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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既如此,夫人就該好好查查這孩子的來歷,庭哥哥心善,但到底也不能被人利用。”雲初公主目露冷峭的寒意,射向李青歌,那意思很明顯,高逸庭不會做這種下作之事,那麼她肚子裡的孩子必然不是高逸庭,而是她與別的男人的野種,如此,本在高家地位堪憐的她,就更沒有立足之地了。
大太太聞言,臉上有了那麼一絲遲疑,過後道,“這個民婦倒也疑心過,只是,這親事畢竟是皇上親賜,民婦怎敢心生他想?”
“呵,這值什麼?皇兄原也是為了好事,誰知這其中另有隱情。即便他現在知道,也定會一查到底,還庭哥哥一個清白的真相的。”雲初公主慢悠悠說道,神情卻是堅定,似定要將李青歌與她肚子裡的孩子處置了鉍。
李青歌聽言,整個人如墜冰窖,渾身冷的發抖,但她知道此刻的辯白與解釋在雲初公主這公主的身份面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何況大太太早已視她如眼中釘肉中刺了,即便沒有云初公主這一出,她也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只是,萬沒想到她對自己未來的親孫兒也那麼的狠。
那日,雲初公主回宮後,她被高雲瑤刁難,導致囡囡早產,孩子一出來,她還未見一面,就被人抱走扔了,最後,還是她親自找了回來,而囡囡雖然命撿了回來,但卻不同於一般健康的孩子,人都說她是傻子,她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甚至吃飯不知道自己咀嚼,每一樣都需要她的協助,可是,沒有人知道,她的囡囡卻有天底下最純潔的心與最無邪的笑。
想到女兒,李青歌面上流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坐在床頭,她緩緩掀開薄被,準備檢查赫連雲初身上的傷。
她身上還穿著那件紅色的衣裙,左小腿上被劃開了一道傷口,還有右胸肋下也有刀口。
李青歌微微凝眉,瞧著赫連雲初呼吸輕薄臉色慘白如雪的模樣,不禁心下更寒,這女人可真夠狠的,玩苦肉計也能將自己傷成這樣?
“抱歉,三殿下,二少爺,你們能迴避一下嗎?青歌要為公主檢查下傷口。”
高逸軒摸了摸鼻子,自動坐到靠窗的書桌旁,有些無聊的看著窗外。
赫連筠點點頭,卻身子未動,只靠在床頭,別開了臉去。
李青歌看了他一眼,那微微揚起的側顏,絕美卻孤獨,驕傲之中又透著無限落寞;那好看的嘴角抿成一條線,看似無情,卻又更多的像是受傷過後呈現出的孩子氣的倔強。
被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傷害,心裡肯定會痛吧?
就像她,曾經以為是另一個家的高府,曾經以為是一生良人的夫君,到最後將她趕盡殺絕,那種心痛比死還要傷。
不再說什麼,李青歌心情複雜的開始慢慢解開赫連雲初的衣帶,為她仔細檢查傷口,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了,上面還有金瘡藥,但對於她這樣的傷並沒多大用處。
她輕輕用帕子將上面的藥擦拭乾淨,便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不禁心頭顫起。
小腿處倒還好,只是右邊肋下的那處刀口,距離她的心臟很近,稍有不慎就能致命的。
呵,不過,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自己的心臟會長在右邊吧,不然肯定不敢如此冒險?
檢查完之後,李青歌又將薄被與赫連雲初蓋好,就著丫鬟端來的溫水淨了手。
“怎麼樣?”赫連筠問,臉色沉重。
李青歌微微彎唇,唇角劃過一絲冷酷,縱然現實殘酷,也總比被人當傻子玩弄於鼓掌好吧?
“公主還真是福大命大呢。”李青歌道,聲音帶著幾分戲謔,“那麼重的傷,差點就刺穿心臟了呢。呵,大概那刺客是個生手,第一次殺人把握不準,要麼就是看公主美貌,一時間心動手抖了一下也有可能。不過,那傷口也確實怪異,就好像是公主自己傷了自己似的,不然,就是有人捉住了公主的手,強迫她如此傷害自己的。”
“此話怎講?”赫連筠再笨也能聽出她話裡的意思,但是,最後的一點希望,讓他又再次問出了口。
還用講嗎?李青歌聳聳眉,只道,“我給公主開個方子,殿下可派人速去抓藥,遲了傷口感染就不好了。至於其他,殿下可等公主醒了,自去問比較好。”
關於他們兄妹之間的恩怨,她能說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如果赫連筠以親情為上,她也沒辦法,做的太過了,只怕人家就會猜疑自己的意圖了。
何必?
赫連筠也沒再問了,只讓了路,李青歌徑直走到書桌邊,高逸軒給她讓了座,親自給她鋪好宣紙,將筆遞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