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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乃是王安當值,王安的職位是主食,別看官名有點兒丟份,卻是實打實的尚食局主要領導之一,他掌握著六十都個主膳,還有四十多名雜役,如春酒樓的事,他已經忘了,反正自己是太監,一年到頭也出不了幾回宮,那個什麼師父,他早已丟了個九霄雲外。
像平時一樣,到了這內膳房,他便活脫脫的像個大將軍,揹著手,在膳房裡的各處逡巡,偶爾要叫罵幾句:“這餅是這樣蒸的麼?先事先熱水。”“八寶飯好了沒有?”
他一通訓斥,那些個主膳們個個不敢吭聲。
接著他又開始扯起嗓子叫罵:“採買的人為何還沒有把新鮮的鮮果送來,沒有鮮果,如何上菜?這些混賬東西,每日躲懶……”
正說著,卻是有幾個宦官抬著一筐蔬果進來。
其中一個小主事笑嘻嘻的上前,道:“王主食,來遲了,實在該死。”
王安別過臉去,惡狠狠地道:“下次再如此,只好稟明門下省了。”
“別啊,這不是這幾日陰雨綿綿嘛,噢,王主食近日在宮外做了買賣?”
“買賣?”王安一頭霧水:“什麼買賣?”
“咱家出宮的時候,瞧見有一個酒樓,噢,如春酒樓,說是主食大人的師伯親自掌勺,吸引了不少的食客去吃,那兒的生意倒是真好,門庭若市,據說連一些官員都去品嚐了,大家都說,味道不錯呢。”
“師伯……”王安身軀一震,整個人幾乎垮了,就差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這是造的哪門子孽啊!
………………
大家端午節快樂。
第二十六章:天子動容
打出了酒旗,如春酒樓的生意果然好轉了不少。
御廚,對於尋常人來說,確實有莫大的吸引力。至於尋常的酒樓,他們倒也想拿這個來貼金,只是冒充御廚的師父或者是師伯,天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可是如春酒樓不同,因為秦壽乃是正牌子的御廚師伯,因而如春酒樓有這個底氣。
前來嚐鮮的人先是寥寥幾個,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這裡的菜色別有一番風味,一傳十、十傳百之下,如春酒樓便高朋滿座了。
秦少游如今已經沒有心思去顧慮其他了,他並不親自下廚做菜,教了秦壽這麼久,自然是做甩手掌櫃,把這重任交在秦壽的身上。
鄧健則是負責跑堂,只是他的樣子過於兇惡,讓秦少游大為不滿。
不滿歸不滿,省錢最要緊,創業艱難嘛,錢都應當花在刀刃上。
生意總算步入了正軌,讓秦少游鬆了口氣,可是他的心卻還是落在宮裡,他很鬱悶啊,這都過了半個月,為何宮裡還沒有音訊呢?莫非自己的粥和松花蛋,還不足夠打動人心?
於是這位少東家便開始抑鬱了,每到天色黯淡下來,食客們紛紛走了,他興匆匆地在櫃前結了帳,小心翼翼地把盈餘收好,然後便鬱鬱寡歡地回到自己的房裡,推開窗,看著窗外的暗淡天色,對著如鉤的銀月,夜風撫著窗外的桂花樹,然後便開始進入幽怨模式。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宣室求賢訪逐臣,賈生才調更無倫,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天問鬼神……”
抑鬱了啊……
秦少游懷著一種淡淡的憂傷,若是沒有那塊匾額,若是沒有武則天的來訪,秦少游的理想或許只是把酒樓繼續維持下去,小富即安,找一個妻子,納兩個小妾,快快樂樂地做一個小東家。可是當人生髮生了變故,他的野心也就大了起來,他有些膨脹,等到一切化為泡影,又開始悵然若失。
秦壽這些時日,每日賣力地做菜,不亦樂乎,並沒有關注到堂弟的精神狀態,可是鄧健卻發現了異樣,因為他發現這位少東家比以前更摳了,態度很是惡劣,有時無緣無故的發脾氣,像來了月事一樣,只是這月事,未免來得太久了一些。
………………
在長明宮。
天色已是烏黑一片,無數紫色宮燈冉冉,將這大殿照得燈火通明。
照例在這個時候,武則天總是穿著寬鬆的紗裙,半倚在榻上,頭枕著紅豔豔的絲枕,這般側躺之下,一層輕紗只是稍稍遮了她的身體,半掩半露,身體的妙曼曲線展露無遺。
此時,她闔著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而上官婉兒斜坐榻前,蠻腰被武則天的蓮足抵住,在上官婉兒面前有個小紅漆桌,卓上是一個鳳形的燭臺,上官婉兒捧著一本《淮南子》朗讀。