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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孃的憂國憂民!他斜瞪一眼,繼續探索,“文房四寶?”
“哦哦,我也是很有文化氣息的。來,試試這筆好不好,給我簽名兒。”
他詫異地看著姚蕩搬了只靴子上來,大喇喇地放在桌上,蘸了點水,開始煞有其事地研磨,太子抽搐起了嘴角,“籤什麼?”
“就籤你的名呀,等往後你君臨天下了,我留著賣銀子。”
無聊!幼稚!財迷心竅!無數不屑咒罵在他喉間湧動,最終仍是一個都沒能跳脫出來,反而他還鬼使神差地接過筆,行水流水地在那隻粉色雪靴上落了款。見她欣賞著成果,笑彎了嘴角,喜滋滋的模樣像是得了幅上好的墨寶般,他也開始覺得好笑。
“蘇步軟……哎呀,我今兒才知道你叫蘇步軟。”姚蕩瞥了眼手裡的靴子,半晌,才看清那上頭的字。自她懂事起,他就是太子,人人都只叫他太子,原來他還有個如此有……有範兒的名。
“不準念、出、來!太子的名是你能唸的嗎?!”重點是,這名字忒難聽!
她乖巧捂住嘴,用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再念了。小心翼翼地藏好靴子,她端起茶,抿了口,難得的安靜。
見狀,他才鬆了口氣,繼續翻找手裡的東西,“黴蕩!”
“噗!”忽然響起的叫喊聲,害得她剛送進嘴裡的茶全數噴出,“都說了不要這樣叫我,輸了也不能全怨我,你也有責任。”
黴蕩,太子剛創造出來的稱呼,姚蕩有預感,很快會被推廣開,原因就是今天他們又輸了,一切歸咎為她太黴,黴得匪夷所思。
“誰有空跟你討論責任。你為什麼連這種東西都要用爺的銀子買?褻褲啊!還他娘是男人穿的!”他詫異咧唇,指尖還不避諱地挑起一條素白褻褲。
“這不是給你挑的。”姚蕩驀地紅了臉,慌亂搶過。
他當然不會以為這是為他挑的,並且還清楚知道,只有“兔子”才會變態得偏愛內外一致的白。
只是顯然,太子對“玉兔”的瞭解還不夠透徹,蘇步欽最近的變態程度又升格了,除了自身酷愛白色之餘,他最近瞧見太斑斕的色彩還很容易亢奮。比如,才剛被淑雨強拉著跨進酒樓,映入眼簾的那兩頂繽紛老虎帽,就順利讓他一掃先前逛花燈會的無聊,一聲嗤笑來不及粉飾就從他鼻息間溢位。
“你笑什麼?看那兩個人偷情偷得那麼光明正大,很開心?是預感到我沒進門,就要變成下堂妻了,所以提前樂一下嗎?!”淑雨氣呼呼地鼓起腮,怨懟地瞪著蘇步欽。
早知道她就不該進來,人家小二都明說了,太子爺領著十三蕩包下一整樓用膳呢。她偏是做不到眼不見為淨的體貼,還以為挽著個男人趾高氣揚地上樓逛一圈,可以掙回先顏面,可她竟然忘了,身邊這男人非但提升不了她的身價,還會讓她行情跌得慘淡!
“冷姑娘誤會了,若真如此,也沒什麼可樂的。”他斂去笑意,認真回道。一沒想過要娶她,二沒想過要愛她,她若真被拋棄了,他有去竊喜的理由嗎?
“那你笑什麼!”淑雨跺了下腳,嗓音上揚。真是蠢透了,這種時候就不知道說些好聽的哄一下她嗎?
在這種一整個樓面只有十三蕩他們那一桌的情況下,淑雨這近乎惱羞成怒的叫嚷聲,很容易引起目標註意。率先回過頭來的姚蕩再瞥見他們倆互挽著的手後,皺了皺眉,很快又掩飾了過去,放下筷子,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兔相公兔相公,你是和淑雨一塊來接我回家的嗎?”邊說,她邊自然地拉過蘇步欽,手指暗掐著他的楚腰。用眼神不斷警告他自己的意圖,她在幫他鋪臺階,識相地就老老實實配合。
好在,他沒讓她太失望,“是啊,剛好遇見冷姑娘,說是來找太子。”
“那我們快走呀,別打擾人家小兩口的快樂時光。我跟你說,我給你買了好多好多東西,我有跟旦旦瞭解過你的喜好喲,你一定喜歡……”她絮絮叨叨地說著,想從太子手中搶過自己的戰利品。
卻沒料到太子瞪大眼看著淑雨,活像見了鬼,緊抓著那一大袋莫名其妙的東西,不管姚蕩怎麼擠眉弄眼,他都不放手,“爺跟你們一起走!”
淑雨不得不默默領教太子那句話的分量,他擺明了,寧願落荒而逃,都不要跟她獨處!
“太子殿下今晚也打算住欽雲府嗎?”始終抱著置身事外姿態的蘇步欽忽而出聲,微笑問道。
“笑話,那麼簡陋的地方是人住的嗎?”
“那抱歉,我們不順路。何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