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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張氏也哭嚷了起來,“小姐,你是不知道呀,這夏大柱仗著給老爺架過車,是老爺身邊的人,平日裡見誰都要高三分,是他硬逼著我就範的啊。不然,奴婢也不會做這種事啊,求小姐替奴婢做主啊,將這個殺千刀的男人繩之以法啊。”
“死婆娘,你敢冤枉老子?”夏大柱脾氣一急,竟一個起身,抬腳就朝那張氏心窩狠狠的踹了過來。
那張氏因身子被捆,根本動彈不得,再加上夏大柱力氣大,這一個窩心腳她是挨的結結實實,當即,這粽子似的身子如剛進油鍋裡的蝦子似的,身子滾做了一團,卻是連痛也喊不出來,煞白的臉只見一陣陣黃黃的液體流了下來。
“作死的東西。”高逸庭臉色鐵青,手中一個杯盞瞬間朝那夏大柱砸了過去,恰好砸在他的面門,那殷紅的血瞬間順著他的眉梢往下流淌,原本就是豬肝色的臉,此刻竟是一張血臉了。
其他人看了,不由得有些嚇住了。
就連大太太,原本看戲的心,也被高逸庭的狠給震了一下,過後,卻又是深深的恨。
高逸庭這一砸,只怕不是氣夏大柱不顧場合胡鬧,而是震懾夏大柱來給李青歌撐腰。
第一百七十二章 攆人。
夏大柱徹底傻眼了,平日裡,因跟在老爺身邊,這府裡上下都對他挺客氣,就連少爺小姐們有時也尊稱他一聲‘夏叔’,想不到,今天,高逸庭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用杯子砸他,還砸破了他的頭。舒槨�w襻
他心中憤懣的不行,但對上高逸庭那雙千年冰封般的眸子,他還是有些膽怯,亦不敢再造次,只安生的跪好,垂著頭,靜靜的聽主子發落,就連那血糊了一臉,再順著下顎淌到地上,也管不得了,甚至,擦一下也不敢。
空氣一片死寂,氣氛陡然降至了冰點,那些看笑話的幸災樂禍的包藏禍心的,一時之間全都閉嘴了。
大太太倒是第一個打破這種沉寂的人,“庭兒,你何時才能收起你這暴躁的性子?有事說事,你打他作甚?。”她話裡盡顯主母的大度與沉容,顯得高逸庭就像個狂暴沒主意的毛頭小子。
“母親。”高逸庭臉色陰沉,心底更為母親的話感到心寒嬈。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李青歌也順勢拿起手邊的杯子,眸裡漾過一絲冷意,繼續道,“奴才犯了錯,主子就該管著,若不管,豈不成了包庇縱容了?這比奴才犯錯可是要更嚴重的。”
“我高家的家事,何時輪的著你來插嘴?”大太太冷冷瞪向李青歌,“何況,我還是在教訓我兒子?”
李青歌哼笑,“你高家的事,我自然不會管,你教訓兒子,我更懶的管,但現下是,你所說的高家的事,卻是與我荷香苑的人有關,我倒是不想管,奈何有人拼了命的想拉我過來?而你的兒子卻也是這家的主子,要負責處理此事的。琨”
高逸庭倒沒想到李青歌會為自己說話,一時間心下暖流湧動,竟覺得她比母親要貼心的多。
他不由的看著李青歌,眼神溫柔而感激。
而李青歌卻像沒有感覺到他的視線,目光始終盯著那堂上之人,一邊繼續說道,“太太您前一刻說此事全部交由大少爺處置,後一句話卻又怪他暴躁打人?敢問,這夏大柱竟然在主子跟前如此放肆張狂,主子還沒問,他就耍嘴貧舌?難道不該打?依我看,大少爺打的輕了。”
說著,手中杯子嗖的飛出,卻正好砸上那夏大柱的嘴角。
那夏大柱‘啊’的一聲慘叫,半邊嘴唇被割破的血流不止。
高逸庭驚了,其他人亦是目瞪口呆。
張氏更是嚇的張大著嘴巴,不敢再嚷一個字,只低著頭裝死。
“你?”大太太被氣的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抖著臉朝李青歌質問過來,“你算個什麼東西?這高家的奴才也是你能打的嗎?”
“母親?”高逸庭立刻冷聲喝止大太太,“一個犯上欺主的奴才,有什麼打不得的?”
“你?”大太太陌生的看著高逸庭,這到底還是不是她生養的孩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幫李青歌那個外人?
她憤恨的看著李青歌,如果眼神能殺人,她真恨不得將李青歌——千刀萬剮!
李青歌卻是淡定如風,心底更是對大太太生了鄙夷,莫不是年紀真的大了,這大太太的心思越來越沉不下來了,三兩句話一激,就輕易能將她激怒,哼,沒了高逸庭這個兒子,她那顆心就算是被人剜了大半吧。
底下的人全都不敢妄言了,後面,翠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