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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包,一股腥臭撲鼻而來。
就算有著嚴重的潔癖,,可是有關梁田的話,司源就會有不怕髒不畏臭的精神。
兩根手指拎出一套痕跡斑駁的髒衣服。這不是昨天他身上那一套嗎,髒成這樣還打包走?
司源含義不明地看著梁田。
衣服扔下,手伸進包裡掏了又掏,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手一翻,裡面的東西嘩啦啦一下全倒了出來。也就一張身份證,幾枚硬幣,幾張塊票。
“我警告過你,既然敢偷東西就得給本少爺好好保管,不準弄丟,更不準拋棄……”
梁田因為那套血欲之衣臉上燥燥的,聽到“偷”呀,“拋棄”呀什麼的就有點不解了:自己沒偷東西,就算那幾塊錢也都是自己之前在花店掙下的私人財產。
“詞典呢?!”
司源氣憤地抖抖手中的破包,繼續質問。
什麼詞典?什麼——
梁田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來,對上司源的眼睛,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你……”
“過來!”
司源向梁田伸手,努力伸長了手臂卻仍差半臂的距離。司源不氣餒,打著石膏的腿向前一跨,整個人非常勉強地傾向梁田。
〃源!〃
如塔的身形傾倒下來,梁田驚呼著,哪裡記得其他什麼,兩手一伸就正正接住了男人。
終於又把人抱在懷裡了……
司源滿足地嘆息一聲,把頭靠在梁田的頸肩之間,享受著他關心的呼喊和緊張的擁抱。絲毫不介意自己雙膝著地,從未有過的跪拜姿勢。
入手果然是厚厚的紗布,紗布底下該是怎樣慘烈的傷口啊……
梁田感覺整個心臟都像被紗布層層纏繞,無法產生痛感的絕對疼痛。
明知兩人相擁著,男人又幾乎是跪拜的姿勢,這樣的場景不該出現,可是手不敢動,身體不敢抽離,就怕動作會給男人什麼傷害。
其實,不敢動,那是梁田騙自己的藉口。
他是,捨不得。
這樣“無可奈何”的與男人相擁,是讓他心都快融化的期盼。
“不準再離開我!永遠都不準!如果你膽敢再逃跑,我……”
我就怎樣?天涯海角,翻起每一寸土地都要把他找到,抓回來,然後用沒有鑰匙的鐵鏈永遠拴在手邊?
萬一,萬一怎麼也找不到他,自己怕是會瘋會狂會死!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再離開一步,一定要想盡辦法斷了他的念頭,封了他的後路,絕了他的機會。
把他留在身邊,好好守著,這一生,下一世,生生世世……不放手!
“你發誓,不再離開!永遠在我身邊!”
命令的語氣,調子卻是有點可憐的哀求。
“我……”
梁田拼命忍住鼻頭泛上的酸意。
“不能……”
話未說完,身體就被僅僅一勒緊。
“怎麼不能?!我說你能就能不能也能!”
男人到底有沒有恢復記憶啊?怎麼說話任性得像個十幾歲的孩子。
“不可以……我會害你……”
酸澀太洶湧,梁田忍著忍著就難受得眼睛流汗了。
“哼!你早就害了!你這個小壞蛋……”
司源捧住梁田的臉,惡意一擠一拉,勉強梁田露出笑容。
“要害就要害到底,害了這輩子,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從梁父那裡知道梁田有個心結,司源也不想幫他解了。只願把自己綁死再那個結上,永遠紮根在梁田心裡。
怕會害了自己,那他就不怕害了別人,或者他寧願去害別人——那個店長,還是黃毛——想都別想!
真是孩子氣的話!梁田越來越懷疑男人還在失憶,心卻被這種孩子氣的瘋言瘋語深深感動了。
男人要自己這個禍害……他要我害……
淚水肆意決堤,緊緊咬著牙關還是不能關住嗚咽聲。
司源把同樣也跪坐在地上的梁田揉進懷裡,心裡有點變態的喜滋滋:
這個,算不算是拜堂啊?
可是拜堂再怎麼喜極而泣也不會哭這麼久吧?
司源也不安撫,只突然低叫了一聲:
“疼……”
“呃?哪裡疼?”
梁田立即做出司源十分滿意的反應:拉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