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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技藝失傳已久,世間甚少有人知曉此技。
而她,亦是機緣巧合學得一兩樣,如今天看到的幻化花草,還是可以的。
即便是師父,技藝高超純熟,但也只是那固定的幾樣,能隨意模仿別人畫作幻化?這等技巧也只是從師父口中聽過,但師父說這世間已經沒人會這個了遽。
但這李青歌怎麼
一雙秋水明眸,不由的再次細細打量起了李青歌,眼前女孩明眸如點漆;秋水瀲灩,宛若深藏一汪碧湖,膚白若雪,白的清靈剔透,不是極美,卻是極耐看。
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李青歌莞爾一笑,“若柳姑娘覺得不妥的話,那槳”
“不,不”柳如蘭連連擺手,吃驚之餘更多的是欽佩,就像當年,為搏赫連筠一笑,她苦學三月,終於能幻化出桃花來,師父就十分驚喜的誇她聰明,說別人一年兩年也未必能學出,想不到她三月就做到了,呵,須不知,那時,她心中有希冀,所以,學習也快,只可惜,後來終究沒能讓他看到過一眼。
可今天,李青歌能依畫幻化的話,那麼依她這小小年紀,甚是難得,而自己的那點雕蟲小技與之相比,只怕難登大雅之堂。
“能為李姑娘做畫,是我的榮幸。”柳如蘭真心說道。
李青歌看出她眼底的誠意,柔婉淺笑,“能與柳姑娘合作,青歌亦很高興。”
柳如蘭淺淺彎唇,美麗的面上漾著乾淨而清雅的笑來,執起了李青歌的手,她眸中閃著惺惺相惜之意,如果,兩人能早幾年認識,該是多好的事啊。
“不知柳姑娘要做什麼畫?”李青歌微笑著問,然,面對柳如蘭的熱情,她卻是不著痕跡的抽回了手,許是冷情慣了,她不習慣與不相熟的人這般親近。
柳如蘭微微一窒,輕輕道,“桃花。”如水眸子漾過一縷傷,控制不住的揚起,極快的瞟了眼主座之上的男人。
然,只那麼輕輕一瞥,她卻是極清楚的看到,男人的目光溫柔的籠在李青歌的身上。
那種溫柔,是她從未見過,亦未感受過的。
心尖兒一顫,酸澀的滋味很快在胸臆間蔓延。
世人都當她是赫連筠的紅顏知己,都當她是赫連筠心尖上的那個人,曾經她也以為自己是
因為除了自己,赫連筠從未與哪個女人親近過。
他肯聽她說話,肯陪她看雪景,喜歡她煮的茶,能知道她彈琴時有沒有用心,甚至他說喜歡看她喋喋不休的樣子。
那麼,她以為自己在他心中定是與眾不同的,因為,那麼多的例外,都只為她。
所以,即便她說話時,總是得不到他的回應,他也認為那是他性情使然。
唯一一次,她任性的拽著他陪自己看雪景時,亦是她不小心滑進了荷塘裡,被他救起之後,趁機纏上他的。
而喜歡她煮的茶?呵她會愛上喝茶煮茶,卻是受他的影響,每次聽他說喜歡什麼味道的時候,她都反覆試驗多遍,直到能煮出他想要的味道,可是,自始至終,他會說她煮的茶好喝,可她卻從未見過他眼裡真正露出的喜愛,她想,這也是他性情使然,男人,總是內斂的,何況於他這樣尊貴的男人?
喜歡聽她彈琴,卻總是那一首曲子,她唯一一次聽他哼過,便記了下來。
她永遠不會忘記,他哼那首曲子時,臉上洋溢的溫情暖意,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麼,才會有那樣的神情,但是,她喜歡,喜歡看他陶醉溫暖的樣子。
所以,她也一遍一遍的學習那首殘肢不全的曲子。
而他,竟然也喜歡聽,這就足夠。
再到他說,喜歡看她喋喋不休的樣子,她驚喜,常常的沒話也要編出三分話來,活脫脫由原來安靜的自己變成了唧唧喳喳的小麻雀,就是為了吸引他更多的目光,可是,他看著自己他的目光確實不止一次的落在她身上,可是,卻讓她根本捕捉不到,或者說,他的眼睛是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後來,她這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正是,他肯留自己在她身邊,唯一的理由,便是她身上有他心中那個人的影子。
為此,她痛苦過,可是,一年年的下來,除了自己,他的身邊並未出現過其他女人,而據自己瞭解,赫連筠更是不可能與其他女子接觸的。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她如此認為。
直到此刻,當親眼看到赫連筠望著李青歌那深情而溫柔的眼神時,她才知道,這些年來自己心中不安的感覺,不是錯覺,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