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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送給芳草吃,並告訴芳草,就說這是徐彪子啃剩的,上面有徐彪子的口水。並叫芳草日後少勾引楊十一,否則就告訴楊十一,她是個誰都能睡的小破鞋。
英子這樣想著就一手託山雞,一手提狍子的小腿,出了廳堂往後院走,走了一會兒,手就凍麻了,但堅持著來到芳草的屋子外面,推開門進了外間,剛想進裡間睡房,就聽把頭爺在睡房裡說:“你身上這口井要淹死幾個爺們呢?”
英子就停了腳,聽把頭爺又說:“哭啊,你一哭我就興奮,你就爽了,這幾天還真想你這小娘們了。哭啊!滿身茶水味,真不錯,連那個糟老頭子都要淹死在你的井裡了。我再給你加上酒味。”
第六章 變故(4)
英子就聽到芳草的哭聲了,還有把頭爺嘎嘎的笑聲和嘩嘩的倒酒聲。英子打個哆嗦就悄悄退出去,一路小跑跑回了楊十一住的屋子,喘了幾口粗氣,打了幾個冷戰,看眼手裡還託著山雞和狍子的小腿,想想挺驚險又忍不住哧哧笑,又去開了門把狍子的小腿使勁丟出去,卻看到徐彪子挺著青腫的臉正好回來進了小院。英子嘴一撇,罵一聲:跑騷狗!砰一聲關了房門,又嘩地閂上了房門。
英子坐在炕邊啃著那隻清燉山雞,吃著,想起把頭爺康武漢說芳草的那個東西里要淹死幾個爺們,還要淹死一個糟老頭子。英子停嘴不吃了,放下山雞扳著手指算幾個漢子和芳草睡過覺,一下算出那個有茶水味的糟老頭子是馬龍九。那幾個爺們是誰呢?有徐彪子,這是肯定的。還有哥——楊十一,英子就站起來甩手嘆氣。她在屋裡轉幾轉就擔心楊十一快要死了,回來就死定了,就想怎麼告訴這個哥呢?對,追上楊十一,和哥一起逃了得了。
英子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性子。她在屋裡掃瞄了幾眼,把幾年來賺的金砂、龍洋和銅錢分別打在小包袱裡,又去楊十一的屋裡翻出幾十兩純金塊也打包袱裡,把小包袱纏腰上。再穿上件老羊皮襖。低下腦袋看看顯不出纏腰上的小包袱,就放下心了。她在出門時還想帶上其他東西,又想這是偷偷逃跑,不能太顯眼,就找個空籃子提上,裝成去花屯一戶人家串門子的樣子,去大院裡的馬廊牽了匹白馬,牽著白馬挺胸昂頭往大院落的門走。
守門的漢子看一眼問:“英子,這是幹什麼去?”
英子說:“要你管,多嘴多舌的。”
守門的漢子笑笑,看著英子騎上白馬跑著走了。因為英子從13歲就一直伺候在把頭爺康武漢的女人身邊,伺候了把頭爺的四個女人了,今年也快18歲了,是出入金廠溝最為方便的一個人。英子縱馬跑到了山門前,也用牛氣的方法對付了守山門的兄弟,出了山門,就縱馬拐向了佟佳江的江面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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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走了沒人在意,但是徐彪子走了就不同了。徐彪子和英子想的一樣,沒打算偷偷溜出去,只是時間不一樣,是在英子走後過了一個多時辰,徐彪子才想好了怎麼走出去。徐彪子把一包金子揣懷裡,其他的東西都沒帶,大模大樣地拎著一支火銃,騎了馬出了金廠溝。他告訴守門的兄弟,是把頭爺叫他去貓冬,兩個月才回來,叫兄弟守好山門。徐彪子在金廠溝的排位是第四位,在楊十一的前面,是帶火銃隊護衛保護金廠溝的把頭。守門的兄弟自然不去管他,徐彪子也算走得正常。
那時是傍晚時分了。徐彪子縱馬出了金廠溝的山門,他掉轉馬頭向金廠溝裡看,金廠溝的群山在他的眼中朦朦朧朧的挺遠。徐彪子的眼淚流下來了。他十多年的工夫和精力丟在了金廠溝,如今要離開了,有些不甘心。他所做的一切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恐懼而求自保,有一小半的想法才是希望他成事了替代把頭爺擁有金廠溝。徐彪子在此刻也想了一下芳草,芳草妖冶好看的臉和玲瓏剔透的身體在他腦海中定了下格。徐彪子的心就開始了疼痛。
徐彪子夾馬腹使馬在原地轉了幾轉,他又不想走了,但這不行。徐彪子瞭解把頭爺康武漢,也知道他遠遠沒有康武漢強大。把頭爺康武漢對他動了殺心,今天不動他是時機不到。如果現在是春天開季的時節,他徐彪子就會被把頭爺康武漢以破壞金廠溝的規矩為名來一次當眾的大懲。這是徐彪子早早想到的結果,因為金廠溝的產出日少,而在康武漢看來並不是他的規矩太恐懼,也不是他不懂經營太無能,而是淘金漢們變得懶惰了,這需要用恐懼手段再來一次強治。
第六章 變故(5)
徐彪子又停住馬,聽著馬在打響鼻,他想起了李疤頭。徐彪子恨得咬了咬牙,透過昨晚捉姦的事,徐彪子懂了李疤頭就是把頭爺康武漢的心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