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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陳勝一把將手中的包裹砸在了眼前那堵劣跡斑駁的牆上。紙質的包裹頓時四分五裂,一副黝黑醜陋的手套自己滑了出來,又大又厚,像是煤礦工人戴的那種。
“***!”他罵道。
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地板上,那副黝黑的手套靜靜地躺著,房間裡除了陳勝急促的呼吸聲之外沒有一絲聲響。
“謝特!勞資的20美元就換了一副垃圾手套?!法克法克法克法克法克”陳勝現在很不爽,他站起來不斷地揮舞著雙手,嘴裡連炮珠似的罵著髒話。
就在十分鐘之前,他被“美聯通”快遞公司那摳門的猶太老闆告知,自己需要為那份死單掏出20美元作為報檔遺失的罰款。
這讓他惱火不已,憑什麼要勞資的罰款?!
“該死的猶太佬,這麼摳門,怪不得不到三十五歲髮際就開始朝【地中海】趨勢發展了。”陳勝再次咒罵道。
死單是快遞行話,指無法完成投遞的貨物。剛才陳勝砸在牆上的那份紙質包裹跟了陳勝一個多月了,他按照上面填寫的“布魯克林區XX街XX號”的地址送過去,壓根沒有“喬治-愛迪生”這個人,於是他撥打了聯絡人電話,***竟是空號。沒有辦法陳勝只能把寄件退回去,卻發現寄件人的地址只留了所在的市區,連人名都沒有填寫,更不論電話了。
兩邊都聯絡不上,陳勝只好將快遞包裹隨時帶在身邊。每次送貨到布魯克林區XX街附近的時候,總會順便打聽喬治-愛迪生的下落。為此他費了不少周折,卻始終還是沒能找到對方。
就在今天下午,公司的猶太小老闆“葛朗臺老頭”嫌麻煩——每天死單都得作一次記錄,於是,那老傢伙大手一揮,宣佈將包裹報檔遺失,一了百了。
報失本是小事一樁,畢竟死單公司每幾個月都會遇到一次。
可是“葛朗臺老頭”竟然要罰款。這下陳勝立馬不幹了,現在每一分錢都是他的命根子。
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可就是不能沒命!這是亙古不變的鐵律!
陳勝自然也不要能免俗。
於是,陳勝據理力爭,最終卻不得不屈服在“葛朗臺老頭”的淫威下,自認倒黴,掏了錢。處境困頓的他還不能失去這份養家餬口的工作。
看到陳勝乖乖的低頭了,“葛朗臺老頭”得意洋洋的拿出一本小冊子,搖了搖,說道:“根據公司的規定凡是沒保價的死單,遺失一筆罰款40美元。今天我心情好,好事做到底,我們AA制一人掏20美元吧!OK?”
“”
陳勝無語了。他一輩子沒見過比這貨更摳門的傢伙。
當陳勝帶著那包裹離開的時候,回頭看見“葛朗臺老頭”哼著小調,撕了剛寫好的報失單,然後將他留下的20美元揣進口袋裡中飽私禳。
那時候性格衝動略顯急躁的陳勝,差點沒忍住心中的怒火,衝上前揮拳告訴豬頭老闆,花兒為什麼開得這樣紅。
“法克~法克~法克~法克~~~~”
現在陳勝只能將怒火灑在黝黑的手套上。他的腳踩在手套上面不斷地扭動搓揉著,似乎不將其碎屍萬段不足以洩他的心頭之怒。
踩著踩著腳底下的手套竟然消失了,而且連同那黝黑的殘渣也不見了,一點痕跡也沒留下,彷彿重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三小!”
陳勝傻了,木愣愣地望著空蕩蕩的地板。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於是想從地板上發現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可惜什麼都沒有找到。
怎麼可能?
就算是毀屍滅跡,地板上也應該殘留一小點黝黑的事物啊!?
陳勝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伸手一摸,更是傻了眼。他目前還沒有女朋友很多時候衣服還是自己洗的,這會兒手指觸碰地板的感覺,就如同隔著一層肥皂水膜滑滑膩膩的,啃啃哇哇的地板什麼時候翻新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
陳勝打了個寒顫,手指一捏地板,向上一提舉到眼前凝神一看,竟是一層薄薄的完全透明的膜狀手套。
陳勝神經大條性格也特別衝,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放本色,他大膽的將手套呆在手掌上,這才發現,當手套戴在手上時變得更加薄了,薄得即使自己凝神也看不見了。
“太神奇了”陳勝望著自己的手掌目瞪口呆。
“這玩意兒難道是高科技拳擊手套?讓勞資試試它的功能先!嗯,超人萬歲!!”
站起來,陳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