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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姑娘。眉兒是彎的,緊閉的眸兒也是彎的,就連嘴角都是彎的,她不禁困惑……到底是做了什麼夢,可以笑得那麼花痴?
“唔,兔相公……”
正想著,便瞧見姚蕩翻了個身子,大喇喇地用雙腳夾緊被子,膩人地蹭了幾下,吧唧著嘴兒夢囈。
哦,是春夢。丫鬟瞭然地點了點頭,正打算轉身繼續忙,一抬眸,對上了姚蕩那雙大而迷惘的眼珠子。她愣了愣,立即換上欣喜笑容,“姚姑娘,您醒啦。”
“……你哪位?”姚蕩眨了眨眼,伸手輕戳了下近在咫尺的那張陌生臉孔,觸感是真實的。她極力回想昨天的事,兔相公帶她回家,給了她一堆好東西,衣食住行應有盡有,就是沒有活物。
那眼前梳著丫鬟頭的姑娘,哪來的?
“是爺讓我來伺候您的。姚姑娘,先梳洗更衣吧,這套衣裳,是爺幫您挑的。早膳也準備好了,是去飯廳用呢,還是我去給您端進房裡?”
關於自己的來歷,丫鬟只隨口帶過,而後絮絮叨叨了一堆,皆與姚蕩關心的重點無關。
還帶著惺忪睡意的她,就這麼被扶下了床,看著那個莫名其妙的丫鬟手腳伶俐地伺候著自己,忙前忙後,似乎不亦樂乎。宮裡那些宮女太監都習慣叫她“十三小姐”,而這丫鬟叫她“姚姑娘”,稱兔相公為“爺”,顯然不是宮裡頭的人。
正想著,丫鬟認真地替她繫好衣裳上最後一粒盤扣,又匆忙跑開,再次折回的時候,手裡頭多了盒精緻的東西,“爺讓我把這個給您,說您應該用得著。”
“什麼東西?”她垂眸,翻來覆去地打量手心裡小小的漆器。擰開蓋子,嗅了下,淡淡香氣,甚是好聞。
“說是防皸膏。”
——你用的防皸膏哪家鋪子買的,我就缺這個,讓人去置辦。
記憶裡,她似乎有對兔相公講過這樣的話,他還真讓人去置辦了?想著,她又嗅了嗅,不是娘身上的那股味道,卻讓姚蕩覺得甜得很。她小心翼翼地把那隻漆盒放進隨身的小布包裡,沒捨得用。瞥見了布包上最高學府特有的圖騰花式,她猛然炸回了神,“哎呀,什麼時辰了,要去學府了。完了,完了,遲到了又要害兔相公一起被衛夫人罰了……”
“姚姑娘沒聽說嗎?再過三天就是上元節了,學府最近休息。”
“休息?”一聽到這兩個字,姚蕩就覺得頓時充滿了精神。不用去學府了,也就不會見到太子了,更不會被人欺負了,“那可以找兔相公一塊出去玩了呢。”
她歪過頭自言自語,說風就是雨的個性發揮到了極致,顧不得發還沒梳,就興沖沖地往屋外跑。
“姚姑娘姚姑娘,您要去哪呀?”
“找兔……找你家爺啊。”
“可是他有客人,讓我囑咐您今兒不能陪您了。”
“他能有什麼客人呀,最大的貴客不就是我嘛。”她不聽勸阻,加快腳步。
卻在靠近廳堂的時候,頓住了,面前景象讓姚蕩忽而意識到,是他那些鋪天蓋地的恩惠掩蓋了她的自知之明。就算她當真重要,在他眼裡充其量也只是“之一”而非“唯一”。
~﹡~﹡~﹡~﹡~﹡~﹡~﹡~〖。安思源。〗~﹡~﹡~﹡~﹡~﹡~﹡~﹡~
第七章
“啐,姚家的人就是狐假虎威、仗勢欺人。有病,居然跟我搶衣裳,也不看看她穿著什麼樣。死兔子,你說,這件衣裳是我穿著漂亮還是姚家六小姐穿著漂亮?”
“你漂亮。”
細碎的交談聲不安分地鑽進姚蕩的耳中,她咬了咬唇,直挺挺地站在門外,看著淑雨和蘇步欽之間親暱的姿態。他沒有推開,不是不懂拒絕,那神情分明還帶著享受。
他說他不會哄女人,卻偏偏很清楚女人愛聽什麼話,對她對淑雨都那麼瞭若指掌。
他說他不擅長交際,可是連淑雨那麼難纏的人,他都能輕鬆搞定。
這個男人……真是她想象中的兔相公嗎?
她想得出神,呆滯木訥的摸樣不偏不倚地撞進了蘇步欽的視線中,他定睛,掃去眉間淡淡的不耐,綻開笑容,輕詢喚回她的神,“有事嗎?”
“哦,沒事,我路過,你們繼續。”姚蕩抬眸,附上笑意,暗暗警告自己,她只是寄人籬下。
“要不要一起出門……”他側過身,柔聲詢問,口吻姿態都像是在同自家人閒聊,打著外人勿擾的招幌。
可即便如此,他的邀約才啟了個頭,不甘被冷落的淑雨便湊了上來,狀似熟稔地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