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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高逸庭臉色又難看了起來,“沒事,讓她一個人先瘋一會。”
“大少爺。”這時,兩個丫鬟倉皇跑了出來,其中一個臉上還被抓了五道指痕,“表姑娘鬧的太狠了,奴婢們抓不住她了。”那丫鬟哭了。
“你們退下吧。”高逸庭道。
“是。”那兩個丫鬟得了赦,忙不跌的跑了。
這時,裡面瘋狂的叫聲更淒厲尖銳了,就像一頭發了瘋的母狼,聽的人毛骨悚然的。
高逸庭眉頭鎖成了川字,真不明白,這夏之荷究竟是真瘋還是裝瘋?她到底想要鬧怎樣?
“是荷兒?”高遠滿臉驚愕,忙忙的撇下高逸庭,朝裡走去,一邊還問著,“她怎麼了?”
“爹。”高逸庭連忙跟了進去,他並不想父親參與此事。
屋內一片狼藉,摔碎的杯盞花瓶瓷器,還有倒地的屏風銅鏡抽屜,更有散落的到處都是衣物,枕巾被褥。
就連夏之荷自己,此刻也被裹在那雪白的帳子裡,拼命的用手撕扯著,用牙咬著,一頭凌亂的發漸漸乾枯,貼著耳邊散落如枯草,更襯的那一張毀了大半的臉,猙獰而恐怖。
“這——”高逸庭指著那在床上撕扯著帳子的女人,難以置信的問高逸庭,“是荷兒?”
高逸庭點頭,卻是連看她一眼也不想了。
這個女人,在他眼裡,已經沒的救了。
即便她現在立刻就死去,他想,他也不會滴出半滴淚來。
“荷兒,你快下來,你怎麼了?”高遠顫聲喊道。
“混蛋,混蛋,高逸庭,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不知從哪兒又拿了把匕首,她對著枕頭死命的紮了起來。
高遠頓時臉色煞白,看的是心驚肉跳,就好像那一刀刀不是扎的枕頭,而是親生的兒子一般。
“怎麼回事?究竟怎麼回事?”他困頓不解,抓著高逸庭手,驚懼的問著。
“爹,這事你別管。”高逸庭冷眼瞧著床上發瘋的夏之荷,眼裡流露出厭惡之色,努力忍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喝道,“你在做什麼?快下來。”“滾,你滾——”夏之荷也早就看見了高逸庭進來,她隨手抽出床裡的枕頭,死命的就朝高逸庭砸了過來,但,枕頭太輕,只順著床滾到了地下,並未傷及高逸庭分毫。
但旋即,她又憤怒的將手中的匕首砸了過來。
高逸庭揮臂擋開,斷喝,“夠了,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夏之荷古怪一笑,眼裡迸射出冷冷的光來,一掀帳子,她從床上鑽了出來,隨後,幾步奔到高逸庭跟前,指著自己的臉,吼道,“你將我害成這樣?還讓奴才打我,哼,不客氣?你這是對我客氣嗎?”
“怎麼?怎麼回事?”高遠愕然不已,他才來,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著夏之荷這個樣子,鐵定是有原因的,他一邊問著一邊瞅著夏之荷,腦子裡有些暈乎,因為實在難以將眼前這個潑婦似的醜女與夏之荷聯絡到一塊。
“荷兒,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要真是庭兒欺負你,姨父會為你做主的。”
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一個肯為自己說話的,夏之荷不禁悲從心中來,當即嚎啕哭了起來,“姨父,你要為我做主,你一定要為我做主,不然,我也不能活了啊。”
那嚎啕的哭聲直讓高逸庭頭皮發麻,“夠了,你自己做了下作的事,難道還不夠?還要在這裡說委屈嗎?”
要說委屈,他才是委屈,莫名的就被這賤人毀了清白。
又經過她這一鬧,李青歌那邊肯定會知道的。
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對她解釋呢。
“庭兒,你住嘴。”本能的,高遠覺得這其中有誤會。
夏之荷悲悲慼慼,然後,哽咽著將今早發生的事從頭說了一遍。
“什麼?為我解毒?”高逸庭聽罷,瞠目結舌,還有用這種法子解毒的?
高遠並不理會高逸庭,只望著夏之荷那像是胎記一般的烙印,還有,她漸漸枯黃的頭髮,驚疑不已,“你是說,一早起,你就成了這個樣子。”
“嗯。”夏之荷哭著點頭,“姨父,你一定要救救荷兒,我的臉不能就這麼毀了啊,嗚嗚嗚”
高遠看了眼高逸庭,心中若有所思。
高逸庭內心亦是不能平靜,自己中了毒,然後夏之荷為了替自己解毒才親近自己?這與他一早醒來所想,大相徑庭。
可這樣的答案,卻遠比自己之前所想,更讓自己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