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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鬱南,你別喝了。”終於她忍不住了,走過去一把奪走他的酒杯。
然後,她纖細的手腕就驀地被他緊緊攥住了。
她想要掙脫,他卻用更大的力道緊緊箍住她,語氣不依不饒:“你現在,還會關心我嗎?”
還會關心嗎?當然。
十年的感情真不是兒戲,即使她現在不想,也會潛移默化地做出關心他的舉動,這已經內化為她的本能了。
“我只知道你再喝下去會出事的。”她說。
“你現在真的跟陸凌宏在一起了?”他痴痴地盯著她的雙眸。
她猶豫了片刻,反正他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便點點頭:“是。”
吳鬱南的聲音有些哽住,喃喃問她:“那我們,就這麼結束了?”
“我們不是早就結束了嗎?”她反問他。
從離婚證拿到手的那一刻,徹徹底底的結束。
“真的嗎?”吳鬱南一字一頓地說著,聲音很低,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哀求她般。
然後,他的肩膀突然劇烈一抖。
他緊緊咬住了薄唇,皺著眉,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蘇童看出了異樣,扭頭往他後背上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雖然他穿著黑西裝,但還是掩飾不了,嫣紅的鮮血一點點從他衣服裡滲出來。
“天哪,你在流血!”蘇童震驚地叫了起來,“你怎麼了到底?”
吳鬱南連忙把食指豎在嘴間,朝她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蘇童的心,跳得稍微快了些。因為她逐漸感覺到,吳鬱南一定有事情瞞著她。
看著他英俊的臉龐越來越蒼白,薄唇也開始變得沒有血色,她心裡終究是有些被揪著的:“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後背受傷了。”吳鬱南拒絕了她。
“為什麼?”蘇童不明白。
他出車禍受傷,這不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
但是,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怎麼可能還沒痊癒?
有著軍人身體素質的他,有傷一般痊癒的很快。
“不要管我了。”他咬緊牙關,“我先回去了。你今天看到的,不要跟任何人講。”
說完,他就站起來準備走。
可看著他瘦削的背影透著孤寂的味道,似乎有一種淒涼的冷意在周圍蔓延,讓蘇童的心,毫無緣由地疼了疼。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她猛然走上前去,微微張開雙臂攔在他面前:“今天你不跟我說清楚,就別想走。”
她這決絕的舉動
,讓他感受到她對他的關心,皺緊的眉頭稍稍鬆了鬆。但他仍然拒絕了她,輕輕將她推開:“別鬧了,蘇童。”
他飛快擦過她,似乎想趕緊擺脫她。
但倔強如她,怎麼可能看出了端倪還不弄清楚。她看著他的背影,語氣堅決:“那我現在就去告訴李佳佳你的傷勢,讓她好好照顧你。”
“不要!”他猛然回頭,這兩個字幾乎是叫出來的。
看著他慌張的樣子,她發現自己好像踩中了他的軟肋般,於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這裡說話不方便。”他機警地掃視了周圍的人,一把拉住她,將她帶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現在所有的賓客都在外面盡情狂歡,偌大的休息室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吳鬱南看著蘇童倔強的臉,知道見今天終於不可能再瞞過她了,只得老老實實地,將一直深藏在心中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
*
那一年,吳鬱南考上了警校後,他從未忘記蘇童對他的好。
他知道現在他的每一筆費用都是她辛苦賺來的,他也在業餘時間多出去打工,把錢都攢起來,準備畢業後回去找她,出點房子裝修費和後期費用。
直到上了研二的那一天,部隊裡一位大校到班裡來,面對全班學生詢問:“有誰願意在畢業後投身於一個艱苦的案子裡,可能幾年內都要過著提醒吊膽、隨時都會犧牲的非人生活,也絕對不能回家探望親人?”
班裡同學們很快就猜到是要去做臥底,整個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
就在這時,吳鬱南站了起來:“我想我可以試試。”
當時具體是什麼心態,他現在也很難講清楚。
他只知道,再艱難的工作也是要有人去做的,沒人願意去,那就他去好了。
大校將他叫進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