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話語,並未讓姚蕩覺得受寵若驚,甚至是有些害怕。
他的眼睛向來都只承載著純澈,不適合這種陰沉沉的色彩。
可是很快,姚盪開始懷疑方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再次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時,仍是讓人一覽無遺的清澈,他就這麼坐在她跟前,支著頭,噙著笑,一派恬然。
她想探究清楚,蘇步欽卻無意再把剛才的話題繼續,不著痕跡地就繞開了,“太沉重了,換個輕鬆點的話題。姚妃娘娘下午說的是真的嗎?你和蘇步高是兩情相悅?”
“……沒想過。”她支吾了些會,那時候只覺得如果所有人都這麼希望,那就順理成章,也沒什麼不好。是不是真的喜歡,她沒有去想過,只覺得就算生活一輩子也不會太痛苦。
這算什麼回答?他以為名門望族之後與皇子訂親,通常都只是些政治因素,可如果真是有情……“那他對你呢?”
如蘇步欽所料,姚蕩略顯呆滯地搖著頭。
他有些哭笑不得,明白就算想把問題深入化,也不可能找到突破口,更何況……
外頭突如其來的吵鬧聲,也讓他沒辦法冷靜地去理清一些事。
“旦旦!吵什麼呢?”他沒好氣地轉過頭,眸色略沉。有多久沒和她一塊用晚膳了?不過是想安靜地吃頓飯,都要被打擾?
良久,沒有回應,喧譁聲倒是有增無減。
他認命地站起身,想要出去一探究竟時,又旦沒頭沒腦地衝了進來。幸虧及時收住腳步,才沒結結實實地撞上蘇步欽,伴著粗喘,片刻後,他才言簡意賅地闡述起外頭的情況,“爺,姚四爺又來了,這、這回……像是把家都搬來了!”
第二十九章
搬家?
眼前場景讓又旦由衷地發出感嘆,剛才跟爺形容的時候用詞實在是太含蓄了。
就算是搬家,都不見有這種陣仗的。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又旦這才明白爺為什麼要先差遣他來前頭招呼著。打頭炮的明顯比較容易被透明化,別說是想試圖阻擋姚寅的行徑了,人家連用眼神打下招呼的空閒都沒有,忙著招呼那些不明真相的苦力把成堆東西往裡搬,瞬間廳堂就被佔滿,還有不少東西正在陸續入侵。
累了,姚寅索性往廳堂裡一坐,還自備茶水,一派悠然自得地品茗,有下人問話才會懶懶地答上一句:“哦,那個東西和那些盆栽一起放院子裡就行了。”
盆栽、院子、那個東西……待瞧清門口那個龐然大物,旦旦實在忍不住滿腔的驚詫了,“四爺!您這禮太貴重了,咱們府裡沒人愛玩鞦韆架這種詩意盎然的東西!”
“我家鞦韆妹很愛玩。怎麼,她沒跟你家爺說過嗎?”
鞦韆妹?什麼爛稱呼!又旦齜牙咧嘴,頂著一身的雞皮疙瘩,嗤哼:“十三蕩就算是要天上星星,我家爺都會摘給她,別說是個鞦韆架了,明兒給她買就是了,四爺又何必親自送來。”
“沒什麼,順便帶來而已。”說著,他呷了口茶,就像在自己家般的自然。
“姚四爺,您該不會是想來欽雲府小住吧?”
“呵呵,旦旦,你比你家爺貼心多了。”姚寅放下茶盞,毫不吝嗇地給出讚賞。
可惜不是任何誇讚都能讓人聽著舒心的,又旦咀嚼著這話,總覺得聽著彆扭,半晌才吼回去:“我叫蘇又旦!不叫旦旦!何況,皇上說了,爺要靜養,沒有內侍監的令牌,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出入欽雲府……”
“是這牌子嗎?夠了嗎?要多少儘管說。”那頭話才說了一半,姚寅便從兜裡掏出了三四塊一模一樣的牌子,意興闌珊地往桌上一丟。
見狀後,又旦像忽然失了聲,張大著嘴盯著姚寅看了許久,活像面前坐了個有三頭六臂的妖似的。懷著不敢置信的心情,他跑上前隨手執起塊令牌端詳了許久,還放進嘴裡咬了咬。牙被磕疼了,又礙於面子不能叫。
不能怪他見識太少亂了方寸,實在是面對這一堆令牌,就算他叫旦旦也沒辦法淡定。
“四爺什麼時候販賣令牌了?”氣氛正古怪,又旦思忖著不知該怎麼應付時,蘇步欽的走了進來,他含著一絲疏離客套的笑意,掃了眼姚寅,兀自從旦旦手中接過令牌,把玩了些會,便隨手丟開,“生意還行嗎?”
聞聲,姚寅撇了撇嘴,沒有搭理,視線直接掠過蘇步欽,落在他身後。空無一人的畫面讓他有些失望,剛想收回目光時,意外捕捉到了那隻抓著門板的手,門邊人探頭探腦的模樣,讓他自肺腑間溢位了一絲笑,“進來。”
那顆腦袋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