興臉上的笑容這才消失個徹底,他意識到了軍令如山,現在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是,末將領命!”曹興不得不道。
待去了帳外,曹興才不高不低地冷哼道:“姓陸的倒是會耍架子!早聽說他本事高強,如今瞧來,屁的本事沒有,做縮頭的王八倒是有本事……”
那曹興是武將出身,嗓門比旁人天生大上不少,儘管他壓低了聲音,但這會兒主帳中寂靜得很,倒也就被眾人都聽了個清楚。
眾人都知道陸長亭近來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這會兒驟然聽見了這句話,加上與陸長亭交好的燕王也在一旁,此次還是人燕王掛帥……大家臉上的表情登時就都尷尬了起來。
因為一時間沒人開口,眾人還道,當做沒聽見就好。
誰知道這時候燕王開口了:“本王看曹將軍的本事更大。”
眾人小心轉頭去打量,就見朱棣滿面寒霜,頓時什麼話都不敢說了。畢竟是那曹興自己嘴上不把門,說話太難聽,如今被燕王遷怒,又怪得了誰呢?不過咎由自取罷了。
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就能淹住人的腳脖子,哪怕是坐在帳中,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