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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之中陡然間無人說話,寂靜在蔓延,沒人接青年的話茬,這就很尷尬了。
青年只得轉身看向老瞎子,道:“你,你便施展幾個能耐,給他瞧一瞧!”
陸長亭都快笑昏過去了。他以為變戲法呢還是玩雜耍呢,還施展幾個能耐瞧一瞧,這是把風水師當猴兒耍呢?
老瞎子尷尬得不行,但他還是強撐著,只是面露難色道:“這樁麻煩,恕我無能為力。”
青年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你這是何意!我花錢將你請來,豈是聽你說沒用的話!今日若是無法解決,那你怕是隻有去吃牢飯了!”
陸長亭忍不住看向了程二。
這青年與程二之前說的話,倒是如出一轍,一言不合吃牢飯啊。
程二尷尬地笑笑,還衝陸長亭擠了擠眼,倒是能屈能伸得很。
這廂陸長亭能清晰地看出,老瞎子緊張得手都微顫了,但為了不真被人請去吃牢飯,老瞎子頂著目光,冷哼一聲,將懷中的錢扔給那小廝,甩袖便往外走,“我說沒法子,那便是沒法子!你去求他吧!”
這個“他”,毫無疑問,指的便是陸長亭。
青年哪裡會樂意?
老瞎子以為能將青年糊弄過去,那就實在太天真了,青年丟了面子,哪裡還會輕易放他走?此時青年心中指不準正暗恨著呢。
果不其然,陸長亭看著那青年朝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便立即撲將上去,將老瞎子死死揪住了,口中還罵道:“老東西,耍著我們玩兒呢?”
老瞎子這才害怕了,忍不住渾身打顫。
陸長亭不得不出聲緩和一下,“說了這樣多,我還不知曉,這宅子裡究竟是何問題。”
少年看夠了鬧劇,這時聽陸長亭問起,便先道:“長亭,這是我二哥。”
陸長亭點點頭,看了青年一眼,或許是少年的姿態太過溫和大方,青年被陸長亭這一眼瞧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少年又道:“我們是從月前搬進宅子的,宅子是粗粗翻修過的,大部分都是沿用自前人,我們不通風水,以為這樣便最合適不過了,但誰知曉,宅子裡頻出怪事。夜半總有黑影在院子裡閃過,白日裡家中僕役還屢屢出錯、受傷,好端端的,宅子大門上掛著的牌匾都掉了……”
陸長亭頓覺有些意思。
這一出弄得跟有鬼來了似的,難怪那青年被騷擾得這般戾氣了。
倒是少年,應當還未到及冠的年紀,竟比少年沉得住氣多了。
“長亭認為,這應當是何故?”少年陡然打住了敘述,轉而問起了陸長亭。
一聲“長亭”,聽起來平白顯得親近許多,導致那老瞎子都驚恐地往陸長亭看來,深以為陸長亭是搭上了這個“大人物”。
而青年嘴上雖然不屑,但此時卻也轉頭緊盯著陸長亭。
陸長亭起身道:“帶我在宅子裡走一圈。”
青年對那小廝道:“把他也帶上,我們走。”
小廝點頭,也拎上了老瞎子。
於是少年和青年這兩兄弟走在前,程二與陸長亭走在一處,老瞎子和那小廝在一處。
他們才剛出了廳堂,便聽見陸長亭喊:“等等,容我瞧一瞧此處。”
陸長亭蹲下身看了看天井間鋪就的青石板路,許是為了做得精緻但又不失大氣,石板竟是採用的極大塊面積的,拼湊在一起,幾近無縫拼接。這可是極為考較技術的。
這路瞧著是好看了,不過的確犯了些忌諱。
陸長亭又仰頭看了看,這天井開口也是如此。宅邸如此之寬敞,為何天井卻如此狹窄呢?這倒是怪了!
陸長亭看了看程二,“你站到這裡來。”
“哪裡?”程二走上前去。
陸長亭牽著他的衣襬,將他往天井正中帶。
程二本就生得高大,此時陸長亭揪住他的衣襬,看上去就像父子出門遛彎兒了一般,怎麼看怎麼都透著股違和。少年忍不住微微笑了,而青年卻是輕嗤一聲,心底更認定了陸長亭的不靠譜。
陸長亭一旦投入到工作中,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他們的反應?於是他只盯著程二道:“感覺如何?”
程二本想笑著說,這能有何感覺,但是他剛張開嘴,突然感覺到一陣風不知從何處來,彷彿穿透過了他,那滋味實在透心涼得很,程二打了個哆嗦,忙挪開了位置,“……這、這是什麼?陰風?”
其他人聽見程二如此一說,也都起了興致,於是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