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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神鐵鑄就,炮身上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印記,其中散發的元氣波動,讓元清都感到陣陣心驚。
他登臨艦上,見得船上諸物也不禁狠狠震撼了一把,暗道這個世界的一切果不能以常理度之。正在他觀看出聲之際,突傳來一聲好喝:“。”卻是見得都護府人已來,艦船已然要了。
船起,帆動,已有數人迎著老者與元清等走來,他此刻便不敢再四下劇目查探,以免被人責怪不識禮數,不夠嚴謹。只低首斂目亦步亦趨地緊跟老者身後。
“秦道兄,昔日京城一別,不覺已過百載,今日能遇,甚是幸甚。”眾人行不多時,一箇中年模樣的文士迎面而來,向著老者抱拳行禮。
“穆道友別來無恙,百載未見,你倒風采更甚往昔。”老者執手還禮,見得來人臉色一片喜意,可見兩人交情不淺。
果不其然,兩人交談沒多久,秦姓老者回首對元清所控軀殼道:“爾等且先行退下,再叫人送些酒食過來,吾要與厲王府的穆道友把酒論道。”
“喏”元清輕應,帶領轉身行往他處。“爾好生看管隨從,切莫與他人生了間隙。”他未走多遠,那秦姓老者又在後頭叮囑了一句。
少頃,元清便著人備好了酒食,他領著兩侍衛親自送來,未及老者房中,便聽到裡頭傳來穆姓文士的一聲問話,讓他心中又立時一緊。
只聽那文士道:“聽聞幾日前,道兄府中小王爺遭了不測,不知眼下可抓住了元兇?”
老者聞言,一聲長嘆:“實不相瞞,雖起這事老夫著實慚愧,當日那兇徒本是老夫為我家少主所擒,不曾想我方一離開便發生了這等禍事。而且那賊子修為不高,但潛行藏匿的本事卻是了得,我帶人追緝了兩日,硬是沒發現他半點蹤跡。若不是此番出海事大,我定也難脫的干係。”
聽到這,元清已行至門口,他身後還跟著倆侍衛,自是不敢停下繼續探聽,他向房中高聲稟了一句,得了老者應許便進內擺下酒食。
他在這裡擺放,那文士卻無忌諱,徑直道:“你家王爺真個是心有溝壑能容龍虎,親子新喪不去追拿兇手慰祭亡靈,反倒來趟這一方渾水。”
“東海新亂,有機緣現世,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嘛!”老者說道這,好似涉及了什麼隱秘,便揮手將元清等打發了出去。
見老者趕人,元清新下稍松,他在這老者身邊總是感到一股若無若有的壓迫之感,心中著實不想也他捱得太近。
他領著兩侍衛出來,也失了再去觀看艦船的興致,便直往侍衛居處行去,腦中思索著方才兩人的言語。
按他所知,此去東勝神州乃是虞朝與東勝神州一國例行的往外禮節,就好似平民百姓的相互竄訪一般,故而此行船中只有一位皇室王公,其餘的皆是皇家各路王爺的私兵親衛,用以彰顯虞朝皇家與那一國的親近。
但聽得兩人一番言語,只怕事情並非如此,至少從秦姓老者上船後,此番目的已不盡如此了,否則那虞朝慶王爺也不會這這個時候怕這樣一個心腹前來。
他一番細細思量,但仍理不清個頭緒,不知其目的所在,心中不由漸起煩躁。而後他又忽地一笑,暗罵自己鹹吃蘿蔔淡操心,管他來做甚,自己只要到了地方便要溜走的,幹自己鳥事。如此一想,他心中甚朗,便於居處與一班侍衛談天說地,胡吹海侃了起來。
這一艦船人馬雖眾,但都是些侍衛守衛之流,其職責行事與元清這一夥幾大同小異,這樣一夥同行同處一船,又沒了在府中的管束,只是走動頗多。
初時,元清也仗著軀殼掩護與他人一樣於這船中四下找人攀談結交,但時日一久,因他思逃心切也感索然無味,而後除了秦姓老者要見他,便乾脆躲在房中參悟功法,以打發時日,盤算潛逃之法。
滄海無涯、時間無盡,不覺數月已過,一日元清正在行功,突感船體一陣晃動,差點將他摔將在地。不待他穩定身形查明情況,突聽得一侍衛慌張跑來,口中直言禍事來矣。
“發生何事,怎的慌張如此。”元清喝止來人,詢問原因。那人神色惶惶口不成言,哆嗦道“統領,禍事來矣,海中不知出了個什麼怪物擋了大船去路,更要將大船掀翻了去。”
“此航道乃是國中皇家與龍宮商定過的,怎會出現妖物攔道?你可見得那妖物什麼模樣?”
那人神色依舊惶恐,與艙中極力護住身形道:“那怪物並未出現,只是在水中攪動無邊風浪,好似平底起風波,只衝我們而來。”
元清一驚,暗罵一聲晦氣,便急忙行出房來至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